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沈初凝嘴角微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看着眼前的沈静婉问道。 沈静婉闻言,斜着眼睛,愤恨地盯着沈初凝,咬牙切齿道:“你早就知道雪姨娘没有怀孕!” 她的话语里没有一丝疑问,仿佛已经笃定沈初凝对此事了如指掌。 沈初凝语气平静地说:“是啊,要知道我在三房生活了十几年,你和雪姨娘才回府几天,你以为你们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沈静婉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派人把我从家庙接回来?” 沈初凝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缓缓说道:“看戏啊,这场戏好不好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对,你也费尽心思在演这场戏了,怎么样,尝试过所有努力,还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好不好?” 沈静婉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何二也是你找来的?” 沈初凝点了点头,笑着说:“还不算太蠢。” 沈静婉咬了咬嘴唇,继续追问:“你是从乱葬岗救的他?” 她说着瞪向了身旁的福子,心中暗自懊恼,都是因为这个蠢货办事不力,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想到这,沈静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初凝,声音有些颤抖:“福子……也是你的人?” 沈静婉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快崩塌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连福子都是沈初凝的人! 而此时,福子只是看了沈静婉一眼,便恭敬地站到了沈初凝的身后。 看到这一幕,沈静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沈静婉不死心地问道:“福子,你是我花银子买来,又被我一路从甘化胡同带进沈府的,我自问待你不薄,沈初凝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这样背叛我?” 沈静婉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她无法接受福子的背叛,因为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福子就已经陪伴在她身边,一直跟随至今。 这期间,她们经历了许多事情,福子也成为了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然而此刻,福子却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沈初凝一边,甚至还背叛了自己。 面对沈静婉的质问,福子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冷漠地回应道:“婉小姐,您真是说笑了。奴婢本就是九小姐的人,又何来背叛您一说?” 听到这句话,沈静婉气得浑身发抖,她伸出手指着福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福子则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愧疚之情。 这时,沈初凝缓缓走到了沈承梧身旁,轻声说道:“五哥,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沈承梧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示意。 只见站在不远处的两名婆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走上前来,将沈静婉押上了马车。 沈静婉拼命挣扎,但终究抵不过两名婆子的力气。 最后,沈静婉只能趴在马车上,恶狠狠地瞪着沈初凝,咬牙切齿地诅咒道:“沈初凝,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承梧眉头紧蹙,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那两个婆子见状,从车夫的屁股底下抽出一条藏青色的、已然干涸得有些结痂的汗巾,迅速将其揉成一团,塞进了沈静婉的口中。 沈初凝即便隔着老远,也能闻到那汗巾上散发出来的刺鼻气味,仿佛是一只腐烂的老鼠,令人作呕。 沈静婉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努力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然而,车夫一挥鞭子,伴随着马车的疾驰,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地甩进了车厢内。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沈初凝转头问身旁的沈承梧:“五哥,祖父不是让你去送她吗?” 沈承梧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沈初凝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五哥先去忙吧。” 说完,她便转身朝沈家大门内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又被沈承梧一把拉了回来。 “五哥?”沈初凝露出疑惑的眼神。 “云家酒楼新出了几样菜品,我尝着味道鲜美,应该合你的胃口,带你去尝尝。”沈承梧笑着说道。 沈初凝听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 沈家家庙里。 李管事看到嘴里塞着块汗巾,被重新送回来的沈静婉,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婉小姐嘛,不是回府里去了吗?怎么上午才回去,下午又叫人送了过来,莫不是舍不得我们这些老婆子?” 一旁的王婆子对着李婆子谄媚地笑道:“哪是舍不得我们几个老婆子啊,怕不是看上了底下庄子里俊后生,你还别说,那后生叫老婆子我看着都有些脸红呢!” 沈静婉被人押着,嘴里塞着汗巾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吼着对方。 李管事装作不悦地看了王婆子一眼,训斥道:“莫要胡说,说的婉小姐在心里记恨我们,再回了府里可是要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