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给顾枭打过无数电话,可都无人接听,薛奕枫抓住傅靖远: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枫少,最近楼刃会事务繁多,谁也不知道枭爷为什么今天没带人就来到这里,司机当场死亡,枭爷他......” “那顾爵呢?为什么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傅靖远:“爵少爷两日前被枭爷派出国了,处理严鹿笙在亚洲东南一带的残留问题,那里地形复杂,暂时联系不上” 偏偏这个时候,顾爵刚走,顾枭后脚就出事……薛奕枫瞅见车头损毁的严重程度,和地上的两滩血,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傅靖远办事沉稳谨慎,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在所有信息取证后,清理了现场,薛奕枫跟着他回到了楼刃会,焦急的等待着血液结果。 几乎等到凌晨,傅靖远拿着检测报告走进了办公室,薛奕枫赶忙迎上来,焦急的问道: “报告怎么说?” 傅靖远一脸沉重的说道: “两样血液,其中一个属于死去的司机的,另一个,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枭爷的,而且里面......” “里面什么?你快说啊” 傅靖远看着他:“血液里还检测出硝酸钾的成分” 薛奕枫霍然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 “你是说顾枭中枪了” 不死心的拿过他手中的报告,那里的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冰冷的事实。 薛奕枫身子微微发抖,喉咙发干,这两张纸像是一块儿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晕眩的往后退了两步。 傅靖远有力的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扶坐在沙发上,自己也没离开,一直在他身后支撑着他, “枫少爷,你先别太难过,只要没找到枭爷,就还有希望” 薛奕枫往后看去,似抓到一根浮木般抓紧傅靖远的手:“真的吗,顾枭没事对吗?” 晶莹的泪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少年的眼中噙着泪,把自己当成全部希望渴求着答案,那一瞬间傅靖远直视到薛奕枫眼底,看到了他的脆弱和无助。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心疼的把人抱紧了:“嗯,别怕” 还有我,傅靖远的心滚烫的厉害,这寂静的黑夜,空荡的办公室,他心底按压许久的心思终要翻涌而出。 可怀里的少年仅停留了片刻,就拿手捂着眼睛,推开他,靠在了沙发上,嗓音虚弱无力: “我想静静,你先出去吧” 傅靖远深深的看了他两眼,捏紧了手:“好,有事你就叫我,我,一直都在” 待门关上后过了好久,薛奕枫沉默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过了半个月,消息不胫而走,虽然外界还不知道,但楼刃会内部都已经知道了顾枭失踪的事,甚至中弹的事也被传的有声有色,一些高层再也坐不住了,建议提任一名代理会长,安排好会内事务的同时,继续查找顾枭的下落。 虽然顾爵暂时联系不上,排去顾枭,其他五位也可以暂时选举,但最关键的事,顾枭之前的那枚银戒,管理着四海城及中偏东的一带,不仅没有提任任何人,甚至戒指暂时都下落不明。 傅靖远把别墅已经翻了三遍了,还是没找到那枚戒指,他不由的看向站在窗边的人,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枫少,你再想想,那枚戒指你在枭爷那里真的没见过吗?” 薛奕枫回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枭爷没交代过,况且,不就是一枚戒指吗,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傅靖远烦乱的松了松领带,没多想随口解释道: “那枚戒指是从枭爷父亲那里传下来的,代表着直系的身份,虽然地盘和权利是一样的,但在那几个老家伙心里地位不一样, 楼刃会最讲传承,所以如果枫少你突然想起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我,这也是为了枭爷不在时,帮他守好楼刃会” 薛奕枫轻轻点头,把视线重新挪回窗外:“嗯 ,我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傅靖远看着他精致的侧颜,刚想说什么,电话就想起了,他只能快速的和薛奕枫说了句: “枫少,等明日代理会长选举一过,我就带你出去,你要明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那帮人为了那枚戒指的下落什么都做的出来” 说完这话,傅靖远就出去接电话了。 从窗子看到他拿着电话走到庭院里,大声的命令着什么,挂断后威风八面的带着几名楼刃会的手下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薛奕枫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第二日,是个乌云密布的阴雨天,连绵的细雨飘洒在空中,让这个冬天显得更加湿冷。 傅靖远和其他三位董事坐在二楼大厅的圆桌旁进行选举,这三位董事都是五十来岁的楼刃会老人,跟着顾其庸干了一辈子的重臣,其中一人看着傅靖远说道: “傅董事,那枚银戒下落不明,你现在进行选举,会不会太勉强” 傅靖远此刻再没有从前管家的模样,而是凛然的坐在那里,视线锐利: “孙董事,我这也是为会里着想,毕竟顾老爷子听到会长中弹失踪的事病倒了,会内事物那么多,如果你要是真有意见,也可以宣布弃权” “你......” 孙修听到他这么说,气的目瞪如牛,却被旁边的韦襦城按住了,给他了一个切勿轻举妄动的眼神。 傅靖远把一切尽收眼底,嗤笑着点了支烟,这时,厅门打开,数十个黑色西服的打手从外面带着枪快步走了进来,站在了傅靖远的身后。 韦襦城眉头蹙紧:“傅靖远,你这是做什么?” 傅靖远没说话,旁边的张玮站了起来, “老韦,老孙,你们怎么还看不清形势,会长已经凶多吉少了,你们难道真想楼刃会大乱吗?我赞同傅董事当这个代理会长” 孙修和韦襦城怒目而视,可看着对面已然上膛的枪,都一时噤了声。 傅靖远见状,站起身,理了理西服,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声。 “选举啊,我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