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沅笑了起来:“这点小事儿,不用您亲自出手。” 要是说以前这种事儿少不得要永平大长公主出面了,但是现在姜令沅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永平大长公主笑了起来:“阿沅,真好,如今你也已经有底气和话语权了。” 姜令沅却是说道:“要不是您愿意支持女学,愿意给我撑腰,也不会有现在的我,或者是就算有,也是好多年之后的事了。” 她从来都知道后台的重要性,倒不是利用后台做什么非法的事儿,而是有后台在,起码别人不敢欺负,不敢强硬的要求分一杯羹。 “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愿意支持一个人的,还是因为你做得足够好。”永平大长公主真心实意的说。 要不是姜令沅做的事儿有意义,她也不会参与其中。 永平大长公主离开,姜令沅往回走的时候脸上带着淡笑,她很喜欢现在这样,虽然会有点意外,但总归是有挑战性的。 淑慎夫人特地在楼下等姜令沅,有些小心的说道:“今天秦三奶奶找我了,但是我没有答应任何事儿。” 姜令沅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毕竟我这里那么好,你又怎么舍得去其他地方呢!” 这话让一向很严肃的淑慎夫人都忍不住笑起来了:“嗯。” 姜令沅没有再多说,永平大长公主过来一趟主要是为了把事情定下来基调,接下来就需要她做事了,她手头上的事儿还是不少的。 而淑慎夫人看着姜令沅的背影眼中多了许多光彩,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现在她对姜令沅就是如此。 姜令沅先是叫了菡萏:“你去找五奶奶,让她问问孔家的几位奶奶可是能立刻来女学这里,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就去见见永平大长公主,我这里应该是没有功夫陪着她们过去了,不过可以带着我的拜帖。” 她如今去永平大长公主那里都不用提前说的,自然她的拜帖也很有份量。 然后姜令沅又对陆晓愉说道:“把结果公布出来吧,不用对外张贴了,这毕竟是我们女学自己的事儿。” 她们这些主事的人正月十二过来,明天正月十三女学的先生们也过来了,知道结果后自然有喜有忧,若是闹的话,姜令沅也不担心。 沈二奶奶在姜令沅这里,看着姜令沅做的一切,说道:“原来我觉得你靠着大长公主把女学弄起来是投机取巧,是喜欢玩弄那些权势,现在看却完全不一样。” 姜令沅正在低头写着东西,闻言抬头看了眼沈二奶奶,总觉得这个人最近在自己面前好像越来越放得开了。 她随口问:“怎么不一样了?” “感觉你把事儿看得很通透,知道靠着你一个豫国公府陆四奶奶的名头办不起来女学,就算是办起来了因为有各种形形色色插手也会很艰难,所以你就懂得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让其他的形形色色不敢插手,而你现在很成功。” 沈二奶奶说道,其实她如今越发欣赏姜令沅了。 就比如这女先生职称考核章程,要不是有永平大长公主在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推行下去,而最可怕的是姜令沅好像把这些都想到了。 姜令沅放下笔:“这样不好吗?起码能少很多麻烦,省的在人情世故和章程制度中为难了,要不是有永平大长公主在,明天有的闹呢,所以,永平大长公主有权势却愿意公平公正才是最难得的。” 等着墨迹干,姜令沅去了茶桌那边,盘坐下来,她煮茶,让沈二奶奶坐在对面。 “我大概四月份就要去宁县了,我估摸着你也听到风声了,那么你觉得我去了宁县后,这女学的主事人应该是谁?” 这话问的很是直接,说实话沈二奶奶都懵住了了,然后她突然心跳很快。 她看向姜令沅:“我自然觉得我可以。” 姜令沅笑了起来,她给沈二奶奶倒了杯茶水:“那你觉得你可能能把女学所有的人聚拢到一块儿吗,还是说你接手之后就看着女学一步步分裂?” 这话说得严重,沈二奶奶也收起来了脸上的笑容:“我要是说我做的比你好,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的,我们都想着让女学纯粹一点,但是说实话,这本身就很难,毕竟利益瓜葛太多,这女学是你出银子建的,女先生女学生怎么管理都是你定下来的,你的话语权本来就很大,也很难会有热超越你,但是我能保证的就是我这个人最是听劝,只要有道理的我都愿意坚持,而且,不会让女学姓沈,当初你不愿意靠着豫国公府把女学建起来,不就是希望女学不姓陆吗?” 姜令沅抿了口茶水,点点头:“嗯,说得很好,但是我还是借豫国公的势了,只是我在想多有几个人坚持是不是就能让女学只是女学,而不掺杂其他的东西,虽然说这样好像是有点理想化了,可若是不试试的话我好像也不甘心,你起码是懂我的。” 姜令沅没有说那女学的主事人最终是谁,可是沈二奶奶还是开心的,因为姜令沅起码愿意去考量她。 沈二奶奶离开了,她却是将姜令沅的话记在了心中,其实她和姜令沅是一样的意思,都希望女学能纯粹一点,就是为了提高女子地位的,不掺杂太过利益瓜葛。 那天之后姜令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沈二奶奶却是已经学会让自己站在女学的主事人上面思考问题了,但凡是有可能,她怎么不希望自己能成为女学的主事人呢,虽然做不到像是姜令沅那样,可是她希望能做到最好。 第二天,女先生们都回来了,原来姜令沅请过来的那些当地很有名声的女子在这一次的考核中成绩都是不错的,对她们来说没有试错的余地的,所以一直很努力,如今收到了成果,自然都是很高兴的。 有高兴的,自然就有冷着脸的,毕竟排在最下面实在是有些难看了,尤其是差距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