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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急了?”钟栖月被他这话堵得几个字都说得不利索。
纪冽危这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能把人逼得乱了阵脚,准备了三抽屉避孕套的人又不是她,她臊个什么劲。
该臊的人应该是纪冽危才对。
他吩咐助理去准备的时候,助理指不定在背后蛐蛐他。
“哥,你助理肯定在背后笑你。”
纪冽危笑说:“你别管人家,重点是你。”
“我怎么了?”落了下风,钟栖月急忙找补道:“是我也要笑话你。”
“想哪儿去了?”纪冽危眼里荡开笑意,看她这幅又急又臊的样子是越看越可爱,“重点是你要承受这三抽屉避孕套的量。”
他抱着她,又说:“宝宝,你知道的,我这身体都空窗一年了。”
他几乎是明示了,这话听得钟栖月脸庞一热,愣住,没一会他的吻又贴了上来。
纪冽危很喜欢她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的姿势。
他曾经说过,这样能把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让她勾着他的脖子,比普通的相拥接吻更要亲密,会让他觉得很充实。
湿润深缠的吻,惹得四周的气温都仿佛上升了。
不知是被他撩拨的,还是其他情况,钟栖月感觉身体似乎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动了情,脸更是红得厉害。
“......“
纪冽危抱着她放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搅弄她的衣服领口,指腹在锁骨那滑了一下,薄唇贴到她的锁骨处,引得钟栖身子酥了半边,脑子同时叮了一声,她低哑道:“哥,我好像来例假了。”
纪冽危抬起头,眼里情.欲翻涌,“日子提前了?”
“啊?”钟栖月茫然:“好像是,我感觉应该是来了......”
纪冽危抱着她坐起身,又去另一边的柜子里取了她常用的品牌卫生巾,说:“去洗手间看看。”
“哦......”钟栖月红着脸整理好已经松散的衣服,余光瞥见他已经被撩拨起来的意动,讪讪错开目光说:“我自己去就好了。”
纪冽危没理她,率先出门看了一眼,“纪东原今晚不在家。”
佣人也没上楼。
钟栖月盯着他手上的卫生巾。
他人生得高大,手也是很大的。那一片粉嫩嫩的卫生巾在他手上别提多迷你了。
钟栖月心里默默叹气,“我知道了,不过你能把这个给我吗?”
纪冽危却拉着她,去了他常用的那间洗手间。
灯都点亮了,浴室内的光线暖洋洋,钟栖月站在暖灯下,跟他僵持着。
纪冽危说:“裤子脱了。
钟栖月反应过来,“你觉得我在骗你?”
纪冽危眼神看着她那,说:“脱了我看看。”
钟栖月的脸微红:“你在隔间外等我,我换好就出来。”
她气急败坏抢过那片卫生巾,进入浴室里面,反手把门板一拉坐到马桶上。
门板那还能映出他挺拔的身形,想到他就站在外面等她换卫生巾,钟栖月又气又羞。
内裤褪下,果然有一片红。
钟栖月抿了抿唇,弱弱道:“哥,你能帮我拿条内裤吗?”
“真的来了?”
“我骗你干嘛啊!”
没一会,等到门打开的声音,半分钟后,纪冽危把她内裤递过来,还有一套睡裙。
她接过睡裙,问:“这是?”
“洗澡。’
她每次来例假了晚上都会不舒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洗好了也方便早点睡。
钟栖月忽然有个离谱的猜测,“我可以自己洗澡的。”
纪冽危推开门进来,钟栖月吓了一跳,连忙并拢双腿。
他神色如常,直接走到浴缸那去开始放热水,把袖子撸起,露出一双泛着青筋的紧实小臂。
很快水雾弥漫,钟栖月也觉得身上被热气染得黏糊糊的。
但要纪冽危给她洗澡,她想想都觉得很羞耻,“哥,我可以自己来......”
纪冽危正在找干净的洗漱用品,侧脸低垂,乌黑的发梢搭在额头前,容色清冷无暇,语气平淡说:“只是洗澡而已,你放心,我还没禽兽到那个地步。”
“我不是那个意思!”
“水放好了。”纪冽危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坐在浴缸边将她抱在腿上,替她脱下来衣服和内裤。
他眼神清澈,没什么波动,手里也没有任何猥琐的动作,看得出来是真的只是想帮她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而已。
“刚试过水温了。”说完,便抱着赤裸地她放入浴缸内。
钟栖月全身红得跟虾似的,把自己埋在水里就露出了一颗脑袋,从被脱衣服那一刻起,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纪冽危好笑似的看她:“怎么了?“
“......“
他用帕子给她擦洗身体,声音低哑:“别害羞,我们是夫妻。”
钟栖月低垂的眼睫轻微一颤。
夫妻吗?
为什么想起这个,她总是一会觉得很甜蜜,一会又觉得胸口很沉闷。
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已经很晚了。
泡过热水澡,钟栖月气色也好了许多,不过是例假来的第一晚,她的确身体不舒适,等被纪冽危抱回床上躺了后,身体才舒服了点。
纪冽危也躺下来,搂住她伏在怀里。
“好些了?”
钟栖月睡意朦胧,“嗯。”
“睡吧。”
“哥哥,晚安。”
纪冽危的体温从来都比她暖和,她下意识想要汲取这份温暖,便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纪冽危随着她抱,手还往下挪移,贴上她小腹,掌心轻轻给她按揉,等看到她舒服到眉眼展开,直到彻底入睡了。
他的眉梢才渐渐放平。
晚上八点半的咖啡厅,段砚川坐角落的位置,正在回复微信上的工作消息,此时店员做好咖啡端上来。
他抬头,笑着颔首:“谢谢,就放在这儿吧。”
得到笑容,那店员脸一红,把口袋里的纸条放在桌上,小声说:“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段砚川微笑看她:“小姐,我是妈宝男。”
那店员愣住,随后蹙眉说,“啊,抱歉,放错东西了。”
刚进门的明廷笙亲眼目睹这一幕,调侃道:“这么多年了,你拒绝人的方式还是这么清新脱俗。”
“谁说不是呢?我本来就是妈宝男。”段砚川笑着说,“你要喝点什么?”
“不喝了,怕晚上睡不着,你先说说这么晚了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找你谈心不行吗?说起来我马上都要出国了,也不见你舍不得我。”段砚川做出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明廷笙轻啧,也是太明白他什么性子了,“你又不是不回了,有什么舍不得?”
段砚川撇嘴,面露不满意:“说话还是这么生硬,难怪现在还没个女朋友。”
明廷笙:“你就有女朋友了?”
段砚川轻咳一声,“言归正传,我的确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嗯,你说。”
段砚川问:“你的相亲对象钟小姐,你对她的情况了解多少?”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明廷笙眼眸微眯:“你对她感兴趣?“
段砚川扯了一抹笑,“可以这样认为。”
明廷笙心里浮起不快,沉默了几秒,说:“我昨天正好去了一趟纪家,觉得纪家的氛围很奇怪,虽然钟栖月在纪家不算主子,但一直以来在纪家也被当成半个纪家人,但这次去感觉完全不同了,就连一向很会做场面的纪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也很冷
淡。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砚川,我跟她称不上多熟悉,她从不跟我交心。”
“这样啊......”
段砚川喃喃道。
想起那天在车上时,钟栖月接电话喊的那声哥,好奇问:“她在纪家有关系很好的哥哥吗?”
明廷笙想到了纪冽危。
事关钟栖月的隐私,况且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不了解她真正的态度,他也不太想到处乱说,模糊不清道:“还行吧,纪家也有几个年纪比她大的哥哥。”
“你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奇。”
段砚川笑说:“没事,随便问一问而已,这次找你出来是想说,下个月我就要回英国了。”
“嗯,什么时候回?”
“不清楚。”
明廷笙诧异,“你在国内还有事业,不打算回了?“
“我自己肯定是要回的,但这次不知道要在英国待多久,主要是我妈那边还是放心不下。”
“你把阿姨带回国就好了,这么大的家业还在国内,总不至于永远不回来了。”
“回来啊,回来不就是让我妈触景伤情吗?”
“你那妹妹都去世二十来了,阿姨还没走出来吗?“
段砚川神色有几分变化:“没。”
每次提起段砚川的妹妹,他的情绪很明显低沉了许多,明廷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段砚川的父母在二十三年前离婚,起因便是因为刚出生时便身体孱弱的妹妹在父亲的照看不同下,发高烧重病去世,这件事是段砚川母亲心里一直过不去的悲痛。
这二十来年,因为不想在北城这个伤心之地久留,段砚川的母亲便换了无数个地方居住,想要强迫自己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每次回到北城她就会想起自己那柔弱病故的女儿。
这时段砚川接了助理小白的电话。
“
老板。”
“嗯,查到了吗?”
“只能查到钟小姐在随南的事,她在纪家的消息没有渠道能够查的那么清楚。”
“你说。”
“钟小姐的生父生母在二十三年前回随南探亲,意外发生了车祸,只有她尚且存活,之后因为亲戚都不愿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就被车祸现场发现人赵槐女士走了程序带回家抚养。”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段砚川问:“她生父生母的情况查过了?”
“查了,父亲就是一名小公司的职员,家庭条件很普通,母亲是北城医院的产科护士。”
“老板,我还查到个很巧合的情况,钟小姐跟老板的妹妹同一天出生的。”
窗外天色微明,冬意悄悄入侵,从昨晚后半夜起,寒风便不断吹拂,以至于清早仍是满院清香。
三楼室内暖意洋洋,钟栖月翻了个身,没翻多远,便感觉自己的腰箍住,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又被捞了回去。
“......“
纪冽危问:“睡醒了?”
“嗯。
“还难受吗?”
她声音很轻,“还好。”
此时窗帘都没有拉开,钟栖月都不知道几点了,“我是不是该起床去上班了。”
“别去了。”
“什么?”
纪冽危帮她掖好被角,又搂进怀里说:“今天很冷,况且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那我已经迟到了。”
“嗯,所以不用去上班了。”
“你不是还难受着?”昨晚还半夜哼哼唧唧的睡得不舒服。
每次她来例假都会很难受,瞧她气色还有点不好。纪冽危撩开她额角的发丝,说:“睡吧。”
钟栖月的确有点不舒服,加上上班也迟到了,天气又太冷,她也难得想偷懒一次,“那我给主编打个电话请假好了。”
她取过手机,纪冽危夺过去,“你睡觉,我来打。
“......7.“
纪冽危拿着她手机出去打电话去杂志社请假,又给助理陈仲华也顺便打个今天休假的电话。
等给钟栖月请完假回来,她已经抱着温暖的被窝舒舒服服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片刻,低头吻了下她的额角。
今天寒雾蒙蒙,纪冽危下楼的时候还听到佣人在说已经正式入冬了的事。
有佣人看到他下来,恭敬询问:“二少爷,需要点什么吗?”
纪冽危摇头,“不了,你们去休息。”
他直接朝厨房过去,两个佣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帮忙。
没一会,厨房里面便传来了响动。
佣人也不知道纪冽危在里面做什么,都没人敢去打扰他。
“冽危哥!”厨房这的窗口,忽然探出纪依雪被冷风吹到发白的脸,她好奇问:“你怎么在厨房呢?今天没去公司?“
纪冽危漫不经心搅动锅里的东西,随口说:“在那做什么?”
纪依雪瞎了一声,“下来打拳呢,最近天冷了,我妈说我身子骨弱,要我每天早上睡醒了来打拳。”
纪冽危笑了笑,“你继续。”
纪依雪却还赖在窗口这不肯走。
她的视角看不清纪冽危在煮什么东西,只是隐约闻到了红糖的香味,站在原地扭扭捏捏一会儿,她又问:“对了,你看到钟栖月了吗?”
纪冽危眉梢微动,“有事?”
纪依雪没品出这两个字里有什么不对,嘟囔说:“也没什么啦,只是最近天不是冷了吗?我记得她就很怕冷,而且身子骨比我还要弱,我想着是不是也要把她揪下来跟我打拳。”
纪冽危问:“你不是很讨厌她了?”
“还是别了,你们现在也算仇人。”
“这话说的,你跟她不也算仇人吗?你跟她住对门都十几年了,是不是很烦她?”
纪冽危手中动作一顿,喃喃:“烦她?”
纪依雪笑开了花儿,“对啊,你肯定烦死她了吧?”
纪冽危毫不迟疑:“没有。”
“啊?怎么会呢?”
纪冽危神色冷淡说:“这只是你们单方面的猜测,我从没说过这种话。”
纪依雪略微急躁,“不应该啊,她是钟蕊的女儿,她的妈妈不是你爸妈的小三吗?”
纪冽危兴致缺缺,“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话是没错,但不可能完全没关系,我当初跟钟栖月那么好,都不可能完全不对她厌屋及乌。冽危哥,你不像圣人。”
“我一直以为你是讨厌她的。”
讨厌吗?或许一开始有,但纪冽危没兴趣再回答那个问题。
他将锅里煮好的红糖水倒在碗里,清理好台面,就出去了。
纪依雪站在那,喊了几声他都没回头。
等从后院绕回来,厨房里哪儿还有纪冽危的身影,她问佣人:“我哥呢?”
佣人说:“二少爷上楼了。”
纪依雪皱着眉又回了厨房,见台面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她也不知道刚才纪冽危在里面煮什么。
只是更加清晰地闻到了,那股尚未散去的红糖甜味。
......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煮红糖水?
这只有女人来了例假时才会喝的。
而整个纪家,纪冽危又会给哪个女人煮红糖水?
纪静宁不可能,她早上就出门了,况且就算她在家也不可能。
Mi......
她瞳仁逐渐睁大,僵硬地询问佣人:“你们早上看到钟栖月下楼了吗?”
佣人答话,“没有,月小姐早上都没出门。”
咚,那一刻,纪依雪脸上惨白一片。
钟栖月又睡了一觉醒来,屋内暖洋洋的,漆黑寂静。
她摸到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正是晚上七点半,也不算很晚。
纪冽危也不在。
钟栖月肚子不舒服,随手取过沙发那的一件外套去洗手间,等再出来时,正碰到上楼的佣人。
“月小姐,刚睡醒吗?”
“嗯,”她忽地一问:“今晚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佣人笑说:“吴老爷子过来拜访了,家里人都在楼下呢。”
吴老爷子不正是纪冽危的外公?
钟栖月之前也见过几面,但印象里这位老爷子很少会来纪家,她笑了笑,“那我也下去看看好了。
“诶好的。我领您下去吧。”
一楼会客厅那气氛沉重,钟栖月刚下楼,就听到了吴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他身旁坐着的正是纪冽危。
两个老人家正在商讨纪冽危的婚事。
“冽危那孩子前不久说他要结婚了也是哄我这老人家的,你还真信了?”纪老爷子笑呵呵调侃。
吴老爷子面色严肃,冷笑说:“你觉得是哄你玩?我外孙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他不会拿自己感情的事开玩笑,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纪冽危低声笑说:“就是我说的那样,结婚了。”
“谁?是哪家的千金?”
纪冽危模棱两可:“性别女,年龄比我小。”
纪老爷子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冽危,你真的不是在说笑?”
“爷爷,您为什么觉得我在说笑?”他虽然是笑着的,但面上神情极度认真。
纪老爷子沉声道:“我相信你择偶的能力,但到底你的婚姻是咱们家里的头等大事,你不能这样匆忙定下,况且,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不是想要你的钱?不是贪图你背后的一切?”
纪冽危嗯了一声:“她要真想要我的钱就好了。”
瞧他那副神色舒坦的模样,气得吴老爷子猛地一拍桌,“你这说的什么话?”
纪冽危笑意渐渐淡去。
氛围僵持起来,但纪冽危的态度仍旧那样,主打一个不说出自己选择的妻子是谁,也坚持不让任何人插手的样子。
两位老爷子沉思了片刻,都知道,纪冽危认真起来没人能拿他有办法,最终都愿意后退一步,“这样好了,你说你打算跟谁结婚,只要那姑娘身家清白,不是门当户对也行。”
钟栖月站在原地,听着这番争执,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这时,她的肩膀忽然被轻轻拍了一下,回头才发现身后站的是纪依雪。
纪依雪压低声音说:“别出声,跟我上楼。”
两人上了二楼,进了纪依雪的房间,纪依雪抬着下颌看她:“你脸色不好,怎么,来例假了?“
钟栖月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纪依雪嗤笑:“列危哥都煮红糖水了,你觉得能是他喝?”
钟栖月心里一紧:“你都知道了?”
“坐吧。不然委屈你了,一会冽危哥知道了得找我麻烦。”她不情不愿地给钟栖月倒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脸那么白,是吓到了?”
钟栖月接过热牛奶,没吭声。
纪依雪笑她,“吓到你就对了,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就敢跟冽危哥在一起。”
钟栖月无奈问:“你喊我过来就是想挖苦我?”
“对。”纪依雪冷哼一声,“我还想提醒你,趁早跟冽危哥分手,冽危哥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纪家和吴家两边都最看重他,他的结婚对象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松定下的,刚才爷爷和吴爷爷嘴上说什么不是门当户对也多半也是暂时忽悠他而已,
只是想把他护着的人骗出来,好棒打鸳鸯。”
“况且,你跟冽危哥这已经不仅仅不是门当户对的问题了。你有那个妈在,别说是纪家了,吴家都不会接纳你。”
“你知道冽危哥的母亲是怎么被你养母间接害得患了抑郁症又自杀的吗?你又知道冽危哥的兄长去世那天,也是你养母生日造成的悲剧吗?”
钟栖月神色恍惚说:“我多半猜到了。”
看她脸色惨白的委屈样子,纪依雪心里其实也不好受:“我不知道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的,我虽然不是特别了解冽危哥,但也知道,没人可以勉强他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一定是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了,才会抛下他心里的那些跨不过去的伤痛也
要选择你。”
“这件事他还没公开,肯定也是你的要求吧?以冽危哥的性子就不会藏着掖着,他只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之间的事。”
钟栖月眼眶泛红。
苦笑想,都让她猜对了。
“钟栖月,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们到底合适吗?”
“一段感情,不是靠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能走下去的,我敢保证,你们的事公开后,身边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支持你们,甚至冽危哥也会因为你陷入困境。
钟栖月忽然抬眸看她,问:“依雪,我说假如,假如没有发生我妈跟你爸爸的事,你知道我跟冽危哥在一起了,你还会这样反对我们吗?”
纪依雪愣住,“你想听实话吗?”
“想。”
纪依雪认真说:“即使我们还跟从前一样是好姐妹,得知这件事,我也会反对。”
站在纪冽危的立场,站在钟栖月的角度,这段感情注定不会得到美好的结果,若是以往,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和好朋友受伤,所以只有反对,尽快掐灭这段感情才是正确的。
钟栖月没有再吭声,喝完了那杯热牛奶,说了声谢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