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卿禾拧了下眉,连忙朝厉戈说道:“夫君,我走的慢,你不用等我,我随后就到。” “好禾禾。” 有了夫人这话,厉戈直接化成狼体朝下飞跃而去。 只是,听了柳淮川来的意图,这狼不禁撇了撇嘴。 “好家伙,你亲自来就是让我划开这块破布?”厉戈满脸的难以置信。 柳淮川点了点头:“但你可别小看了这块布,这是黑密布,只有你苍狼族的狼爪能破。” 厉戈呵了一声,亮出爪子随随便便划了一下:“要这么说,那还是块破布。” 他宽大的狼爪捧着那布和玉斧往前一递:“喏,好了。” “谢谢厉哥!” “你太厉害了。” 厉戈有点懵逼,黑鞭子居然叫他哥?还...还谢谢? 这小子,眼睛亮的跟个灯泡似的。 他不禁笑问:“喂,黑鞭子,一个玉斧而已,至于吗?你还跟我说谢谢。” “这东西干啥用的?” “这么宝贝。” 卿禾迈步而下,见厉戈和柳淮川都是笑模样,心里的担忧尽数散去。 柳淮川先瞧见卿禾,便笑着唤了句:“姐。” 她走过来,朝柳淮川笑着点了点头。 “送给我娘子的,她喜欢这些,前些日子白叔怕我磕坏了便找布缝了起来,安安不喜欢丑物件,我铁定不能把这还包着布的送给她吧?” “等会...” 厉戈拧眉就这柳淮川的手握住玉斧,定睛瞧了会儿,疑惑问道:“这不是你从小带着保平安的那个吗?说送就送?” “我一个兽人,身强体壮的,用不着保平安。” “安安身体差,送她正合适。” 厉戈听了,哈哈笑了几声,揽住卿禾肩膀笑着保证道:“别人有的我夫人也得有,禾禾,等着,赶明儿个我肯定也送你一块玉斧。” “好啊,那夫君可得找块一模一样的,我要和安安戴姐妹款。”卿禾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晚上,厉戈留柳淮川吃饭,没成想这蛇还真留下了。 见夫君一脸错愕,卿禾小声问道:“夫君怎么了?” “没事,就是没成想黑鞭子今天真给我面子了。” “夫君,淮川不是黑鞭子,以后你别这么叫了,不然不连安安也骂了?” “啊对对对,夫人说的是,不叫了,我肯定不叫了。” 厉戈笑着打了几下脸,赔着笑。 饭桌上,柳淮川提起了过几天自己要出差的事,还特意拜托厉戈帮着看顾下自己家公司。 厉戈突然觉得黑鞭子有点好笑,笑着打趣道:“你是出差,又不是死了,说的好像安排后事一样。” 卿禾嗔怪的打了夫君一下,没好气的呛到:“再瞎说就别吃了。” “错了错了,为夫不说了。” 厉戈认错痛快,柳淮川也没生气,反而笑意盈盈的和厉戈碰杯倒酒。 酒足饭饱之后,男人醉醺醺的回了蛇堡,柳枫架着他,勉强把家主拖到屋里。 刚帮着脱完鞋,家主突然蹭的一下坐起,嘴里念念有词的,一边穿鞋一边嘟囔的问:“主母在房间吗?” “在。” “家主,你..你这样就别去了,主母不喜欢你喝酒,忘了?” 柳淮川笑着摇摇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很苦涩:“没忘。” “但是现在不送,就送不出去了。” 柳枫被他突然这么一句搞的一头雾水,有心想问清楚点,可是家主已经走了,还吩咐他不许进去。 结果不出他所料,主母果然和家主发了火。 俩人似是还动手了,不知什么碎了,从门外听见一股很清脆的动静。 过后没多久,家主就好似酒醒了一样,气哄哄的出来了。 三月三前夜,柳淮川坐在镜前,散下大半头发,还换了寝衣。 柳枫瞧见家主这样,不由得惊诧。 要知道,在蛇族,男子讲究把头发束的一丝不苟,像家主这发型的,并非良家男子所为,都是些屋内向娘子示好的法子。 平时家主最烦这类软弱男子。 如今怎么也学起了这套? 临行前最后一夜也要哄着主母吗? “柳枫,你回去吧。” “是,家主。” 柳枫抿了下唇,转头时掉下一滴分别的伤感泪。 情爱和长寿,没想到在家主这,一个都没能如愿。 柳淮川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他也直接推门进去了。 屋内,卿安早就躺在了床上,瞥见他时,只是顿了下便把头扭向了床里。 柳淮川坐在床边,偏头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很长时间见不到你怪想的。” “今天我不会强迫你,你睡你的,我坐一会儿就好,一会儿便走。” 愣神片刻,想到什么,他突然扭头笑道:“卿安,你从没叫过我夫君,临走前,你叫我一次可好?” 卿安烦闷的闭上眼,假装睡着了似的,不肯说话。 柳淮川看了看桌上那空着还没拿出去的杯子,也没在强求什么,默默坐正身子,闭口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