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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十分钟前赶到了婚姻登记处,好在今天结婚的夫妻并不多,根本无须排队就轮到了纪冽危和钟栖月。
工作人员按照流程给他们发了申请结婚登记的声明书。
签字,登记等一系列的流程很快,快到,当那本结婚证发到钟栖月的手中时,她还觉得没点真实感。
整个人也晕乎乎的,分不清现在是在二十三岁的自己,还是二十七岁的自己。
原来兜兜转转,过去了三年,无论她的处境如何转变,她最终还是要跟纪冽危纠缠在一起。
这次她和他是真的成为正式的夫妻了。
是名字同时出现在结婚证上,是有同一张合影出现在结婚证上的夫妻。
红底的双人照片,纪冽危穿着身白衬衣,气质矜贵清冷,唇角衔着淡笑望着镜头。
他身旁的她,乌发雪肤,唇角同样衔着微笑。
她望着结婚证上的纪冽危,久久挪不开目光。
这好像是她回国后,第一次看到纪冽危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半点的凉薄冷意,眼里只有散不去的温意融融。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天幕微暗,霞光铺至台阶处,泛着细碎的光晕。
钟栖月握着小红本,正在犹豫应该把结婚证藏在哪儿。
纪冽危瞥她,她看过去。
他仍在笑,笑得满足,笑得荡漾,脸上写满了他爽翻了四个字。
“看,看什么啊?”她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直白又灼热的眼神。
她现在心里有几分说不清的憋屈,但细细想去,又好像也没那么憋屈。
百般复杂,弄得她现在已经混乱到都摸不透自己的心了,说白了领证这事也算还债,毕竟当初答应了跟他结婚。
可一想到,现在她虽然离开了纪家,但不代表会比以前的身份更适合跟纪冽危在一起。
这个难题又困住了她。
一时冲昏头脑匆忙结了婚,后果是什么,她那时候完全没有顾及,现在冷静下来,说实话,她似乎有点后悔了。
她家里目前的情况,都不希望她再跟纪家人有牵扯,若是妈妈和外公知道她跟纪冽危的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想到这,她也没心思再待下去了,情绪忽然低落,轻声说:“我该回去了。”
纪冽危伸手拉她手腕,把她塞进车子里。
逼仄的空间,他眉眼衔着笑看她:“新婚快乐,老婆。”
原来,他一直不说话,是想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时,对她说这句话。
钟栖月心微微触动,轻颤眼睫看他。
凝了半晌,她避开目光,轻轻一笑:“那我能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他手腕搭在方向盘那,漫不经心问:“你想回哪儿去?”
这是一道选择题。
刚领了结婚证,就丢给她的选择题。
钟栖月完全有选择的权利,但选择哪一方,她必须要好好考虑才行。
单肩包搁在腿上,她的手缓缓收紧,捏着包带,说:“我想回我家。”
纪冽危看她的目光微微变了,从刚从婚姻登记所出来的意气风发,到此刻的黯淡无光。
沉默了片刻,他勾唇笑,“好,我送你回去。”
回到段家时,正好是家里人要吃晚饭的时间。
从玄关换好鞋子进来,钟栖月还没放下包,就听到段知晴正在欢快地跟自己老父亲讲述自己今天跟女儿逛街游玩的心情。
“爸,我好幸福!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一直想跟月月一起逛街买母女装,你都不知道,今天多少人夸我们像姐妹呢。”
段允奎还是那副严肃板正的模样,但浑浊的双眼里是藏不住对女儿的宠溺。
即使段知晴已经中年了,但在自己父亲面前,还是像个小女孩似的。
“你啊,这种话可别出去说,免得让人笑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
“爸,您放心吧!我朋友都知道我是什么德行。”
“你这孩子……………”段允奎不赞同地摇头,又指着那袋子问:“那也是衣服?”
段知晴瞎了一声,坐直,“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是月月特地给您买的马甲衫,这可是用她在国内开工作室挣得第一笔钱给您买的。”
她把那马甲衫拿出来对着段允奎比划,“别说,我女儿的审美就是好啊,爸换上这身衣服保准年轻二十岁,让贺叔他们都羡慕死!”
段允奎嘴里说在给他买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缺,但行动上还是拿着马甲衫也自己比划起来,笑容堆满。
等听到玄关那的动静,父女俩才看过来。
“月月,你回来啦?”
“嗯,妈,外公。”
段允奎笑着朝她招手,“月月过来坐。”
钟栖月把手里的包放下,主动朝段允奎坐近,“外公,这衣服您喜欢吗?”
段允奎摸她脑袋,慈爱道:“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外公是真的什么都不缺,下次挣钱了自己留着存下来,女孩子还是要有自己的私人财产比较好,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她弯唇笑。
段知晴在旁故意酸溜溜说:“宝贝,你外公对你真温柔,你是不知道妈妈小时候他是怎么严厉对待我的。
段允奎胡须又翘起来,沉声道:“那是因为你幼时调皮总是惹我生气!月月这么乖巧听话,哪里跟你一样。”
“那这么乖巧听话也是我的女儿,一定是遗传了我的优秀基因。”
“你的基因也是遗传我的。”
父女俩斗嘴特别有趣,钟栖月笑得不行,你倒在沙发那。
玄关又传来动静,没一会段砚川换了拖鞋回来,笑道:“怎么了这么热闹,你们又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了?”
段知晴跑过去拉儿子过来帮自己,“你说说,你妹妹这么乖巧听话,是不是遗传了妈妈的优秀基因?”
段砚川眼神扫了一圈,呵笑,说:“妈,您不觉得,我和妹妹的性格都不像你吗?”
段知睛瞪圆了眼睛,要打他,“又想气我,你就算了,你妹妹肯定像我!”
段允奎朗声笑得不停。
张阿姨正在厨房做饭,从门框那探出脑袋来:“老爷,饭菜做好,可以开饭了。
段砚川主动扶着段允奎往餐厅去。
段知晴凑过来挽着女儿,不满地嘀咕:“宝贝,别听你外公瞎说,妈妈小时候其实挺乖的。”
“妈。”钟栖月憋笑,“我信您。”
段知晴这才满意,忽然感觉屁股坐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钟栖月的包。
她包包的扣子没扣好,有东西似乎要掉了出来,段知晴就打算随手一扣。
没想到钟栖月脸色骤变,急忙把包包抢了去,“妈,我自己来吧。”
“这么紧张做什么?里面藏有什么不能给妈妈看的秘密?”
钟栖月心里咯噔一跳,故作冷静地笑:“怎么会呢?这不是要吃晚饭了嘛,妈,我得先上楼换个衣服。”
说完,她提着包就奔上了二楼,也顾不上段知晴喊她先吃饭的事。
饭后,钟栖月洗了个热水澡回卧室,正要躺下,手机“叮”地一响。
取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她翻身上床,戳开微信,是她和徐紫芸还有郑远方的三人小群,两人在群里闲聊。
她便也跟着回复了几句。
没一会,段知晴敲响她房门进来。
见钟栖月都躺床上了,她面露遗憾:“这么早就睡?”
“妈,您还不睡吗?这都快十点了。”
段知晴半点倦意都没有,过来往她床上一坐,“妈妈还想跟你说说话,白天跟你到处去玩,好像没什么机会谈心。”
现下正是春天,床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蚕丝被。段知晴忽然瞥到钟栖月的略微红肿的脚,问:“白天累吗?”
“看你的体力好像爬山很辛苦,妈妈在想是不是为难你了。”
钟栖月连忙把自己的腿缩回去,摇头说:“不累呀,我觉得这样爬山还挺有意思,主要我平时懒散惯了,妈,今后你要是再想爬山可以喊我一起。”
段知晴笑笑,从睡衣口袋里拿出药油,“你那脚今天陪我爬了半天山估计吃不消了,不上药,明天会酸疼。”
钟栖月正接过,这时手机来了一通电话。
她调的是静音,刻意避开了屏幕,段知晴没看见。
“妈,谢谢。”
“行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
送完药,段知晴就回自己房间了,钟栖月穿好脱鞋把房门打开,确定她走远了才敢接那通即将挂掉的电话。
“喂。”
听筒那端男人声音清冽:“出来。”
钟栖月一怔,疑惑问:“现在?”
“我在你家外面。”
钟栖月连忙奔到临窗边,拉开窗帘,但她卧室后院也根本看不清别墅外的景象,她眼眸一转,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我家外面,骗我?”
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之前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分明是看着纪冽危的车子开走的。
那端沉默了两秒,好听的声音像钩子似的,“栖月,我想你了。”
“我想,我还是没办法忍受我们领结婚证的第一晚,就看不到你。”
钟栖月呼吸一沉,唇动了动。
纪冽危很有耐心,说:“我会在外面等到你出来为止。”
他主动挂断了电话,钟栖月拉紧了窗帘,徘徊在原地犹豫不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已经纠结了大概快十分钟。
最终还是披上了外套,直接穿着睡衣出门。
她悄悄避开了家里保姆的视线,就连鞋子都不敢穿,生怕发出声响,弓着腰一路从玄关,提着拖鞋跑了出去。
刚出来,那辆醒目的劳斯莱斯正沐浴在月色下。
夜风轻拂,男人倚在车门边,神色懒倦,侧眸望着前方的夜色,月光勾勒轮廓,清冷迷人,气质卓绝。
钟栖月有片刻失神,望着男人的身影,就连手里提着的拖鞋都忘了穿。
他几个大步走来,拦腰将她抱起,转身放入副驾驶。
拖鞋也掉在了门口,等钟栖月反应过来时,牢牢抓住他手臂,“我拖鞋,一会有人出来看到鞋子在那就知道我不在家了。”
纪冽危垂眸看她一眼,返回去把拖鞋捡回来。
钟栖月低着头,坐在副驾驶揉脚,赤足踩了一段路,脚丫子都冰凉的。
拖鞋还没来得及套进去,纪冽危忽地伸手捉住她的脚踝放至自己腰腹间。
她推搡了两下,发现根本拼不过他的力气。
她冰凉的脚就塞在他怀里,他漫不经心揉了几下,又用干净的帕子擦拭脚底的灰尘。
“偷偷摸摸的,出来跟你老公幽会,怎么也跟做贼似的。”
“钟栖月,看来全天下这样式的夫妻,也就我们这一对了。”
钟栖月心里有点恼火,气他不守信用,说好今晚要她在家里住的呢,“你这么晚过来干嘛?”
“能干嘛?接我的妹妹,不,我的老婆回家睡觉。”
钟栖月垂眸:“说好了我要在家里睡的,这么晚出去,彻夜不归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我就完了。”
纪冽危低声笑了笑。
那笑好看得让她看了心跟着一颤,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别这样看着我。”
纪冽危这人总是知道怎么引诱女性,她不清楚他在其他女人面前是怎样的,但在她面前,那张脸虽是清清冷冷,偏偏一颦一笑又很勾人。
不是直白的引诱,他反而很多时候无需多做什么,只要那双深邃的眼神盯着你,什么也不说,轻易就勾得她险些缴械投降。
怪就怪他长得不仅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长相,就连身材气质都让人无法拒绝。
纪冽危盯着她笑,“跟我回家?”
钟栖月尽量维持理智,拒绝:“不行......我明天还要在家吃早饭。”
纪冽危又靠近一寸,盯着她的唇,说:“跟我回家。”
钟栖月心漏了一拍,严肃道:“真的不行,我妈要是知道我一晚上不在家会生气的。”
“跟我回家。”
“不行。”
纪冽危有些挫败,三年过去,她好像定力比以前足了。
“那你回家。”
“不行。”
话音刚落,钟栖月立刻露出懊悔的神色,“纪冽危!”
纪冽危放开她的腿,坐回驾驶座,直接驱动车子,在漫漫夜色中,扬长而去。
车子一路疾驰,眼看着方向跟纪家相反,钟栖月才品出不对劲,“这不是回纪家的方向啊。”
“没说回纪家。
钟栖月扭过头看他。
他没说话,只沉默着开车。
三十分钟后抵达月园。
开门,下车。
钟栖月正要下来,便被纪冽危拦腰抱起,直接朝里走去。
冯管家在门口笑盈盈上前迎接:“纪总,段小姐,你们回来啦。”
中年老管家,笑得一脸慈祥。
他眼里半点惊讶都没有,好像知道今晚纪冽危会把钟栖月带回来似的。
纪冽危说:“喊太太。”
冯管家愣了几秒,连忙纠正:“是的,太太!”
钟栖月无言以对,跑出去三年,回来还没多久,又回到原来的身份了,不,准确说是直接结了婚。
冯管家跟在两人身后,送他们上楼进屋后,便老实退开了。
回到房间,纪冽危把她放下,钟栖月赤着脚踩在毛毯上,没话找话:“我拖鞋好像落你车上了。”
“嗯,放心,没人会要。”
钟栖月心想,她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尴尬。
回到熟悉的环境,她半点都没有感动,反而有种促立不安的不自在。
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二十三点了,纪冽危问:“洗过了?”
她还穿着在家里睡觉要穿的睡衣。
钟栖月僵在原地,点头。
纪冽危淡淡颔首,回卧室拿了自己的睡衣,又取过一套睡裙递给她:“换上吧。
钟栖月没接,说:“我明天早上要是不在家,会被我妈骂的。”
“那是明天的事。”
说完他自己回浴室洗澡了,独留钟栖月停留在原地,只好捡起沙发上的那套睡裙。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默默叹了叹气,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选择跟他领证这个行为,根本就是把自己架火坑上烤。
不知她发呆了多久,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纪冽危换上了深色的睡衣,浑身带着湿气出来,见钟栖月还坐在沙发上发呆,“怎么没睡?”
钟栖月说:“还不困。”
她不说,纪冽危都猜到她是觉得现在躺到他床上很尴尬。
她是个很难踏出去第一步的人,所以这种事只能让他开个头。
纪冽危自然懂,过来抱她上床,将她放入柔软的被窝里,“睡吧,时间不早了。
钟栖月不安地看他。
他说:“明早送你回去。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乖乖?眼。
纪冽危伸手关了灯,轻轻掀被躺下,黑暗的室内,钟栖月困意全无。
她背对着纪冽危,只有在夜里,安静的地方她思绪才能稍微理清。
两人都在沉默,没人说话。
钟栖月也不知道他睡着没,不敢翻身。
纪冽危始终睁着眼,一直盯着她乌黑的长发。
在钟栖月好不容易染上困意,将要入睡时,他忽然开口问:“这三年,你有想过我吗?”
纤柔的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没回答。
纪冽危又问:“哪怕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只要她曾想过他,就好。
钟栖月睁眼,水润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她抿了抿唇角,思绪有点飘散。
在伦敦三年,她的世界发生了很多事,有了家人,有了朋友,还能做自己爱好的陶艺,她绝对是快乐的。
但每逢幸福快乐后,自己在深夜里独处时,即使她刻意去忘记,纪冽危的身影还是会从各个缝隙里不断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
这一个字,她说的很轻,很小声。
纪冽危呼吸微促,紧紧盯着她后背。
说完那个字,钟栖月也没打算听到什么回复,又闭上眼。
睡意朦胧间,感觉脸颊一阵痒,她睁眼开,便看到一张放大在面前的清冷面容。
她惊地呆住,“纪,纪冽危………………”
纪冽危翻身过来,俯在她上方,昏暗的光线,他脸部轮廓深邃。
“很久没听到你唤我哥了,昨天那声哥哥,叫的我险些控制不住。
钟栖月咽了咽口水,双手僵硬地抓住被子。
他放轻声音哄她:“再唤我一声哥哥,栖月。”
钟栖月眨了眨眼:“可现在我不是钟蕊的女儿,也没有住在纪家了,我们并不是兄妹。”
纪冽危撑在她身侧的小臂线条爆起青筋,低声问:“是因为段砚川?”
“什么?”
她都不明白怎么扯到段砚川的身上去了。
“你有叫过段砚川哥哥吗?”
钟栖月被这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吓得胸脯起伏,小声说:“他是我亲生哥哥......”
“所以,你有这样叫过他哥哥吗?”
钟栖月垂着眸,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纪冽危眸色一黯,单手捏她下颌,吻贴了下来。
她被迫仰头,被迫接受这汹涌又灼热的吻,唇瓣几乎被他含得发麻,舌根搅弄着她,由起初的凶狠的深入到温柔的舔舐。
她要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要推开,他掌心按住她的后颈,把她往他面前送。
睡裙不知不觉被褪下大半,欲落不落,悬挂。
转眼间,她就已经被剥得将要一干二净,就连想找个地方钻进去都不行,床上的被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浑身肌肤变得通红,艰难地启唇,说出的话都在打颤。
她
“你......”
纪冽危手还托着她后脑,嗓音嘶哑:“我们结婚了。”
“现在是正常的夫妻性生活。”
“
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但栖月,我可以给你快乐。”
他的手,他的唇,不断在她肌肤游走。
钟栖月想抗拒,又生不出抗拒的能力。
他太懂得怎么让她快乐了,也比她还要了解,她哪个地方更敏感。
纪冽危喉结一滚,往里挤,神色自若地又回到前不久的那个话题:“你有叫过段砚川哥哥吗?”
钟栖月轻吟一声,又羞又气:“他是我亲哥!”
他到底在较真什么啊?简直是无理取闹。
纪冽危又往里进了点:“所以,你有叫他哥哥吗?”
实在不行了,她没办法了,钟栖月彻底投降,涨着通红的脸庞,声音很小:“哥哥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很羞耻。”
看到他眼里的光亮了,唇角的笑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有些邪气。
钟栖月闭了闭眼,一咬牙,说:“我哪里敢对自己的亲哥这样喊啊…….……”
所以自从相认后,她一直都是喊的都是砚川哥。
这个回答,实实在在取悦到了纪冽危。
他胸中那团堆积了近乎三年的郁结,也一点点散开,如同拨云见日。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吻住她红肿湿润的唇。
“OB......“
纪冽危轻轻咬着她的舌,咬了几口又舔她,反复跟她这样亲吻,就是不松。
栖月彻底明白他的目的了,气急,把脸挪开不给他亲。
钟
但
无论她怎么躲,他都能追过来。
他偏生最懂得怎么让她有反应,咬着含着她的舌头还不够,又将她翻身,吻她的蝴蝶骨,循循诱惑:“喊我什么?”
钟栖月趴在床上,手紧紧揪着床单,憋着通红的脸,就是故意不喊出来。
纪冽危耐心足够。
“宝宝,你确定要跟我一直这样作对下去?”
她不肯说话,只有诡异的声音不断从唇齿间溢出来。
“你知道,我这人在床上的优点之一,就是耐久性强。”
他又贴上来,薄唇落在她耳廓:“我可以弄到明天晚上。”
“你,确定不喊?“
钟栖月在这方面根本斗不过他,红唇微抖,支离破碎地喊:“哥......”
这声哥,喊得纪冽危浑身通畅。
他没说话。
但钟栖月此刻跟他相连,能清楚感受到他整个人因为这声哥产生了变化,眸色逐渐变得惊恐。
纪冽危声音沙哑:“三年了,宝宝,我以为你变了很多,没想到身体还跟以往一样,又软又紧。”
他那张嘴,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她抬不起头的话。
钟栖月羞愤欲死,伸手捂住他嘴巴:“哥哥,我求你别说了。”
他把她手挪开,“刚才喊的太小声,我没听清。”
钟栖月闭了闭眼,指尖都在发抖:“哥......”
纪冽危唇角含笑,“宝宝,喊得真动听,希望明天起床后,你别提起裤子就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