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龟田正躺在病床上,跟死猪一样接受军医的治疗,只见其大腿根处有一个弹孔,是被三八大盖打穿的,钻了个小眼儿,问题不大,可是…… 我得想个办法弄死你。 杜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那军医正埋头给龟田清理伤口、消毒,而在一旁的药柜上放着一个药盘子,其中赫然有一瓶白药,不出意外待会这军医就要给龟田上白药,可是…… 我特么能让你好过么? 我能让你用我们大华夏的白药么? 我能让你不出意外么! 不出意外你就得出意外! “龟田桑,你滴没事吧?” “啊没事,瓦塔纳白稍等一下,我滴马上好了。” 杜编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龟田聊着,趁他和军医不备,用身体挡住白药,把药瓶里的药粉往口袋里偷偷倒了一半,然后取出系统之前奖励的痒痒粉,又往白药瓶里掺了一半,晃了晃,摇了摇,混合完毕,放回原位。 他走到龟田身边,一副关切的模样握住他的咸猪手,“龟田桑,你滴实在是太辛苦,太勇敢了!” “你滴放心,你滴鲜血不会白流滴,瓦塔纳白一定会把你滴表现报告给岗村将军,让他大大滴嘉奖你!” “啊瓦塔纳白,这点伤滴不算什么,你滴让我太感动了!” 龟田心中大喜,他自知杜编说话可比他管用,岗村太器重杜编了。 瓦塔纳白真的非常好啊!一来就要给他美言、嘉奖,大大滴朋友!不像斋藤马鹿,恨不得他去死,八嘎。 就在这时,军医消完毒,转身取来了那瓶‘特制’白药,开始往龟田的伤口上撒毒,哦不,撒药! 嗯,哟西! 直到最后包扎完成,杜编心里甚是满意。 而龟田也很满意地起身,由于太胖一下还不起来,是杜编把他拉起来的,玛德纯纯造粪机器。 “唔瓦塔纳白,你滴定县滴过来,一路滴辛苦,一定大大滴饿坏了,我滴这就带你去咪西咪西,集贤居滴干活。” “你滴不知道,集贤居滴是这里最大最好滴酒楼,饭菜大大滴哟西,是我滴对你心意,最高滴待遇!” 看得出来龟田的确对杜编很友好热情,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和规格,但请杜编吃饭是其一,主要是他想乐乐妈了。 看出他那点小心思,杜编笑道:“龟田桑,其实司令部用餐也可以,我滴亲自下厨,请龟田桑品尝瓦塔纳白滴美味。” “啊我滴听说了,你滴红肠非常好吃!岗村将军滴他们都大大滴夸奖,还有九转大肠,麻辣兔头滴干活,但是你滴刚来,怎么能让你滴做饭?” “晚上,晚上滴你来,我滴好酒准备,现在滴就先集贤居吧。” “哈衣!” 杜编不再多说,跟着龟田就往集贤居去了,这家伙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跟野尻似的。 不过他受伤的地方比野尻更尴尬,离命根子很近,不敢迈大步,不然容易扯淡。 龟田当然也想品尝杜编的拿手菜了,他也是个吃货,可杜编一来就让人家下厨,这不合适,他现在反而要巴结杜编。 有杜编这句话,这个态度,他比吃了九转大肠还要受用! 集贤居离司令部很近,几步路的事儿。 半道儿上,杜编提醒道:“龟田桑,我们滴不叫斋藤桑么?他滴会以为我们滴不给他面子。” “哼,他滴面子没有!瓦塔纳白滴面子大大滴!” “啊哈哈,哟西!这真是瓦塔纳白滴荣幸!” “不不不,请瓦塔纳白吃饭,是我滴荣幸!” 龟田拍起马屁来也是八匹马都赶不上。 可是一进集贤居,龟田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斋藤也在,而且已经吃上了! 偌大的酒楼内只有斋藤这一桌,客人们早就跑光了,现在龟田也来了,谁还敢留这吃饭啊。 “哟,龟田太君,您又来了?” “嗯?什么滴意思,你滴不欢迎我?” “不不不,口误,我是说您也来了,还有这位……想必就是定县过来的渡边太君吧?” 佟掌柜心里直骂娘,这还让不让做生意了,来的怎么全是鬼子啊,他这都成鬼子的食堂了,还净是些吃白食儿的。 “哟西,你滴也听说了渡边桑?” “听说了,我是听我儿子说的。” “八嘎!你滴骂我?” “啊?我没骂啊,哎哟您误会了,我真是听我儿子说的,乐乐不是我儿子么?他不是也跟斋藤太君去定县了么?” 佟掌柜心说你想当我儿子我还不认呢! “对了,他说渡边太君还送了他几只兔子呢,谢谢渡边太君!” 不等杜编开口,佟掌柜接道:“我现在就让后厨把那几只兔子给宰了,给你们一锅烩儿了,给几位太君助助兴。” “……” 杜编:你要把我烩了?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这拐着弯骂人呢,啊不对,你骂的不是人,是鬼子,你可真是个大阴阳家。 “谁要宰我的兔子?不让宰!我要留着当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