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放!”这时,在东门边的巷子口,随着戴渊的一声令下,只听得一阵毛骨悚然的“嗖嗖”声,十几支利箭突然从黑暗中怒射而出,直剌剌地朝守城兵丁们刺杀过去。 刹那间,城门口的一小半兵丁便已纷纷中箭,他们一个个都在痛苦中变得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而那些侥幸没被射中的兵丁也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每个人都紧握自己手中的兵器,躲在城门附近的角落里,伸出头来东张西望,却又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出击。 “预备——放!”黑暗中的戴渊又是大手一挥,只见一阵箭雨又是凌空射出! 于是,城门口又有几名倒霉的兵丁中箭,他们在痛苦中倒地,挣扎着哭爹喊娘起来。 “冲啊,杀!”这时,戴渊再也按捺不住,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手举佩刀从暗影里飞奔而出,率领着手下朝守城兵丁冲杀过去。 “杀啊!”守城的兵丁们不甘示弱,他们也都大吼着手举兵器挺身上前。 对阵双方很快便血拼在了一起,一时间只见刀来剑往、寒光闪烁。 双方人影交错、血滴四溅,兵器铿锵交错,尖厉刺耳,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城门外面已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喧闹声,想必下军佐符苓的援军也已兵临城下了吧。 然而,城门里面的对阵双方却还杀得难解难分。 见此情景,戴渊不禁万分焦急。他很清楚,只要城门未开、城墙外面的吊桥不放下去,城外就算有万千援军也是白搭。 事已至此,戴渊已经无心恋战。 只听得他一声大喝,奋力冲出重围,他仓促地跳上城门旁边的一处平台。 在飞腿踢倒两名兵丁后,戴渊举起佩刀照着一卷麻绳便狠狠地劈砍下去,一刀,两刀……没过多久,那粗大的麻绳便被戴渊齐齐砍断! 接着,戴渊又急火火地冲到城门另一侧,在一名同伴的协助下,也顺利的消灭了吊绳旁边的护兵。 戴渊接着又手起刀落,如法炮制地砍断了城门另一侧的麻绳。 只听得“轰隆隆——砰!”的一声巨响,城门外的吊桥显然已经倒下,平铺在护城河上。 刹那间,聚集在城外的郑军兵丁便一窝蜂地冲到城门前,拼命地踢打着。 不过,在这厚重的城门前,他们这样的踢打只能是白费力气,没有丝毫意义。 见此情景,站在战车上的符苓也不禁万分焦急,他于是高声发布命令:“快抬撞木来,快抬撞木来!” 此时,在雍丘城北门边,皇勿焦还在静静的镇守着。突然,他已听到东门方向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打斗声。 皇勿焦惊恐地抬起头,就见一名探子打马飞奔而来:“皇大人,出大事了,东门出大事了!” “什么事?”皇勿焦心头一紧,连忙大声喝问,“快说!这着急忙慌的。” “大人,东门外出现了大批郑军,而东门里面则有十几名郑军正在攻击我们的守门兵丁,应该是城外郑军的内应!”探子没有下马,坐在马上焦急地拱手禀报。 “啊?大事不好!大家快跟我走!”皇勿焦抬臂一挥,费劲地翻身上马,一边大声呼喊道,“快跟我一起去增援东门!” 东门口的交战双方还在全力的对冲厮杀,两方现在均已死伤大半,但仍然不愿后退半步。 而城外的郑军兵丁们,此时也搬来了一根粗大的撞木。 只见他们抬着撞木,后退两步,然后一齐向前猛冲,嘴里也跟着大吼一声。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撞木重重地撞在城门上,震得城门上方的木屑、泥块纷纷往下掉。 “砰!砰!”郑军兵丁们抬着撞木,继续朝城门狠狠的撞击。 不过让他们颇感失望和焦虑地是,无论他们怎么撞击,城门还是纹丝不动。 正在城门背后拼杀的戴渊,这时看出了端倪,他发现城门后面竟然横着一根粗大的圆木! 原来,就在不久前,戴蒙为了巩固城门,特意在城门的后面增加了一道圆木横梁。 而正是这根横梁,硬生生地扛住了郑军撞木的巨大冲击,确保城门不破! “你们给我顶住,我去开城门!”戴渊扔掉手里的佩刀,一边指挥着仅剩的两名随从,一边快步冲到城门后。 “是。”两名随从答应一声,又继续跟对方剩余的四名兵丁游斗厮杀。 不过,因为以一敌二,他们很快就感觉力不从心,难以招架。 戴渊不管不顾,只见他站在圆木横梁边,扎好马步一凝神,嘴里发出“呀”地一声大喝,用自己的右肩支撑着横梁拼命往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