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姜阳又被老丈人跟二舅哥给喝倒了。 苏母这次难得没熊丈夫跟老二,新姑爷上门,喝好了,以后新姑爷就不敢小看女儿娘家。 弟兄多,家里团结,就是出嫁女的底气。 当然了,她选择姜家老三,也是图个近。 女儿真受委屈了,她们去接回女儿也方便。 至于什么流言蜚语的,关起门过自家日子,怕什么? “妈,今晚怎么睡?” 苏绵棠将自家男人扶进她的房间,垫了高枕。 晚上她还想出去一趟,最好一个人睡。 “我把你大哥的屋子收拾了出来,今晚你睡你大哥的床。” 苏母早有准备,老大的屋子很久没住过人,但是房间大,给女儿一个睡,挺好的。 “哎,那妈,我帮你洗碗,等会我就打盆水,抹好澡就回屋睡觉。” 苏绵棠松了口气,单独一个屋子,拴上就没问题了。 至于姜阳,她跟他同床共枕了几天,对方没有起夜的习惯,这样挺好的,不用操心起夜的问题。 “别了,厨房的活计我一个人来就成,你回家就是享福的,什么也不用干,快去打水抹澡吧,你用的澡盆,我都给你洗了,晒了。” 苏母哪里舍得让女儿干活,女儿打小娇养,手指头纤长,跟葱段一样,多好看啊。 “妈~” 苏绵棠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这声妈喊的是心甘情愿,饱含情意。 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乖,去拿盆,我给你打水,洗好了就回屋睡,明早我再喊你起来吃饭。” 苏母三言两语就支开了女儿,她就是天生劳碌命,她乐意。 她女儿可不是,她女儿嫁的好,以后会越来越好! 什么姓周的姓李的,统统滚远点,莫挨她女儿! ...... 苏绵棠来到大哥的房间,关好门窗,拉上窗帘,简单兑了凉水,擦洗了一下身子。 想到晚上折腾一趟回来,所以她没用完水,只兑了半盆水。 大哥房间的衣柜里,还有几件大哥不穿的衣服。 衣橱上挂了个镜子,后窗户外是自家围墙,翻出去就能离开家..... 简单熟悉了地形后,苏绵棠看了一眼堂屋的挂钟。 故意当着她妈的面倒水,打哈欠: “妈,我睡了哈。” “嗯,睡吧。” 苏母没想太多,给前院的大门上拴后,提着煤油灯,回屋。 苏绵棠等爸妈的房间灯灭了,这才窸窸窣窣地换装,把浑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 黑市的规矩,她都打听过了。 不问来路,只谈价格,换就换,不换就不换。 如果灯下黑,就凭谁的拳头硬。 搞出人命了,只要不怕抓,随便。 也就是说,在黑市外杀人越货,没人管。 这年头,包裹严严实实去黑市,路上遇见了,相互也不会多打听。 所以,她只要不暴露身份,就没人知道她是谁。 每个双日子,村口都有专门接送的摆渡人。 不兴举报,谁敢举报,谁就等着全家吃挂落。 摆渡人本就是冒着风险接送想换东西的人,收取来回路费,行个方便。 谁不想在村里混了,想全家除名族谱,大可以试试。 至于那些知青,虽然族谱不在村里,但是,但凡敢违反村里的规则,那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苏绵棠穿了大哥的灰色外套,灰色帽子,面上用墙灰擦的灰扑扑的,眉毛用在厨房火灶附近顺的木炭,描粗狂了几分。 不是熟悉她的人,绝对认不出! 加上黑灯瞎火,她有信心蒙混过关。 背上竹篓,跳窗,翻墙。 顺利。 黑灯瞎火的,她放了一套备用衣服在竹篓里,盖了一层树叶在上面。 借着月光,脚步轻盈地按照脑海里的地形,前往村口。 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不过到了村口,摆渡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毛驴车前,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 那烟杆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光滑而又富有质感,仿佛诉说着它曾经陪伴主人度过的无数个日夜。 只见他熟练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些金黄色的烟叶。 他用手指轻轻捏起一小撮,将其均匀地铺在了烟锅之中。 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火柴,“嗤”的一声划燃,凑近烟头,瞬间,一团微弱的火苗跳跃起来,点燃了那堆金黄的烟叶。 随着烟雾缓缓升起,猩红的烟头开始闪烁出微弱的光芒。 那红色如同燃烧的炭火一般,忽明忽暗,给摆渡人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让那浓郁的烟草味顺着喉咙进入肺部,感受着那种独特的刺激和满足感。 “嚯嚯嚯,等到现在,今晚也就一个小子要去黑市啊。” “大爷,既然没其他人了,不如我加车费,您先载我去地方吧,我手头上的东西,急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