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一眼珠一转,“王爷,您不是答应了秦老将军,要将皇后亲手交给他吗?” “还说要带王妃去见他老人家。”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南暝央嘴角微扬,淡笑道:“对,本王答应过。” “去,将本王的行李也准备好。” “属下遵命。”冥一见替主子分忧了,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很快,宫里传出消息,陛下病了。 在南修称病罢朝几日后,终于到了逼宫这日。 肖坤先是派心腹暗杀了守城官兵,打开了睿京通往信州方向的城门,放金舟的军队入城。 然后他们一起劫了狱,将韩相一家救了出来。 又派人将肖芸芸和南元真囚禁在了叛军之中。 当赵暮鸢收到这一消息时,便知道,肖芸芸失败了。 果然,权势迷人眼。 当叛军“杀”到南修跟前时,他正虚弱地坐在龙椅上,听着百官的奏报。 不一会儿,奉天殿内就站满了满身甲胄的士兵。 众臣被突然出现的士兵吓了一跳。 厉王等人欲反抗,都被架在脖子上的刀,逼得止了步,噤了声。 金舟,韩相大步跨入殿内。 南修目光一沉,“金爱卿,朕待你不薄啊。” 金舟怒吼道:“陛下,您和暝王放任暝王妃杀了臣的女儿,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臣为南睿戎马半生,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臣不甘心!” 南修斜视着他,“那你想如何?” “臣要暝王妃给臣的女儿……” “赔命!” 金舟的声音响遍大殿,众人都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恨意。 南修示弱的叹了一口气, “来人,传暝王妃过来。” 韩相却心存疑虑,她为何会在宫中? 但想到她已经喝了散功水,不足为虑。 暝王也被流云谷重伤,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没有再深想,朝金舟说道:“金将军,那女人就交给你了。” “是杀是刮,你随意。” 金舟意味深长地朝他鞠了一躬,“韩相,有心了。” 南修望着面前乌压压一片军士,冷声道: “朕的禁卫军呢?” “肖坤呢?”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话音刚落,大殿两侧平时不怎么开的几扇门,一下子被人大力推开。 砰砰砰—— 只见肖坤抱着南元真,缓缓走了进来。 肖芸芸怯生生地跟在后面。 “陛下,臣去接太孙和太子妃娘娘了。” “来迟了。” “还请陛下见谅。” 站在韩相身侧的袁利,一见肖芸芸进来,握刀的手一顿。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子。 南修大声怒吼, “肖坤,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坤爽朗大笑,“陛下,臣听闻您身体欠佳。” “不如好好休息,太孙聪慧,定能扛起我南睿江山。” “延续祖宗基业。” 南修冷哼一声,“就凭他一个稚童?” “还是说,太孙登基后,你和韩相辅政?” 韩相插话道:“陛下,您年事已高,保重龙体最为重要。” “还是将这千斤重担,交于太孙吧。” 噗嗤—— 殿外响起了一声嘲笑。 一身素衣的赵暮鸢缓缓走入殿内。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边走边说道: “好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 “臣媳参见陛下。” 南修抬手示意,“起来吧。” “谢陛下。”赵暮鸢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就在这时,皇后和太子也被救了出来,二人打扮精致地来到殿中。 “臣妾参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他们嘴里说着行礼的话,身子却半分未动。 细看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和嘲弄。 南修见二人如此嚣张,立即黑了脸。 “皇后,太子,你们也想反了不成?” 皇后身着凤袍,头戴凤冠,一步一步昂首走向南修。 “陛下,这都是您逼臣妾的。” “原本臣妾是想太子顺利继位,臣妾便同您安享晚年。” “岂料,当年之事败露……” 提及当年之事,南修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当年,你有很多种方法替你兄长脱罪。” “为何偏偏选了兮儿?” “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皇后审视着他的神情,嗤笑出声, “他的父亲救了陛下,所以,臣妾一直待她如亲妹妹。” “直到有一天,臣妾突然发现,妹妹长大了。” “会勾引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