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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前,女真国和华国小规模的战斗时有发生。雄武军和女真西路军经常爆发冲突。尤其是双方的斥候队只要遇到,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巍峨的雁门关前,那高耸的城墙,坚固的关楼,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雄浑的气势。远处,群山连绵起伏,山峦叠翠,云雾缭绕其间,仿佛一幅宏大的山水画卷。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砖瓦,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与沧桑。萧狂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眼前的雁门关,犹如一道钢铁长城,横亘在这片壮丽的山河之间。
雁门关见证了无数次的战争与和平,见证了英雄豪杰的崛起与陨落。神弓营兼斥候营万总萧狂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我,一个从山中猎户的儿子成长为将军,这一路走来,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心中感慨不已。每一次的战斗,都是生死的较量。士兵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背景,但在这雁门关前,他们都有着同一个信念——保家卫国。他们不畏强敌,不惧生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牢固的防线。
寒风呼啸,这塞北的夜是真冷啊,城墙上每隔三十米就有一哨,站岗的士兵们冻得有点哆嗦,脸上被寒风吹出了血口子。萧狂看着他们单薄的夹袄,心中愤愤不平,前方的士兵流血拼命,后方的蛀虫连军队物资都敢克扣拖延,这么冷的天冬袄还没有送过来。
萧狂来到城墙上的一个角楼,里面有三十多个士兵正在大通铺上休息,房间内火盆柴火旺旺:“兄弟们,歇着呢,这老天爷变脸太快了,昨天还是大雨天,今天就出大太阳了,就是风太大了。”
士兵李小三憨厚一笑:“萧将军,您也坐会儿吧。”
萧狂挨着他坐下,“三子,家里都还好吧?”
李小三微微低头:“俺爹俺娘身体还算硬朗,就是老挂念着俺。俺走的时候,俺娘哭了好久。”
萧狂拍拍他的肩膀,“等把女真人打退了,咱都能回家团聚。你家是做啥的呀?”
士兵柳二抢先着说:“三子家里是种地的,俺家是打猎的。将军,您不知道,俺小时候就跟着俺爹上山打猎,那日子过得可自在了。”
萧狂露出一丝微笑,“那现在不自在了?”
柳二挠挠头,“现在也自在,跟兄弟们在一起,保家卫国,心里踏实。将军,您家里啥样啊?”
萧狂眼神微微一暗,随即又明亮起来,“我啊,本是山中猎户之子,父亲母亲都去世了。我爹娘要是知道我如今成了将军,带着你们保卫国家,肯定很自豪。”
士兵黄武憧憬地说:“等打完仗,俺也想让俺爹娘为俺骄傲。”
萧狂点点头,道,“会的,一定会的。咱们好好打仗,守护好咱们的家园,到时候都能风风光光地回家。”
大家齐声应道:“是,将军!”
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跑进来,道:“萧将军,大帅急着找您,快去吧!”
萧狂急忙站起身,往大本营走去。
……
雄武军大本营指挥使吴建军端坐铁案中间,旁边侧坐着监军,兵部右侍郎傅立文,副指挥使秦士传、卢其锋,萧狂在开秘密会议。军团里还有六个万总都没有资格,因为他们只是六段。
此五人现在是雄武军的最高决策集团。萧狂能进入,全凭他是武道八段。当吴建军知道萧狂已经是武道八段的时候,感叹这个孩子真的是武道天才,下决心要好好培养他,平时言传身教,把自己多年的行军作战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这个萧狂。在征得监军傅立文同意后,立马提拔,把萧狂从千总提拔为万总,连升两级,军衔为威武将军,兵部已经批准。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紧张,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坚毅的脸庞。吴建军沉声道:“近日,女真国活动频繁,似有大规模进犯之意。我们的斥候多次与其小规模部队遭遇,冲突不断升级。金凤寨、朱集寨报告,附近有大批女真人,今晚,本帅决定派遣一支精锐小队,夜探女真营地,摸清其虚实,为我军下一步行动提供情报。”
萧狂站在桌案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方位,“吴帅,据斥候报,两天前,在我军西北部小鸡山方向一百里陆陆续续出现了女真军,不知道有多少人。”
吴建军皱眉,问道:“最靠近那里的营寨是金凤寨,驻军五千人。女真军想干什么?偷袭?强攻?”
萧狂道:“吴帅,我立即去小鸡山看一看,查明女真军的真实意图。”
吴建军点点头,道:“好的,查明情况后立刻回来。”
吴建军带领的雄武军和大部分华国军队不一样,不是被动防守,而是颇具攻击性,经常主动深入草原,搜集情报,碰上了也是大打出手,让女真人颇为头疼,因此想集中优势兵力,灭掉金凤寨、朱集寨等几个营寨,给雄武军一个下马威。
……
小鸡山距离金凤塞一百余里,是一片绵延不绝的山林,长约三百里,宽约六十里,两边都是草原,山的中段叫鸡肚谷,最高段叫鸡冠峰,森林茂密。最近雄武军的斥候们很难接近鸡肚谷,总是能碰上女真国的斥候。
寅时,萧狂一行四人到达小鸡山鸡肚谷。已经深冬了。望着满眼的肃杀和荒凉,听着呼呼的寒风在耳边啸叫,萧狂的心却是火热的,今天是第一次做斥候,希望能有大发现吧。
四个人趴在山头上,朝下面的山谷看去。山谷内密密麻麻的都是大树。虽然树叶脱落的差不多了,但什么都看不见。
“女真人大概在山谷中间。我们趴在山谷边看不到,要往里走一段路。”伍长刘枪轻轻说道。武道二段,曾经是个猎人。在萧狂这个小队里,还有两个士兵杨大荣和张汉,都是武道一段,猎户。做斥候这个工作,武功要好,辛苦危险,爬山涉水,一般的士兵不够资格。
萧狂对身形健壮,粗脖子大圆脸的大汉杨大荣招了招手。那个大汉爬过来。
“我下去。大荣,你把绳子放下去。你们三人呆在这里,严密监视,等我回来。”
萧狂抓住绳子,像跑步一样沿着山壁就那么跑了下去。山顶上的几个人眼睛都看直了。
“萧万总,武道八段啊,和吴大帅一样。”张汉羡慕地道。
“那是天才,二十一岁,比我们都小啊。你看他那背上的弓,那叫麒麟弓,是天下第一神弓。”刘枪小声说道。
三人小声地聊天,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很冷,三个人盖上薄薄的毯子,紧紧地靠在一起,轮流休息。
时间过了两个时辰,低沉悠长的牛角号声惊动了整个山林。刘枪发现远处火光冲天,山脚下萧狂飞快地跑来,抓住绳子。三人迅速抓住绳子,一起往上拉,奋力往前跑,萧狂借力在山壁上飞跑起来。
后面一队队女真兵狂追而来,人声、马嘶,乱糟糟的。
萧狂不一会儿就爬了上来,边跑边喊:“兄弟们快上马,我们被发现了,现在往鸡冠峰跑。敌人有五万人,我刚才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库,哈哈。”萧狂在女真军营地侦察,发现大约有五万名女真兵驻扎。他在烧女真军粮草库的时候被女真斥候发现,边打边退,往小鸡山方向逃窜。他的身后跟着数百个女真军,最前方的是女真军万夫长赤鲁巴,武道七段大圆满。
萧狂和三个斥候策马狂奔。奔跑了大约三十里,萧狂停下马,拍了拍风影的马头,“伙计,你先躲起来。听我哨声。我们先上山。“
风影摇摇马鬃,撒开四蹄跑远了,其余三匹马也跟着风影跑,渐渐消失在四人眼中。
四个人往山中林子跑去。林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小路越来越窄。山路上很安静,鸟叫声虫鸣声都很少。萧狂进了大山,就像虎入深山,如鱼得水。他一会儿扳树枝,一会儿捡石头,在有坑的地方布置陷阱。
追兵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我射第一箭,大家再射箭,你们三人射完后,一起往高处跑,不用管我,我掩护你们,在仙女峰那里等我。我把敌人引到仙女峰,你们占据有利地形,听我口哨声,射死女真人军官。杨大荣,刘枪,还有张汉,动作要快,下手要狠!”
赤鲁巴带着三百个女真军兵士下马后,看着高高的小鸡山,心中愤怒不已,这个华国的斥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女真军附近侦察,还射火箭烧毁了小部分粮草,今天不把他抓住,凌迟处死,决不罢休。
“十个人留下看马,其他人和我上山抓汉人。”赤鲁巴吩咐道。
几百人的女真兵冲进了树林,淹没在绿葱葱的山林里。山林太大,寻找几个人,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五个女真兵猫着腰在树林中走着,两人在前,三人在后,萧狂突然从树上跳下,在五人身后大喝一声:“看箭。”一支箭射入一名女真兵的背心,那人扑通倒地,都不知道谁杀了自己,其余四人马上转身,躲在树后的刘枪、杨大荣、张汉也射出了必杀的一箭,又有三人倒下。
剩下的一个女真兵狂吼着举起大刀朝萧狂砍来,萧狂迎上,后发制人,一拳打在女真兵的手腕上,刀脱手,一挥弓,弓弦在女真兵脖子使劲拉了一下,女真兵脖子上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可抑制的喷涌,但又说不出话来,睁大着眼睛死去。
萧狂在树林里灵活快捷,就象一只猎豹,随时给敌人以致命一击。他一会儿躲在树后一箭取人性命,一会儿爬到树上对敌人进行背后射箭,箭无虚发,必定带走一条生命,一会儿又在另一棵树顶狂呼大叫,吸引女真兵的注意。
赤鲁巴气疯了,他追随着萧狂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看见萧狂往鸡冠峰逃跑,他飞身追上,两人速度很快,渐渐地,后面的女真兵都跟不上了,距离越来越近。
眼看快到鸡冠峰顶了,萧狂停了下来,两人相差五百米的距离,赤鲁巴笑了,这下跑不了了吧,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着这个华国的斥候。他看清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坚毅,双眼如箭一般锐利。这年轻人也很高大,手里拿着一张弓,也冷静地看着他。
突然,萧狂从背上极快的抽弓搭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砰,箭如流星,呼啸而来。箭鸣声勾魂夺魄,令人无比恐惧!
赤鲁巴大吼一声一声,厚重的钢刀,以力劈华山之势横切箭头,挡住了那一枝宛若天外飞仙的羽箭。
钉的一声闷响,那枝箭头狠狠地碰撞刀背,发出火星,箭上蕴着的无穷力量,震得赤鲁巴手腕微微一抖,虎口裂开。
赤鲁巴眯起了双眼,心中生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了,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技,只有和西路军元帅完颜亮打成平手的华国神箭手萧狂了。
赤鲁巴身材魁梧,萧狂能和完颜亮不分胜负,那也是武道八段了。作为一个骄傲的女真军万夫长,他不能逃也逃不了,把背影留给一个弓箭手,能跑得过箭吗?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只有拼死一搏了。能拖住一段时间,等部下来了,就能逆转局面了。
赤鲁巴跳了起来,不是一条直线,左晃右晃,手持钢刀,状若猛虎,充满了勇往直前的气势。
与神箭手交锋,一定要拉近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赤鲁巴冲了过去。
萧狂没有后退,双手一动,已自身后取出三枝箭羽,上弦,瞄准,射击!
连珠箭,很简单的三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来自于长年累月艰苦的训练。
嗖的一声!第一枝箭射向了赤鲁巴的咽喉,赤鲁巴挥刀挡住。箭的力量太大,刀被撞歪,刀尖碰到了赤鲁巴的脸,脸上蔓延血线。
嗖的一声!第二箭射向赤鲁巴的胸部,赤鲁巴用刀背挡住,腾腾腾,整个人被震地后退三步。赤鲁巴的身体却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手腕骨裂。
嗖的一声!第三箭射向赤鲁巴的腹部,赤鲁巴挥刀下劈,一道巨响炸开。赤鲁巴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强大的箭劲已经震伤了他的经脉。
“射死他!”萧狂大吼一声。
箭声再度响起,三支箭在极短的距离内,射向赤鲁巴的膝盖。
距离太近了,赤鲁巴想不到还有箭手埋伏在此,根本来不及躲避,三支箭迎面射来。他闷哼一声,真气直贯双臂,抓住了两支箭,还有一支箭噗嗤射中了他的小腿,小腿血肉模糊,鲜血迸流。这三支箭力量不足,对赤鲁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赤鲁巴痛苦地大喊!希望自己的部下赶快来救援。萧狂提着刀走过来,他不想捉活口,虽然这样功劳肯定很大,只想赶快杀了他,好赶快逃跑。
赤鲁巴叹息一声,知道今天将丧命于此。萧狂运起霸王刀内功,真气在体内如滔滔江水贯注刀身,战意极度膨胀,霸王刀法第二式逆天斩龙,挥刀劈下,
好霸道的刀!刀光惊艳如花绽放,让人睁不开眼睛。
赤鲁巴恐惧地大喊:霸王刀啊!
一颗人头飞起,带着一蓬鲜血飞到了半空,女真军万夫长赤鲁巴死。
“走,我们赶快回营。”萧狂捡起赤鲁巴的钢刀,居然是金手柄,赞道:“真是一把好刀,受了我四箭,都没有一点破损。”
刘枪笑道:“这是女真国皇帝授给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武将的金刀,哈哈。”
四人快速下山,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女真军很快就会发现赤鲁巴死了,一定会疯狂地追杀他们。四人赶紧往峰顶的另外一条小路逃之夭夭。两百多名女真兵追上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具赤鲁巴的无头尸体,登时如丧考妣,茫然不知所措。万夫长啊,女真国多久没有万夫长战死了,他们知道,自己回去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四人一溜烟地下了山,钻进了树林,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出了几十里地,才敢停下来休息。
“萧将军,我们杀了女真军万夫长,女真军会不会疯狂地报复我们?”张汉喘着粗气问道。
“肯定会,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赶紧回营,把消息告诉吴帅。”萧狂说着,看了一眼手中的金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四人不敢耽搁,立刻上马,一路疾驰,向军营赶去。
此时,女真军营地西路军副帅完颜布干在大厅内走来走去。赤鲁巴带着三百女真军进山抓斥候,却迟迟没有回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回来,这让女真军将领们感到了不安。
“大帅,不好了,赤鲁巴大人他……他死了!”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苍白地说道。
“什么?赤鲁巴死了?几个斥候能杀了赤鲁巴,怎么可能?”完颜布干震惊地问道。
“大帅,我们在山里发现了赤鲁巴大人的尸体,头颅都被砍了下来。”传令兵颤抖着声音说道。
完颜布干闻言,顿时大怒,吼道:“是谁?是谁敢杀我女真国的万夫长?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一个僻静的山谷,萧狂吹起了口哨,长长的呼啸声传到很远很远。远处的风影带着另外三匹马急速奔来。
“此次行动虽险,但收获颇丰。”刘枪骑上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仅烧了他们的粮草,还干掉了女真万夫长赤鲁巴,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功劳虽大,但也要能活着回去才算数。”杨大荣沉稳地提醒道,“接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
张汉则是一脸敬佩地看着萧狂:“萧将军,你的箭术真是出神入化,能教教我吗?”
萧狂微微一笑,心中却并未有丝毫松懈:“箭术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们团队的配合与默契。今晚若非你们及时掩护,我也难以全身而退。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返回雁门关,将消息告知大帅。”
萧狂伏在风影的背上,闭上眼睛,任由狂风拂面,往雁门关的方向归去。
夜色如墨,四骑如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向着雁门关疾驰而去。沿途,他们避开了所有可能的女真巡逻队,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与高超的骑术,安全返回了关内。
雁门关内雄武军大营,吴建军正于灯火阑珊处看着地图,眉头紧锁,思考着重大决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萧狂匆匆步入。
“大帅,我们回来了!”萧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激动。
吴建军抬头,目光瞬间锁定在萧狂手中的金刀上,心中已猜到了几分:“查清楚了?”
萧狂点头,简短地将夜袭女真营地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包括赤鲁巴的死以及烧毁粮草的成果。吴建军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此战你们立下大功,待到上报朝廷,必当重重奖赏。”
“谢大帅。奖赏之事,我们倒不甚在意。”萧狂笑道,“只要能多打胜仗,能多杀女真人便足够了。”
吴建军赞许地点点头,心中十分喜爱这名年轻的将军,感叹道:“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