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石屋外就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俚璞在屋外大声喊道:“美人儿,你梳妆好了吗?” 此时宪嫄心中一紧,知道关键的时刻要来了,她回应道:“少族长,你先进来吧,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呢。” 俚璞兴高采烈地快步步入屋中,宪嫄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汉族女子成亲前总是要男方赠送一份信物,少族长可为我准备了什么啊?” 俚璞一听,顿时傻眼了,赶忙说道:“啊,我不知道啊!我没准备呢。” 宪嫄一听,佯装生气地说道:“看来你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啊!算了,这亲不成也罢。”此时宪嫄心里想着,一定要让他乖乖把哨子交出来。 俚璞见状,顿时慌了,急忙说道:“哎哟,美人儿,明天我再补给你好不好。” 宪嫄顺势指着他脖子上的哨子说道:“那你姑且先把这竹哨送我,待明日你挑好其他东西再换回去吧!” 俚璞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舍得,但又怕得罪了宪嫄,便咬咬牙说道:“好吧,反正咱俩一直都在一起,倒是也不妨。” 说着,他极不情愿地取下哨子,慢慢递到了宪嫄的手中,宪嫄心中一阵激动,终于成功拿到哨子了。 宪嫄紧紧地握着那哨子,心中满是欢喜,她小心翼翼地将哨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此刻的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紧接着,她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了那把银笛匕首。 只见那匕首在她手中寒光一闪,眨眼间,哨子就被干脆利落地从中剖开,一分为二变成了两片。随即快速地闪身到俚璞身旁,手中的匕首瞬间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门外的众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个个都吓得面色惨白,惊呼声四起。 俚璞也是满脸的惊愕,失声叫道:“美人儿,你怎么切了我的哨子,还,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啊!” 宪嫄心中毫无波澜,冷冷地说道:“你闭嘴,叫他们让开,放我们走,否则我手中这匕首可不会手下留情!” 听说少族长被挟持了,族中众多男子纷纷提着大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俚璞连忙大声喊道:“都让开,你们都让开。” 宪嫄挟持着俚璞缓缓地走到了门外,此时的俚璞心中满是伤感,他带着几分哀怨地说道:“美人儿,你干嘛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舍不得伤你啊!” 宪嫄嘴角微微一扯,冷笑道:“哼,说话真是颠三倒四的,到底是你舍不得伤我还是我不想伤你啊,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说着,她挟持着俚璞,继续朝着族外走去。 就在这时,俚璞的那四只狼狗突然出现了,它们那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看到主人被抓,顿时“嗷呜”地叫了起来,显得躁动不安,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俚璞骤然说道:“风,咬她的手。” 刹那间,其中一只狼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猛地跳起身来,张开獠牙,以极快的速度往宪嫄持刀的手腕狠狠咬去。 宪嫄心中大惊,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她慌忙收手,同时下意识地将俚璞推向那只扑过来的狼。 俚璞也借着这个机会瞬间得以脱身,那几只狼迅速地蹲在他的身前,摆出一副保护他的架势。 俚璞整理了一下衣衫,看着宪嫄,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美人儿,你现在若是跟我乖乖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宪嫄未曾料到,除了竹哨,他居然还能够命令狼群发动攻击,登时气冲牛斗,说道:“你既有本事用嘴巴号令狼群,何以还要使用哨子?” 俚璞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慢悠悠地说道:“距离远了狼群可就听不见我说话了呀,用哨子的话,即便相隔甚远,它们也能够听见呢。” 宪嫄此时更加气愤了,狠狠地道:“真是丑人多作祟,人家好好的女子被你们强行抢了来,你们这简直就是伤天害理,我今天就是要好好地教训你一顿。” 俚璞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最受不了别人说他丑了,在他心里自己可是英俊潇洒的。他怒吼道:“哼,你竟敢骂我丑,我生平最恨人家骂我丑啦,风雨雷电,给我上。” 这话说罢,四头狼便煞气腾腾地朝着宪嫄凶狠地扑击过去。 宪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她迅速稳住心神,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 她侧身一闪,避开了首头狼的猛扑,同时挥起匕首,朝着狼的腹部刺去。在狼的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头狼嗷叫一声落在地上。 然而,其他三头狼趁机从不同方向扑来,让宪嫄陷入了困境。 她敏捷地跳跃、转身,不断挥舞着匕首,与狼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但狼的数量和凶猛让宪嫄渐渐力不从心,最终,一只狼瞅准机会,狠狠地将她扑倒在地。 宪嫄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滑落在一旁,而那四头狼则围着她,发出令人胆寒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