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玉低垂的眸子,是谁也没能发现的猩红。 她心里醋坛子打翻,一股嫉妒涌上心头,那颗心像是被万千蚂蚁吞噬。 于是,徐胧玉走近,她低沉声音响起:“三公主是个狐媚子,勾搭完荷兰公子又魅惑驸马!” 说完,徐胧玉转身,她穿过廊庑走远。 红粉交错纱幔从高耸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小倌们站成一排,他们捏起黄帕子挥舞。 “让开!”徐胧玉走进来,她看了一眼小倌:“带我去见李丽质!” “二公主这边请!”小倌抬手指过去,他往前走。 徐胧玉跟过来,她边走边望着里头。 少倾,小倌走到屋里,他退到外头。 徐胧玉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桌案上堆满书卷,李丽质握起书翻,她挑了挑眉:“什么风吹来二公主!” “李掌柜别来无恙!”徐胧玉坐下,她握起那几本书,才发觉李丽质在给《爱在花楼》续写。 话落,徐胧玉好奇李丽质经营花满楼,还有时间写书。 于是,徐胧玉抬起头,她皱了皱眉:“我瞧见三公主和驸马从草地上走出来,他们模样亲密!”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三公主调皮贪玩,驸马很快就会厌弃!”李丽质板着脸。 徐胧玉压低声音道:“不如我们一起对付三公主!” “三公主啥也不会,若不是女皇陛下宠她,她还能干啥!”李丽质气得脸色铁青,她想起楚容。 是徐胧月带走楚容。 李丽质每每想到楚容就会难过,她心头阵阵疼。 忽然,徐胧玉握起青花瓷盏放嘴边,她柔声道:“下任皇太女考试快要开始!” “走,我们去找女皇陛下!”李丽质拽起徐胧玉往外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琉璃瓦上,两只凤凰欲腾空飞去。 廊庑由多根红柱支撑,柱子上爬满龙凤,金麟金甲,活灵活现。 白蝴蝶摇曳翅膀飞,徐胧月握个扑网追,她走近,撞在个人怀里。 女帝一惊,两只眸子瞪溜圆。 “儿臣参见母皇!”徐胧月浅行一礼。 白忆泽抱拳叩首,他垂下头。 随即,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撅起嘴,不敢吭声。 女帝神色冷下来,她想起皇太女考试快要开始,看了一眼徐胧月:“跟朕回屋!” “是!”徐胧月带白忆泽往前走。 女帝板着脸,她每每想到徐胧月贪玩样子,感觉心痛。 徐胧月这般,她以后怎么继承大统。 想到这,女帝带二人往前走,她们穿过七拐八拐长廊,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桌案上堆满书,女帝拿本书送来。 徐胧月接过书,她抬手翻开,才发觉是《女则》。 “三公主回去好好研读!”白忆泽拽起那本书,他抬眼打量徐胧月一阵,那双眸子如往常般冷漠。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担心皇太女考试,没法考到第一名。 廊庑下,徐胧玉走近,她挑了挑眉。 李丽质看了一眼屋里,她捂住嘴,小声道:“我们要让三公主在皇太女继承人考试中,输的彻底!” “走!”徐胧玉抬腿跨过门槛,她带李丽质跟来。 徐胧月扭头望过去,她递给白忆泽一个眼神。 他眨了眨眼,抬手扯徐胧月水袖。 阳光透过菱花窗照到大殿,女帝端坐在金漆雕凤宝座上,她脸上露出慈爱般的笑容。 转瞬,李丽质往前走半步,她轻声开口:“启禀女皇陛下,皇太女继承人考试,加入比武环节!” “朕准了!”女帝看了一眼李丽质,她那双眸子透出精光。 李丽质一脸得意,她握紧拳头。 徐胧玉更是雀跃,她扬起下巴,像个骄傲的孔雀,同徐胧月示威。 “驸马,你要帮我!”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忆泽胸脯,她嘟着小嘴,眼里闪烁调皮的光芒。 是以,白忆泽知道徐胧月不擅长武术,她很难打过她们,只会在屋里画脸皮。 他会扶持徐胧月拿第一。 随即,白忆泽喉结微动,他那双清冷眸子落在她身上。 女帝板着脸,她还在这里,徐胧月就在撒娇,那酥麻声音在大殿里头环绕,让她感觉头皮发麻。 李丽质和徐胧玉更是起鸡皮疙瘩。 于是,女帝握起黄瓷盏放嘴边,她吞下茶水,缓缓地转过头:“朕希望三公主能争气!” “回母皇,儿臣自小不会武,怎么同二姐姐打!”徐胧月走近,她抓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板着脸,她连连摇头。 “母皇偏心!”徐胧月扭动身子,她吸了吸鼻子,像只小猫般扑在女帝怀里。 闻言,女帝握紧徐胧月手心,她小声道:“三公主努力些,朕不会让二公主变成下任女皇!” “还是母皇心疼儿臣!”徐胧月拽起白忆泽往外走。 待他们走远,李丽质一惊,她看了一眼徐胧玉。 徐胧玉不知女帝同他们说过什么。 女帝板着脸,她正眼都没瞧徐胧玉,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