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卿心中暗自卧槽:“原主真是废物,学疏才浅也就罢了,还在侯府酒宴上作这种流氓歪诗?好在我熟读唐诗三百首……” 李元卿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父皇,真相不是这样的。二哥当时喝多了,一定是听错了。 我的原诗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绝非二哥所说那样淫秽不雅,是他没听清楚。 况且儿臣喝醉后,被送回家去了,并没有非礼叶小姐,这其中误会颇深,我甚至怀疑,有人诚心陷害与我。父皇,为我做主啊!” 听完李元卿所吟之诗,焱景帝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不过心里很快又嘀咕起来: 诗是不错,不过老七这混蛋,从小就没读过什么书。 他怎么可能吟诵出此等绝句? 焱景帝冷哼道:“你从哪抄的?” 李元卿一愣:“父皇,这是儿臣即兴吟诵,谈何抄袭啊?” 李元宏抓住机会,连忙一阵煽风点火:“父皇,少听这个废物胡说八道。这绝对就是抄袭的,老七这个家伙虚荣的很,寿宴上为了博得万宝侯欢心,抄别人的诗来吟诵,可耻,可耻!” 李元卿眉毛一挑,冷笑一声:“二哥,你说我抄的,那你倒是告诉父皇,此诗出自何处?” 李元宏哑着嗓子,被怼的哑口无言,冷哼道:“我哪知道你从哪里抄的,反正你就是抄的。” 叶通天阴沉着面孔说道:“陛下,七殿下到底是不是抄的,让他再吟一首便知真假!” 李元宏连忙插嘴:“不行!这废物能抄一首,就能抄两首。 再吟一首,也是抄的怎么办?依我看,父皇就给他一个命题,让他现场吟诗!” 焱景帝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言之有理。” 李元卿瞥了一眼李元宏,心中骂道:傻鸟老二,真以为这样能难得住我? 你是不知道我肚子里有多少诗词储备量啊,嘿嘿。 李元卿自信一笑:“好啊,请父皇命题。” 李元宏嘴角一挑,戏谑道:“笑死人了,一个书都没读过几天的废物,还装文人呢。你继续装,等下答不出来,你就是欺君大罪,等死吧你!” 焱景帝眯起眼睛,胡须一动,缓声说道:“这把龙吻宝剑跟随朕征战沙场多年,你却用朕赐给你的龙吻宝剑杀死朕的朝廷命官,朕就命令你以此剑为题,即刻作诗给我看看。” 李元卿假意思索一下,随后朗声: “少年十五踏征程, 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胡兵军中王, 歼敌十万岷山中。 一生转战三千里, 一剑曾当百万师。 焱兵奋迅如霹雳, 虏骑崩腾畏蒺藜!” 焱景帝心里一动,面色缓和。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十五岁从军,与北莽多次作战,徒步夺敌军战马,射杀敌军首领夺得龙吻宝剑,更是在大大小小数十次战役中,歼敌无数。 正是因为军功无数,才荣登皇太子之位。 李元卿寥寥数语,就把焱景帝的丰功伟绩淋漓尽致的展现给众人。 如此强大的拍马屁功夫,焱景帝怎能不对其另眼相看? 李元宏看到父皇被李元卿马屁拍的龙颜大悦,不由急的抓耳挠腮。 叶通天也是一脸惊愕,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万万没想到,这个废物皇子,拍马屁功夫如此精深?看样子,焱景帝是不打算惩罚这个儿子了。 焱景帝虽然心里高兴,却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老七没读过书,是怎么吟诵出此等绝句的。 焱景帝严肃地问道:“老七,你从哪学的这些?” 李元卿一笑,回应道:“回禀父皇,儿臣的母亲生前传授给儿臣一种修心道法,名曰‘回梦心经’。 儿臣每天睡觉之前,都要修炼一遍。 修炼时侯如同进入梦境,一个神奇的幻境里。 在那里我可以学诗词书画,学骑马射箭,学统率兵马…… 今日所吟之诗,都是我曾经在梦里学到的。” 听完此话,焱景帝眉头舒展,想起了诸多往事。 此话没错,老七的母亲生前确实经常提到过回梦心经。 不过焱景帝当时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见此情状,李元宏瞬间坐不住了。 靠,这不胡说八道吗!做梦还能学习吟诗? 李元宏朝着李元卿狠狠啐了一口,“父皇,这不可能,什么狗屁理由,骗小孩一样!哪有这么邪门的事? 李元卿非礼叶小姐就是事实! 父皇请看,老七的腰带是在叶小姐的床上发现的。容不得他狡辩。还有,人证我也带来了,彩云,你说!” 彩云从未见过皇帝,看到焱景帝龙颜大怒的样子,心中十分惧怕,现在,轮到她这个证人出场,她努力镇定下来,声音颤抖道:“陛下,我……我亲眼看见七殿下衣衫不整从小姐闺房里跑出来。” 焱景帝太阳穴青筋暴起:“老七,你怎么解释?!” 李元卿正色道:“父皇,请容儿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