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是谁?”令狐晓嘀咕道。 吴童气得立即起身,跑到门外叉着腰,一直跺脚。 过了一会儿,吴童见跺脚也无济于事,又像一阵风一样跑进来对令狐晓说:“罗英要嫁人了!” “罗英要嫁谁?”令狐晓淡淡地问道。 “哎!”吴童见他无所谓的样子,伸手要打他,叫道,“你糊涂啦?” “没有!” “她要嫁给师父,以后是你师母啦!”吴童极不情愿地说道。 令狐晓看着吴童焦虑的脸,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吴童真的有点生气了。 “这么快?我们就要有师母了?”令狐晓诡秘一笑。 “你还逗?”吴童伸手打了一下令狐晓的肩膀。 “他们怎么好上的?”令狐晓不笑了,严肃地问道。 吴童咬了一会儿嘴唇,还是详细地把事情告诉了令狐晓。 我们回到青花号上,准备出发去百花镇。货物搬完之后,师父看天色已晚,就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安排好事情之后,师父就独坐在船头喝上了。喝到半夜,他喊加菜。于是伙房给他端了凉菜过去。是罗英送上来的。 罗英放好菜后,说了声“慢用”就转身离开。师父听见一个女的声音,很觉得奇怪。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招了一个女船工。师父抬头去看,看了一会儿,随即站起来像一头饿狼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罗英,嘴里还喊着“怡妹,怡妹!” 罗英当时吓坏了,不停地发抖。师父只是抱着她,也没再动手动脚的。 后来我才注意到,从后面看,罗英身材高大,我想起唐怡也是,看上去差不多,大概是师父把罗英当成了唐怡吧。 “你一直偷看师父?”令狐晓双眼一瞪。 “没有,没有,偶尔看到的。”吴童连忙否认道。 令狐晓作势要打,手却停在半空。 “罗英怎么就同意了呢?”令狐晓疑惑地问道。 “其实我发现,师父口中的怡妹和英妹,声音是差不多的。”吴童学着李苗的发音叫着。 “啊?真是这样呢!”令狐晓恍然大悟。 “后来,船出发了,师父身上的伤口迸裂,疼痛难忍。罗英看不过眼,就天天照顾他,后来他们好上了。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害臊,卿卿我我的。我看到他们那样,那是心急如焚啊,想早点回来告诉你。可船跑来跑去,一个多月才回来。”吴童满脸不甘心的样子说道。 “你急什么急?”令狐晓笑道,随即一愣,喊道,“啊?一个多月啦?我被禁足一个月,我不是可以到处走啦?” 令狐晓喊完,蹦跳起来。 “你?都过得不知日月了?看来我是白操心了。”吴童鄙视地说道。 令狐晓脸上红红的,在那傻乐。 “快去洗澡,洗衣服,房子里全是酸菜味,臭死了,比猪窝还臭!”吴童鄙视地跑出去了。 令狐晓看着屋顶,还在傻笑。 令狐晓已从伍先生口中知道师父李苗的“心伤”,李苗能看中罗英,何尝不是好事呢? 罗英的经历悲惨,还牵挂着弟弟的安危,也需要找一个强大的男人做靠山。在令狐晓眼中来说,李苗绝对够强。 而自己与她一夜同车,那点小冲动,比起他们两人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在吴童看来应该是我的,可我只觉得他们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李师父想娶她,罗英要嫁她。 两情相悦,不亦乐乎,天长地久,百年好合。 令狐晓心里释然。 令狐晓被禁足一个月之后,他感觉自己仿佛与世隔绝。 在禁足期间甚至解除禁足之后,李苗始终没有出现来安慰他,更没有通知他回到船上干活。 而义父牛帮主似乎也将他遗忘了,没有给他安排任何任务。 令狐晓突然间发现自己变得无所事事,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心情郁闷的令狐晓决定去探望义母薛梦茹。他禁足期间,无数次在她家门口徘徊,她在大门口一站挡下绑他的人,救下了自己,她在别人监视下躲着自己,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她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太多。 当他见到薛梦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薛梦茹眼眶深陷,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身体异常虚弱。 令狐晓心急如焚,但却束手无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没想到薛梦茹反过来宽慰他,告诉他不必担心,郎中已经开了药方,她的病情很快就会好转。她还鼓励他要好好跟随李苗师父学习武功,成为一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在薛梦茹的话语中,令狐晓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幽怨的情绪。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令狐晓默默地离开了义母的房间,心情愈发沉重。 回到房间后,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武功,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没过几天,吴童从码头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告诉他,晚上李苗师父和罗英姑娘要成亲了,在码头边的得意楼摆喜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