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咬牙切齿,又马上陪笑道:“龟田太君,这女人哪儿能上桌啊,几位太君都是尊贵的身份,她不配。” “这样,我斗胆陪几位太君喝酒,一定把几位陪好了。” “八嘎!” 龟田怒骂道:“你滴不配!男人滴不要,她滴陪酒,跳舞!” “啊?还要跳舞?她哪儿会啊,你看她这样,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没有腰,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别的啥也不会啊,要不我给几位太君跳个舞助助兴?” “……” 佟掌柜是睁着眼说瞎话,故意抹黑李仙花。 要知道,李仙花早年可是安新城一朵金花!哪怕现在,人人都说她嫁给佟掌柜真的是一朵仙花插在牛粪上! 要说长相,介娘们儿,嘿。 要说身材,介娘们儿,嘿! 绝了! 可调侃归调侃,杜编对李仙花是没歪心思的,非但如此,这个女人实在了不起!他佩服! 别看外表柔弱,实则内心非常刚烈!甚至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她在最后关头宁愿用自己的孩子,把刘燕的孩子换掉,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精神,伟大的女性,伟大的母亲,称得上一句先生大义! 而且他要是真借着这鬼子皮做什么恶心事,那不真成了畜生了?真变成了里外不是人的东西! 对鬼子可以不当人,但对自己同胞不能够啊,鬼子是什么王八蛋啊,咱不能跟它们学啊。 “八嘎!你滴闭嘴!她滴快快地坐下,喝酒!” 杜编就静静地看着龟田撒泼,也不制止,因为他知道斋藤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斋藤太君,您倒是说句话啊,您是知道的,我媳妇上个月刚生了个小的,她才刚出月子,现在还奶孩子呢,喝酒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八嘎!她滴喝酒,对孩子滴怎么不好?” 一听孩子,龟田这畜生仿佛更来劲儿了。 再打量着李仙花的身材,生了孩子还这么哟西,真是哟西。 杜编暗中拳头暴动,恨不得把龟田的屎打出来。 论不当人,谁特么比得过鬼子啊?说鬼子是畜生那是侮辱畜生。 “龟田太君,您就别明知故问了,喝了酒她……她就是对孩子不好啊,还要奶孩子呢……你倒是快上去啊!” “八嘎!我滴让她走了么?站住,不然死啦死啦地!” 龟田强势喝止,忽然又奸笑道:“我滴明白了,喝了酒馒头滴孩子吃了不好,这样滴话,我滴替孩子尝一尝吧?啊?哈哈哈!” “八嘎呀路!” 斋藤终于也看不下去了,“龟田桑!你滴把蝗军滴尊严大大滴丢掉了!每天滴都想些什么!” “八嘎!我滴丢掉蝗军尊严?你滴才是!不是你滴情报失误,这次滴扫荡蝗军绝不会伤亡惨重!我滴一定要告诉将军!” 啪! 斋藤愤怒地摔碎酒杯,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听到告诉将军,明明这家伙好色,却反过来告他的刁状,说他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玩女人。 这回又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 大大滴马鹿!该死! 啪! 龟田也一拍桌子起身,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盯着斋藤。 瓦塔纳白不在的时候你就一直打压我,瓦塔纳白来了你还想打压我?那他不是白来了么! 对峙间,龟田还用余光瞥向杜编,仿佛在说你快看,这家伙他急了,他平时就是这么跟我对着干的,你可一定得跟将军告他的状。 “啊西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如果真滴生气,你们滴出去像武士一样滴决斗吧,武士道滴精神忘了么?” “……” 杜编:光特么动嘴皮子,你俩倒是打啊,打死一头少一头,龟田你不是牛比么,你咋不敢跟斋藤干一架呢? 斋藤你不是厉害么,你咋不敢跟岗村干一架呢? 废物,全都是废物! “喂!你们滴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到蝗军大大滴生气么,全都是因为你们!尤其是你,快快滴滚蛋!以后滴不要让我看到你!” 杜编指着李仙花大骂。 李仙花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龟田和斋藤都在气头儿上,这根本不是因为李仙花,归根结底还是权斗。 杜编佯装和事老地拍了拍龟田的背,安抚道:“龟田桑,生气滴不要,伤口滴不好,有话滴坐下来慢慢说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龟田忽然觉得大腿根有点痒,正是伤口处,也不敢挠,坐下后跟野猪似的哼哼着,对斋藤冷脸相对。 “斋藤桑,冷静,冷静滴干活!现在滴问题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滴认为复仇!一定要复仇!蝗军滴绝不能这样吃亏!” 杜编说的‘义正言辞’,比斋藤还要生气。 斋藤一个眼神,佟掌柜就赶紧回避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滴之前真滴没想到八路会埋伏,问题滴现在不知道出在哪里,但是我滴情报绝对没有问题。” “唔不要这么说,华夏滴话,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