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金山寺,整天青菜豆腐清汤寡水的,张玄都快被荤腥儿馋出病来了。 骤然见到一桌子酒肉,当场呆住。 “关~门!”法海咬牙低吼。 “奥!” 张玄赶紧关上房门,讪笑着坐到法海对面,“师父,您这是修的什么佛法啊?” 法海白了他一眼,气呼呼道:“杀人灭口大法,想不想见识一下?” “不想,嘿嘿,”张玄连忙摆手,“灭口不一定非要杀人,徒儿的口很牢的,师父,我敬你一碗!” 师徒二人对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张玄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师父,你说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念经,整日捉妖除魔的,图啥呢?” 法海闻言,将手中酒碗重重放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呆子,妖魔作祟,残害苍生,我辈中人岂能坐视不管?” 张玄撇撇嘴,说道:“天下妖怪那么多,你杀得完吗?” “虽杀不尽,但遇妖降妖,遇魔除魔,便是老子的使命。”法海一脸正气地说道。 张玄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却笑嘻嘻地问道:“那师父,要是碰到漂亮女妖精怎么办?” 法海瞪了他一眼,斥道:“休要胡言乱语,妖族善恶难辨,岂可凭外貌定论?” “哦……”张玄摸摸鼻子,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法海打个酒嗝,指着徒弟的鼻子,教训道:“以后进老子的禅房,要敲门,没经过允许,绝不可擅自进来,如果再犯,老子打死你!” “是,下次不敢了,师父,我想请个假。” “不行!” “为什么?”张玄不悦道。 法海喝嗨了,摇头晃脑的帮张玄满上一碗酒,语重心长道: “老弟呃…老子虽然是住持,但是戒律院的法明师弟一直不服,所以…呃,你不能请假。” “不是,你说的好像跟我请假,没关系啊!”张玄听的一团雾水。 “笨蛋,金山寺的弟子,想要出门呃…必须闯过十八铜人…阵,你有那本事吗?” 张玄撇嘴道:“我是未来的住持,这点特权都没有?” “本来可以有,但法明掌管戒律院,十八铜人阵呃,归戒律院管,懂?”法海耐心解释道。 “哎?不对啊,十八铜人不是少林寺的吗?”张玄疑惑道。 “笨!我们不会学嘛!” “好的不学,学这些玩意儿干嘛!不就是十八铜人吗?老子去闯!” 张玄酒壮英雄胆,豪气干云的吼道。 法海斜眼瞅着他,冷笑道:“小子,别怪老子没提醒你,那可是会死人的。你才来了几天,还没开始修炼佛门功法,哪来的底气?” “我不管!” 张玄猛地站起身来,“我张玄就不信这个邪!不就是十八铜人阵么,今天我还就非闯不可了!” 他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法海看着张玄离去的背影,脸上醉意全无,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自言自语道:“看来老子没看走眼,这小子不简单啊…” … 寺庙的后院,十八个金身罗汉般的僧人列成阵势,严阵以待。 他们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剑,冰冷地注视着前方。身体如同钢铁般坚硬,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在与天地间的某种力量共鸣。 十八个僧人身上的袈裟随风飘动,如同一片片金色的云彩。 他们手中的铜棍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世界展示他们的力量。 法明禅师负手而立,笑眯眯的看着张玄,介绍到: “玄空师侄,看到对面的门口了吗?那是咱们金山寺的后门,只要你能走到那边儿,打开门,就是咱们金山寺的济世弟子了,以后可以随意出入。不过,要小心哦,会死人哒!” 张玄此刻被凉风一吹,酒意消散了不少,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叔,他们下死手啊?我可不可以下死手?” “嗯,如果伤了铜人的性命,戒律院会让你偿命的。”法明灿烂的笑着。 “这不公平啊,”张玄抗议,“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错,是只准铜人杀你,不许你伤铜人!请吧,玄空师侄,贫僧看好你哦!” 法明大师笑嘻嘻的退到一边,坐在一张木椅上,准备看戏。 张玄挠挠头,商量道:“师叔,能不能也给我根棍子?” “没那个规矩,小心哦,他们来喽!” 法明的话音刚落,一名铜人的长棍就到了张玄眼前。 “卧槽!” 张玄急忙侧身躲过这一击,心里暗暗叫苦,这些铜人太狠了! 他一边应对着铜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破口。突然,他发现了铜人之间的空隙,便施展“窃玉偷香步”,鬼魅般地冲了过去。 然而,这只是铜人的陷阱。当他靠近时,另外两名铜人同时出手,一左一右封住了他的去路。 只听得“砰、砰”两声闷响,张玄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玄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脑中不断回忆着《万劫玄功》中的功法。 “你们激怒我了!” 张玄怒吼一声,身形一晃,闪电般绕过两名最近的铜人,一招戳眼连环指,直取一名铜人的眼睛。 那名铜人猝不及防,被指法击中,双眼剧痛,暂时失去了视力。张玄趁机欺身而上,一脚踢在他的裤裆上。 “嗷…呜…”那铜人发出非人的惨叫,蜷曲在地上演起了煮熟的大虾。 其他铜人见状,立刻怒吼着围攻过来。 张玄毫不畏惧,使出浑身解数与他们周旋。 一时间,场上拳风呼啸,棍影交错,打得难解难分。 张玄这些时日一有时间就参悟那本《万劫玄功》,虽然修为尚浅,但里面的功法实在诡异而且下流,让这些修为高深的铜人一时间乱了阵脚。 断子绝孙腿,伤天害理掌,下流拳,摘葡萄圣手,巫山爪,窃玉偷香步,等等神功,每种功法又含七十二招,可谓是变化莫测,阴险毒辣至极。 张玄虽然只练了些皮毛,却是将记得的招式一股脑儿的施展开来,惊得一帮和尚犯了嗔戒,不住口的大骂:“无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