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腰间的佩刀指着郑国信使喊道,“你再敢信口胡诌,小心本尉一刀砍了你!” “哎,别别……”信使下意识地一缩脖子,连连摆手,“你这是要干嘛?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可不要随便动刀子,这习惯不好。”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郑国信使继续戏谑灵末帚,“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拔刀,今后谁还敢跟你做生意嘛?” “这……”灵末帚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行,我答应你的条件,”子德朝信使点了点头,“不过,这金银……你得随我们一同去雍丘城取。” “啊?你们身上竟然没有带钱……难不成想空手套白狼吗?”郑国信使又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揶揄道。 “住口,君上说了一起去雍丘城取,那就一定会给,你还想咋的?”灵末帚忍不住又冲他吼道,“你这么阴阳怪气的,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唉哟,这位军爷火气真大,鄙人真是惹不起。”郑国信使摆了摆手,“看来今天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诸位,鄙人告辞。” “你这是要去哪里?”陈衷急忙插话问道。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郑国!”信使朝子德一拱手,接着便调转马头就往树林里跑,“等你们凑够钱了,咱们再谈!咱们下次再谈!” “哎,你不能走!”子德急忙冲信使招手喊道。 自己千里迢迢,专门从商丘赶过来迎接子虞,结果被这信使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实在是感觉太窝火。 可是,那名信使根本就不再搭理子德,而是自顾自地打马朝树林深处跑走了。 “混账,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这时灵末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赶紧挥鞭打马,朝树林里追了过去。 “给我追!”子德此时也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于是也朝马车车夫和护兵们挥手吼道。 作为一国之君,竟然遭到郑国信使如此轻慢,这让他感觉颜面尽失、怒火满腔。 于是,五百名护兵一窝蜂地涌进树林里,紧紧尾随着子德,急急忙忙地朝郑国信使追了过去。 子德年轻气盛,一马当先跑在前面,看起来有些着急。一来呢,这一次他必须接回子虞,给奶奶一个交代,决不能再让信使把他带回郑国;二来呢,这名郑国信使在宋国的地盘上竟然对自己如此傲慢无礼,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与此同时,在树林深处,鲁襄与郑非却正在窃窃私语。 “旅帅,咱们只有五百人,对方也是五百人,”鲁襄有点担忧地问道,“咱们人数不占优势,你真有把握拿下子德?” “呵呵,”郑非淡定地看了看鲁襄,双眼接着又扫视着四周的树林,冷笑着拱手抱拳:“鲁大人请放心,这林子里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既有伏兵又有陷阱……只要他子德敢进来,我郑某就一定会让他插翅难逃、束手就擒。” “那是最好……”鲁襄的一脸担忧,“不过,我们毕竟是在宋国境内,一旦失手,可不会有援兵……旅帅切不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