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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她吓得睁大眼睛,攀在纪冽危肩头的那只手更是紧张到下意识用力掐了他,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是那副清冷恣意,又坦然自若的神情。
那双手心还在按捏她的双腿,动作很慢很轻柔,却一点都不猥琐。
钟栖月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一下一下,似乎要从胸腔爆裂开来。
她被他那句话刺激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低垂的眼镜险些从她鼻梁上滑下来,那双眼还灼热望着她,让她想起从前他们被欲望掌控后,那无数次疯狂的夜里,他那像能吞噬人心的眼神。
钟栖月吓得身子往后一缩,背脊抵在了方向盘上,声音微抖:“哥,我腿不麻了,你先松开我!”
边说,边把臀往外挪,想要从他腰上下去。
纪冽危紧绷的面容有了些许的变化,眼尾一抹红弥漫开来,在忍耐似的,很难受。
他的手按住她的细腰:“我说,能别动了?你屁股从我的腰一路滑到大腿。”
钟栖月的脸通红。
他浓密的眼睫落下一层阴影,显得那双眼愈发深邃勾人:“跟你玩了这么久的兄妹把戏,钟栖月,你该不会真的把哥哥当什么圣人了?”
话音刚落,他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将她压在方向盘前,逼得她根本退无可退。
钟栖月眼底迅速起了一层雾气,湿哒哒的眸看他:“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是你先把我弄到你腿上坐着的,我没有主动勾.引你。
“主动?”纪冽危无奈地笑了笑:“你还需要主动?栖月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把哥哥勾得都不想做人了。还没主动都这样了,那主动后,我是不是该把命都赔你身上才行?“
灼热的身体隔着单薄的布料,像烫到了钟栖月的肌肤,身后是他的手心,身前是男人占有欲到她不敢直视的眼神。
她的上半身被迫压在方向盘上,呼吸起伏,纤细的脖子扬起一条优美的弧线,声音细中带喘:“我不想要你的命。”
“是吗?”他指腹轻轻擦拭她面容上细腻的薄汗,温柔地问:“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知道的,男人一旦想做了,在这期间,说的话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清冽的呼吸一点点的散开,他轻轻地说,很蛊惑人:“你现在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真的吗?”钟栖月眼眸忽闪,心怦怦跳地很厉害,“我现在提什么要求,哥哥都答应我?”
“当然。”他毫不迟疑。
看出来她后背抵在方向盘上被硌得疼了,纪冽危按住她的腰又往自己面前送,她从小练舞,腰更是柔软到让人惊叹,便这样,整个人毫无防备地直接跌入他的胸膛。
抱了个结结实实。
当紧紧相拥的那瞬间,纪冽危悬在心里很久的石头,悄无声息的落地。
回国快两个月了。
他总算,又抱到了她。
他无比珍惜地搂着怀里的人,看向她的眼神缱绻又温柔:“栖月,你现在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即使她现在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
钟栖月在心里挣扎了许久,她险些就要跳进了纪冽危此刻给她设下的牢笼。
眼前这个允诺太诱惑她了。
若是她要求纪冽危把纪初冬从国外放回来,那么她跟养母之间的协议就算完成,她将有机会彻底跟养母断绝关系,也可以正式脱离纪家。
可纪冽危真的会答应她么?他这样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人。
她不敢赌,担心提出这个要求,他能马上变脸。
“......“
刚脱口而出一个字,抬起脸对上纪冽危的眼睛,她心猛地被拉扯了一下:“我的要求是,你放我下来,我想回家了。
未免钟蕊撞见,钟栖月自己先跑回了纪宅。
她回屋后,才发现钟蕊已经回卧室睡了,现在时间很晚,钟蕊应该不会再来她房间。
等房门关上,她浑身发软地靠在门板上,尤其那双腿,像是失去了着力点。
前不久在车上她提出要纪冽危放她下来的要求,他果然马上付出了行动,他抱她下了车子,替她整理好裙摆。
整个人绅士到完全不像刚才在车里那副流氓的模样。
他总是让她看不透的。
明明那会,她都感觉到他箭在弦上了,隔着布料也难以忽视的强大,他却还能这样云淡风轻地就这样放过她。
晃了晃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钟栖月取了睡衣去浴室洗漱,浴缸正在放热水,她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镜子内映出来一双迷离的眼,绯红的颊,眼尾眉梢皆弥漫着春意,像是刚经历一场混乱的情.事。
只有在这种私密空间内,她才能坦荡的直面自己。
比如,她一直刻意忽略的………………
又比如,不久前纪冽危在她耳畔说的那句话。
??你该庆幸隔着那快布料,让我还留有几分做人的理智。
钟栖月脱下身上的裙子,将已经被揉到皱巴巴的裙子丢到衣篓内,匆匆忙泡了一个澡,她绷着脸把贴身衣物和裙子都洗干净了。
第二天早上,钟栖月还没睡醒,钟蕊就敲门进来,问她昨晚几点回来的。
“十一点。”
钟蕊蹙眉道:“怎么这么晚,你白天都做什么去了?”
钟栖月正在梳头发,答话道:“我去看望外婆了。
听到这个回答,钟蕊愣了会,随即又笑得很刻意:“托养中心那边怎么说?你外婆可好转了?”
钟栖月垂眸,情绪低落:“还是老样子。”
钟蕊也叹了一口气,忽然就红了眼眶说:“月月,妈妈的身边现在就只有你了,你外婆重伤不醒,你弟弟在国外又回不来,在这个纪家,所有人都把我当外人,现在要不是为了你,妈妈真的不想再留在纪家了。”
为了我?钟栖月很想问,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但她知道,这种直白的话问钟蕊是达不到任何效果,她自己心里十分清楚,钟蕊不过就是在做戏,想要她愧疚,也想让她时刻记得她的那些养育之恩,想要她顾念那点母女之情。
钟蕊太会伪装了。
有些时候,钟栖月会忍不住想,她现在这么会装,是不是得到了钟蕊的真传。
“昨晚你冽危哥好像带女朋友回家的。”
钟栖月故作冷静地嗯了声。
钟蕊愁苦道:“他竟是真的有女朋友了。
钟栖月说:“那您没办法让我去勾引他了吧,妈,你这个要求是真的太离谱了。”
“是啊,他有女朋友了,你的确不好勾引他。”
钟栖月松了一口气。
没料,下一秒,钟蕊又微微一笑:“但你可以私下来,纪冽危会把你的画像藏在自己的房间,想必对你已经暗藏了很多年的心思。”
钟栖月转过身来,脸色冰冷:“你要我做小三?”
钟蕊笑而不语。
钟栖月心里的火气瞬间被点燃,难以置信道:“妈,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看啊,多么的理直气壮。
钟栖月气笑了,“我不愿意!况且,我也做不出来那种事!”
钟蕊眼里的光变得寒凉:“月月,你不要忘了,你就是被情妇养大的孩子,这是你天生就会的能力。”
下楼吃早饭时,钟栖月还冷着一张脸。
在纪家的这些年,她已经被钟蕊训练的在这个家里,时刻对所有人都温温柔柔笑意盈盈,几乎从不会对任何人摆脸色。
纪依雪看到她这冷冰冰的模样也心生奇怪,“月月,你心情不好啊?”
钟栖月说不是,她虚虚扯了一抹笑,“大概是没休息好。”
佣人摆好了早餐,纪冽危是最后一个下楼的,淡漠的目光在钟栖月脸上停顿了几秒才落坐。
人都到齐了,纪老爷子才说纪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办赏花宴了,下周日天气很好,打算请些朋友来赏花。
纪老爷子说的赏花宴,那必然是大场合了。决然不只是普通吃个便饭的程度,邀请的宾客都是大佬级别。
纪依雪和纪静宁姐妹俩兴奋不已,“爷爷,我能请我朋友来吗?”
纪老爷子开朗笑道:“当然行,爷爷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最好多带点朋友。”
纪静宁拍手鼓掌:“那我要把我圈子里的好姐妹都喊来,她们想来咱家看看很久了。”
纪灌云也跟着念叨了几句,最沉默的当属纪冽危和钟栖月。
纪冽危是性子就那样,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从不搭理,但钟栖月一直不说话,老爷子也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苛待了她,觉得她比以往还要沉默了。
“月丫头,你有没有比较要好的朋友,也可以带来赏花宴热闹热闹。”
钟栖月笑着点头,说:“好。”
她没有说要带哪个朋友,点头不过是不想拂了老爷子的面子,纪依雪反而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朝她挑眉暧昧一笑:“月月肯定是带明廷笙过来啦,前几天不还把人家带回家见我们了嘛?看来关系是要定下了?”
钟栖月连忙说:“没有这回事,我和明先生只是比较说得来的朋友。”
“都能跟你这个闷罐子聊得来了,还说没关系呢?”纪依雪笑她太见外了。
“......”钟栖月感觉越描越黑,干脆不吭声了。
纪依雪还打算继续调侃。
纪冽危冰冷的眸从纪依雪脸上顺过,轻描淡写地说:“你呢,前段时间交往的那个男朋友,不带回来?”
纪依雪眼睛睁大,“冽危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何晴本来在跟纪丽乔说话,闻言敏锐地扭过头来,“怎么回事,宝贝,你交男朋友了?”
“没有,没有的事,妈!冽危哥瞎说呢!”
何晴面色严肃:“你冽危哥才不是像你这么不着调的人,没有依据的事他不会乱说,你老实交代清楚,男方是什么人,多大年纪,什么工作,父母是做什么的。”
纪依雪支支吾吾,小声说:“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也不行,把他的情况交代出来,”见只有自己在操心女儿的感情情况,何晴不悦地看向纪宗州,“你也表示表示啊,你女儿要是随便在外面找了小混混当男朋友,你也不在意?”
纪宗州不以为意道:“她都多大了,管那么多干嘛。”
何晴瞪他一眼,低声说:“自己的儿女都不操心!还有什么事是能让你给一个眼神的?”
纪老爷子:“行了,吃早饭吧。”
早饭吃完,大家都各忙各的出门了,上班的上班,散步的散步。
钟栖月没打算开车去上班,便蹭了纪依雪的车出了纪宅,出了纪宅后,纪依雪就把她放下来了,“我跟你不顺路,本来可以送你去杂志社,但我早上有点急事,不好意思了你自己去打车吧。”
钟栖月做了个ok的手势,走在路边正准备找网约车。
没一会,一辆黑色宾利在她身旁停下。
竟然不是他最常开的劳斯莱斯和卡宴,钟栖月第一时间没认出来,直到车窗降下,男人清冷的面容,惊艳入目:“上车。”
上车后,钟栖月系好安全带,小脸紧绷盯着前方。
瞧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纪冽危轻轻一笑,眉眼带着几分戏弄看她:“这大清早是在紧张什么?能不能告诉哥哥。”
钟栖月目不斜视看着前面,“哥,能开车吗?我快迟到了。”
“当然可以,”纪冽危几乎是有求必应,缓慢驱动车子,视线却还若即若离停在她身上,漫不经心问:“那支钢笔什么时候要回来?”
钟栖月半晌没吭声。
直到感觉那道目光持久没动,她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好,我会要回来的。”
纪冽危眉梢微动,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该不会心里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糊弄哥哥吧?”
钟栖月心里紧揪了一下,“没有,我是真的打算要回来。哥,你相信我。”
“相信你?”纪冽危唇边的笑渐渐淡去,眸色寒凉。
他还能相信她吗?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那张柔情蜜意的小嘴,最后也能说出那么冰冷的一句话。
??四年,也该腻了,或许我根本没那么喜欢你。
早上杂志社的会议开完,钟栖月坐在电脑前修图,这时手机一震,收到了杨琼的消息。
【听说明天周余寒在盛世公馆举办私人宴会,纪先生一定在受邀之列,这是你最后一次引荐我认识纪先生的机会了。】
钟栖月回了个:【哦。】
那边秒回:【你知道的,你那些照片在我手里。】
钟栖月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熄灭了手机屏,而在同一个办公室的杨琼,自然看到了钟栖月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
杨琼冷笑地瞪着她。
她就不信,钟栖月能真的像表面那么淡定从容,不会害怕。
下午临下班前,钟栖月给明廷笙发了个晚上约见面的消息。
七点半,明廷笙如约而至。
约见的茶馆是他们第一次相亲的地点。
-见青山。
明廷笙今日穿的是一身暗蓝色西装,一如初见般气质沉稳。
落坐后,有侍者来奉茶,等包厢内的人都退了出去,他淡笑着说:“没想到今天是钟小姐主动邀我见面。”
他的确有点意外,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出来,钟栖月对他没什么想法的。
钟栖月浅笑:“明先生请我吃过这么多次饭,总是让你破费,我也不太好意思。”
“何必这么见外,身为男人请女士吃饭是最基本的礼仪,钟小姐不必觉得压力这么大。”
“既然明先生这么说了,”钟栖月继续说:“那你先品品这上好的大红袍。”
“好。”他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才夸赞。
等见到聊过了后,钟栖月才提起这次主动邀请明廷笙喝茶的目的。
茶馆内温暖的灯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容,镜片后那双眼黑白分明,澄澈得像山泉水浸泡过的黑葡萄,她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明先生,有些话我想跟你先说清楚。”
明廷笙望着她的眼,心忽然漏了一拍:“嗯,你说。”
钟栖月缓声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不是那么合适。”
明廷笙眼里微微闪现诧异,似乎没料到她今天会主动提这件事。
“钟小姐,你是这么想的?”
“对。”钟栖月歉然道:“跟你的相亲,全是我母亲的要求,如果明先生想要进一步发展,我这边可能有点为难。”
明廷笙问她为难在哪?“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还是你另外有了喜欢的人?”
“明先生是个很优秀又绅士的男人,这段日子的相处也让我感到很舒服,但男女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况且,该说配不上的,应该是我才对。”
明家是书香门第的高知家庭,在北城这样富贵显荣的地方都能有一席之地,明廷笙更是明家新上任的接班人,他前途无量,况且,本来以她的出身,是断然没条件跟他相亲的。
不过只因为她住在纪家,才高看她而已。
眼前的茶盏,热气还在缓缓地起伏。明廷笙沉默了片刻,又端起喝了一口,润了下嗓子,才说:“钟小姐所想表达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感情的事我不会勉强。”
“不过………………”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要是只做朋友的话,钟小姐应该不会再抗拒了吧?”
“朋友?”钟栖月呢喃。
“对。”他笑了起来,笑容舒朗:“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不是相亲要互相了解的关系。”
这是钟栖月住进纪家这么多年,接触了许多上流社会的人后,第一次遇到一个愿意主动跟她做朋友的人。
她心里微微动容,点头说:“好。”
这时包厢外,明廷笙的助理敲门而入,说道:“明总,这边有一份资料需要您即刻过目签字。”
明廷笙取过那份资料,一目十行扫了一遍,便从助理手中接过钢笔签字。
钟栖月眼睫忽额。
等明廷笙签好字,助理出去后,她状似不经意地问:“我上次送你的钢笔,你怎么没用?“
柏尔酒庄,包厢内弥漫着浓呛的酒精和女性的香水味。
纪冽危推门而入,单手解开西装扣子,淡声说:“都说了,谈生意找点安静的地方,这里很吵。
坐在沙发中间程越然笑得肩膀直抖:“我没听错吧?纪少爷竟然会嫌弃这种热闹的场合,你从前不是最爱在这醉生梦死了?”
被纪冽危这冷黯的眼神一扫,程越然也顿时没了兴致,摆摆手,让包厢内的那些女人都出去了。
“这下您满意了?”
纪冽危背脊靠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咬在嘴里,下颌微抬,仪态矜贵懒散。
程越然给他倒酒,眼神落他那张性冷淡的脸上,皱眉说:“你怎么还跟个和尚似的?你该不会一年过去了,还没有女人吧?”
至于在所有人眼里不近女色的纪冽危前几年有女朋友这事,大概只有他知道。
当然,也不是纪冽危主动告诉他的。
偏他这人细心,又爱扒兄弟身上的秘密。
谈恋爱这件事就像咳嗽一样,即使想隐瞒也很难能藏得住,纪冽危深陷在爱情里的那几年,整个人性子大变,跟以往全然不同。
纪冽危在国外那会,程越然那会也在国外,便时不时有来往,他便经常看到纪冽危会在大家伙聚会时,还拿着个手机在边上聊天。
有一次他还瞧见纪冽危把一个巨丑的水杯当宝贝似的爱护,就放在他在国外的别墅里。
有天他去纪冽危别墅玩,想用他那丑杯子喝口水,那时纪冽危都恨不得杀了他。
他再是傻子,都感觉出来那时候纪冽危是恋爱了。
至于对象是谁,后来为什么分手,他也不知道。
听了程越然的调侃,纪冽危情绪起伏不大,只提唇角笑了笑,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冷淡。
程越然猝不及防被他那样子怵得后背生寒,出主意说:“你要嫌弃这地,那不然,咱们找个茶馆好好谈谈?这附近有家见青山的茶馆听说氛围很幽然寂静,适合现在这么清心寡欲的你。”
“不必了,就在这。”纪冽危也懒得换地。
纪氏和程氏的合作,也谈了许久,两家算是世交,从纪老爷子那辈就有许多次合作。但相比其他姻亲关系的捆绑,纪氏和程氏现在的联系还是稍微松懈了些。
故而,程家那边提出想要跟纪家联姻,维稳两家的关系。
谈完项目合作,程越然问起纪冽危对联姻的看法,说:“我妹跟你年纪差不多,哪里都跟你很般配,正好你俩都单身,挺合适的。昨天你不也见过我妹了吗?满意?”
虽然不知道为啥昨天谈合作时就见了一眼,他忽然就离场了。
纪冽危坐的位置在阴暗处,脸部轮廓不明,但态度极其冷淡,很明显。
他指尖夹着一点猩红,垂着眸不语。
程越然也知道说不动这主儿,随后眼珠子一转。又出主意说:“这样好了,你不愿意跟我妹联姻,那我和你纪家妹妹联姻也行,你妹妹那么多,哪一个推出来跟我联姻我都没意见。”
“是纪依雪?不行,老周得杀了我,还是纪静宁好了?不过那丫头看起来大脑缺根筋,算了,你还有哪个妹妹成年了可以结婚?”
“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叫钟什么来着......”
纪冽危吐了一圈烟雾,漆黑的眼通过淡薄的烟这样定定看着他。
程越然:“就钟妹妹,怎样?”
纪冽危没说话,慢条斯理抽着烟,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偏是这一言不语的反应,更让人毛骨悚然。
莫名让程越然也有点害怕,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问他:“怎么了?”
“没。”他垂眸,单手掐灭了那半截烟,兴致缺缺的样子,淡笑:“你觉得好,就好。”
程越然一笑,正要拍板定下。
又听他不疾不徐地说:“然后,纪家和程家再也不用合作了。
从柏尔酒庄出来,纪冽危坐在车里持久没有驱动车子。
等了大概十分钟。
不远处的见青山茶馆那,缓缓驶出两道人影。
一男一女,一挺拔一纤弱,男人气度沉稳,女生还像个刚毕业的姑娘似的,清纯文静。
这
样看,当真是般配极了。
两人在路边简单说了几句话,明廷笙绅士地打开了副驾驶车门。
钟栖月朝他笑了笑,便钻入车内。
片刻后,车子驱动。
没一会,后面那辆宾利,也缓缓跟了上去。
夜里的风从车窗那吹拂,掠过纪冽危那双凉薄无情的眸子。
死死盯着前面那辆迈巴赫,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干脆就这样撞上去。
看看是不是他再一次受伤,她还是会像分手那次似的,冷血无情。
头也不回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