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将完全正确的推理公布后,迎接我的只有再一记左旋踢。 这次优秀的同行把攻击目标放在了肚子,搞得我把晚上吃的苹果连带胃酸和血一起吐了出来。 “擦。” “哈啊哈,虽然你猜对了,但要你猜的是雇主,这一脚按要求还是得给你。” 看我难受,优秀的同行态度活泼的不得了。 ……这货很显然多少也有点不正常。 “没错,我的经纪人也是陆桐哥,所以我才叫你前辈,话说回来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但我入行比你早,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前辈才是。” “总之,陆桐哥特别交代过,如果你死前猜出他有份,要我一定跟你说声……算了,走到这个份上你我手上都沾了不少血,所以我们之间还是剩下肉麻兮兮的抱歉了吧。对了,陆桐哥还说,如果你今天侥幸不死,他还是会继续当你的经纪人。” “也是。”我反正无所谓:“我又不会怪他。” 毕竟我们一早就有讲,冤有头债有主,真正该被记恨的应该是下单的人。 就好像你买的菜刀杀了人,不能怪卖刀的一样。 虽然我不上学,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但我的前辈对陆桐哥的说法嗤之以鼻:“如果你今天没事,那就代表我死定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接下来还请你继续集中精神猜测雇主的身份。” “兔兔?”我噗嗤摆烂。 “认真点啊前辈。”他一脚招呼过来。 这下让我的痛觉神经似乎也开始罢工了。 “……维茨?”我从扭曲的面部表情中挤出这个答案。 “错啦。” 再一脚,一颗牙齿从我嘴巴里飞出来掉到房间地毯上。 “老鲤那边?” 我自己都不信。 “哈?错错错。”又是一脚。 “大理寺那边?还是乌萨斯?”我越想越远。 “错。”最后一脚让我眼前一黑。 到这里我已经非常确信自己没有能力将幕后雇主猜出了。 完全没有头绪。 但我隐约觉得十有八九是上次那个杜林,买的也是上一世的我的人头。 可惜我没有办法对年轻的同行说出这个答案,可能这就是男人最后的倔强。 同样的道理,即使猜对了,后面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所以索性放弃。 到底“前世的我”跟谁结过梁子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如果是他造的业果,由我来承担我又没有什么好怨言,反正现在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枳实的事而已……如果我能在拿到资料的第一时间跑去问她就好了——偶尔我在梦里会这么想,但实际上一次也没有做。 话说回来,就这样一了百了好像也不错。 如果真的有死者的世界,再见面的时候她会笑话我吹了那么多牛皮最后还是死于一场没有她的美梦醒来后吗? “够了。” 空气一阵流动,随着这句话,从黑暗的另一端中出现了神色不耐的双脚,应该是雇主。 被痛扁一顿,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的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但是,我记得那种口音。 带着叙拉古口音的炎国尚蜀方言。 我的直觉已经告知答案。 是枳实。 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