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又在一棵歪脖树上发现了个松鼠窝,自是鼠去窝空,在周遭搜了搜,收获七八斤干果。 赵虎兴奋道:“安安真是咱的福星!” 从前他们上山,可没有这样的好运,否则也不会快要饿死了。 能量值+0.02。安安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嘿嘿,你小子有眼光哦!Biu~给你锦鲤加成! 当然,这远远不够,哪怕是双重叠加的好运,也仅能保证他们不会立刻饿死罢了。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要饿死了,唯独他们一家还活着,别人还不起红眼病? 若这三个人寄了,自己从哪得能量? 所以也要让别人看到生的希望。 目前自己能做啥? 一番衡量,安安恋恋不舍分出1能量值,往前打去,头一歪睡去。 看看时辰不早,姐弟俩挑着柴,背着救命粮,准备下山。 因心中舒畅,脚步也显得轻快了许多。 赵虎还在说:“从前没干旱的时候,咱们哪敢来这里!怕不是要被狼或者大虫给吞了!” “是啊,”秦瑛看看荒凉的山野,一声叹息,“想弄口吃的太难了……” 听说昨儿那俩贼人是被同伙儿带走的,声称要烤了吃,他们固然有罪,但吃人的更是灭绝人性! 忽然,她目光一凝,不觉停下脚步,揉了揉眼,伸手拉住赵虎,“虎子,姐是不是眼花了?你瞅瞅,那绿的是啥?” 赵虎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眼睛里瞬间迸射出巨大的惊喜,拉住秦瑛的手臂原地蹦了几下,因干渴而沙哑的嗓音都劈叉了,“草!青草!那是青草啊姐!水!那儿一定有水!” 说着便丢掉肩上的柴担往那边冲,因太过激动,半路还跌了一跤,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爬起来继续跑。 到了地方跪跌在地,不管不顾用双手开始刨土。 秦瑛挑起柴担,朝赵虎快步走去。 赵虎在地上刨出一个小坑,堆出一小堆儿湿润的泥土,把脸贴在泥土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秦瑛把榔头递给他,自己拿起小铲子。 赵虎拔了一把草,甩掉根部的泥土,分了一多半给秦瑛,两人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刨土。 安安醒来,小眉头微皱,这俩傻蛋怎么吃草呢?在她的认知里,只有食草动物才会吃草。而且,他们这效率也太低了呀! 秦瑛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忙道:“虎子,你脚程快,赶紧回家去,喊了婶子,一起拿锹镐过来。” 说着把清理好的一把草塞进他怀里,“给婶子吃!” 赵虎连连点头,起身挑起柴就跑了。 秦瑛也没闲着,继续挖土,随着挖出来的泥土越发湿润,她也越发兴奋,说不准这儿有个泉眼呢! 安安又朝秦瑛打出一道锦鲤加成。 咦?加不上?时效没过不能追加?那算了,睡吧,睡吧! 失去1能量值,她真是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转瞬一个半时辰过去,秦瑛已经在地上挖出来一个三尺见方四尺来深的坑。 赵虎一路跑回来,肩上扛着两把锹担着一对装土用的箩筐,刹住脚步,把秦瑛拉起来,咽了口唾沫湿润自己冒烟的喉咙,“姐,我来!”若不是为了等娘回家他早回来了! 秦瑛心疼极了,赶紧拿出水囊,“快润润!” 赵虎只喝了一口水,擦了把汗,就甩开膀子干活。 赵大婶挑着一对木桶扛着锹来到近前,瞧见眼前的坑,又惊又喜,“我的天老爷!咱们这回可算是能活了!” 赵虎把挖出来的土装筐,赵大婶挑到不远处倒掉,挖好的井壁则用锹拍平拍实。 秦瑛惦记着安安,将她从背上解下来。 赵大婶忙道:“桶里有口小锅,瑛子你先给安安煮点汤吃。大人不吃不打紧,这么小的娃娃早该饿了,也就是咱们安宝儿乖,一声儿也不带哭的。” 叮,能量值+0.01。 安安眼皮动动,实在醒不来。 秦瑛忍着心酸动手垒灶。 好在柴火都是现成的,垒好之后,便把之前挖到的干果拿了些,在石头上砸开碾碎,丢进锅里,倒了赵大婶带来的水开始煮。 食物的香气飘散开时,三个大人的肚子不约而同发出一阵轰鸣。 赵大婶出来得匆忙,只带了一口锅一套碗勺。 熬好之后,秦英先舀了小半碗稀汤自己吃了,然后把稍稠的小半碗舀出来,喊赵虎过来吃。 赵虎早已是嘴皮开裂嗓子干疼,听到招呼立刻丢掉了手里的锹。 赵大婶赶忙道:“我先!” 长久以来,三人形成了默契,先吃的人吃到的是纯稀的,最后一个吃的人吃到的才是最稠的,尽管区别并不明显。 但大家都会把最好的留给对方。 因此每次做饭都是轮着来,做饭的那个先吃。 了解到这一点的安安:这一家人还真是……诶?能量值一下加了0.05! 赵大婶也值得锦鲤加成,biu~走你! 这回三重叠加,吼吼,等着看你们怎么乐吧! 赵大婶没有赵虎动作利索,等她爬上地面,赵虎已经把碗里的稀汤一饮而尽。 秦英给安安喂为数不多的那点浓汤,一边跟赵大婶说:“婶子先歇歇喘口气,我喂完了安安就去换虎子。” 赵大婶确实累了,伸手在面颊边扇了扇,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瑛子,等会儿你拢个火堆,晚上咱不回去了,家里还没这里安全呢……” 次日午后,井已经挖到近十丈深,赵大婶倒完土才打了个瞌睡便听赵虎惊喜交加叫道:“娘!姐!出水了!出水了!” 安安眨眨眼,这三人的锦鲤加成叠加效果这么好? 娘儿两个立刻奔过去。 井底果真在咕嘟咕嘟往上冒水。 赵大婶赶紧叫赵虎:“快上来!你个傻小子!” 才涌出的根本就是泥浆,只能看,不能喝。 他们在坑壁留了个可以借力的斜坡,所以赵虎在泥浆快要没过脚面时爬了上来。 坐在井沿,两腿垂下,感受着底下传来的丝丝凉意,喜滋滋道:“娘,姐,你们说,这水啥时候能澄清啊?” “只要有水还怕不能澄清?”赵大婶语气轻快,“不过咱们还得在旁边再挖个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