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奕枫看着他妈,笑着摇了摇头,这样逛街的方式可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他爸妈问了,薛奕枫索性把手里的袋子也递了过去,王思容疑惑的接了过来,看了下品牌和包装,心中已有猜测。 可打开的瞬间还是被这翡翠马摆件,和手镯惊到了,这玉色毫无杂质,水头极好,价值超刚才那些奢侈品的百倍。 这……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再看了看他们儿子的容貌,脸色霎时间严肃起来,王思容按住薛明海,斟酌了下用词: “小枫啊,咱家不差钱,整个薛家都是你的,你可不能眼皮子浅,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随便跟人跑了” 薛明海眉头都皱紧了,见孩子妈半天说不到点上,严肃的问着薛奕枫: “这是小恩小惠吗,这明显是要钓我儿子,小枫,爸问你,你那相好的是谁,我倒要看看四海城里哪个不开眼的敢勾搭我薛明海的宝贝儿子?” 话音刚落,王思容不干了,推了他一把: “老薛你说什么呢,什么相好,勾搭的,那么难听” 说完冲薛奕枫问道:“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说吧,妈撑的住” 说完去拿了桌上的速效救心丸握在手里,这大手笔不像女人做的事,王思容沉浮商海这么多年,能看的出来。 薛明海打了个晃,惊谔的看孩子妈: “你说的什么胡话,什么男朋友,你……你,把它给我” 说着二人就失去理智的打开了速效救心丸,眼见要吃,薛奕枫赶忙拦住了,急着解释: “没有,没有男朋友,什么都没有,就是……” 挠了挠头:“对,我马路上救了一个人,他很有钱,他感激我,我都说不要了,可他非要送,我保证就这一回,你们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还回去” 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薛明海和王思容愣了会儿,脸上重新带上了笑意: “原来是咱俩小枫做好人好事了啊,看你这老头子,竟然冤枉儿子,晚上没你的饭” “还说呢,你不也是……” 二人拌嘴,薛奕枫擦了擦汗,坐在了沙发上,正当他以为事情过了的时候,薛爸似漫不经心问道: “男人女人?” 薛奕枫一怔:“男人” 王思容紧跟上:“多大岁数?” 薛奕枫往大了说:“呃……快四十” 虚岁三十一,应该也可以叫奔四的人吧。 王思容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薛明海接过话: “这么有钱,是做什么生意的,跟爸说说,四海城有头有脸的老总爸都见过,没准还认识呢” 薛奕枫忘了这茬,他爸人脉极广,也不知道和顾枭见过没……想来应该没有,薛家照顾家还差着远呢。 薛奕枫想了想:“他啊,暴发户,外地的,爸应该不认识” 暴发户? 看了眼一地的奢侈品,夫妻二人心踏实了,确实像暴发户干的事,见他爸妈不再问,薛奕枫赶忙借口和朋友打游戏,回房间了。 “那小枫,妈妈中午给你炖排骨,你记得别吃零食啊” “知道了,妈” 薛奕枫关上门,吐了口气,把自己甩在了床上,头脑风暴啊,对不起了,枭爷。 想了想,拿起手机,坏笑的把顾枭微信名改为,暴发户男朋友。 傍晚的时候,薛奕枫接到了顾枭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顾枭磁性的声音: “你有我忙吗?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用不用我给你充话费?” 薛奕枫赶忙拒绝:“可别,还不都是因为你,爸妈现在对我看的紧” 说着把今天上午回家被审问的事学给了他听,“你说哪有你这样的” 电话那头的顾枭似乎轻笑了一声,嗓音里带着一丝野性的危险: “所以,我现在是你四十岁,暴发户男朋友?臭小子,你欠抽是吧” 薛奕枫捂着肚子直笑,片刻后,撒娇道:“什么臭小子,哪有叫男朋友这个的,不行,你给我换一个” 顾枭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喷泉,眼里划过一丝柔情,故意逗他: “那就叫一杯倒,我看挺适合你” 咬牙声:“不行,否决了,快点,再不让我满意,我发火了” “哦?你想跟我怎么发火?” 顾枭甚少花时间在废话上,此刻却觉得挺新鲜的,好像什么东西跟这人沾上边,都会变得有趣。 “你说呢,你要不要试试……” 后面的话顾枭直接把电话挪开了,可还是晚了,听到他耳红,知道薛奕枫是真做的出来,想了半天: “奕枫” “啊,就这样啊……枭爷,你可真是,哎算了” 什么黑道太子爷,黄金单身汉,女人和小零的梦中情人,去他的,连个好听话都不会说,分明是个老古板。 嘟囔了几句,薛奕枫挂断了电话。 顾枭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半晌,拿起手机,把薛奕枫的微信名备注成:老婆。 这两天,薛奕枫过的很充实,如果说以前他的世界是黑白冷色,那现在,就像喷泉边的那道彩虹,有了其他的颜色。 他头一次觉得活着很好,不那么无聊,似乎每个细胞都在感受美好,他贪恋这种温暖。 直到禺明的一通电话,打碎了一切。 薛奕枫捏紧了手机:“你说什么,顾枭失踪了” 电话那头的禺明声音很急:“枫少爷,我以为你能有枭爷的消息,或者枭爷跟你联系过” 薛奕枫克制住心里的慌乱,冷声道:“傅靖远呢,他现在在哪儿?” 听到地址后,薛奕枫拿起钥匙从车库开了辆跑车就出了家门,一路飙车,来到了出事故的地方,郊区的一个十字路口。 马路上有两辆车,一辆顾枭的迈巴赫,一辆面包车,玻璃窗,前头都碎了,地上还有两滩血迹。 楼刃会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薛奕枫看着那血,疯了一般往里冲,被看到的傅靖远赶忙拦了下来: “只有司机,血液已经拿去检测了,你先冷静下” 薛奕枫额筋抽动,眼里拉满血丝,整个人已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