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沅神情冷淡:“若是她真如此折腾的话,女学也容不了她的。” 永平大长公主眼中容不得沙子,就是对太后都没有什么容忍度,又怎么会由着秦三奶奶胡来呢! 陆晓悦不能理解:“不过就是被封了宁嫔而已,看着好像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人,可是帝王的爱本身就虚无缥缈的,她们怎么就能那么深信不疑呢?” 姜令沅直言不讳:“其实他们也知道不能当真,可是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那宁嫔怀孕了吧,她想着插手女学,获得女学更多的权利也无可厚非,每个女学生背后都代表一个家世呢,只要能拉拢一小部分都够用的。” 秦国公府应该是想着夺嫡了,但是宁嫔那肚子里面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至于这么着急吗? 下午永平大长公主过来了,直接问:“当初评定的细则我都看了,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若是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话大概就是垫底的都是有家世的女先生,这些人本来进入女学后倒是想着好好做的,日子久了之后到底有些得过且过,这一次的成绩可想而知不是多么好看,而且和前面的差距还有些大。 永平大长公主看着那排名,冷笑一声:“她们都敢做的这么难看了,我们有什么不敢公布出来的。” 永平大长公主的手段一向比较硬气,根本不会因为那些人就犹豫。 姜令沅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并不想为那些人的错误买单。不过确实也要考虑杨四奶奶等人的担忧。 看着众人都有些害怕永平大长公主不敢主动说话,姜令沅开口:“您也知道,京城这些人家都是要面子的,要是吧名次公布出来难免会有些人一气之下不干了,说起来这些人不干了倒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现在女先生差不多是刚刚好的,就担心到时候女学会乱起来。” 这一点姜令沅必须考量,而一时之间也不太好找其他人过来。 其实姜令沅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可是找别人若是不通过一个合适的渠道的话到底是缺了名正言顺,还是容易让人诟病。 永平大长公主明白了姜令沅的意思,说道:“可是有合适的人代替?” 秦三奶奶主动说道:“也不是说没有,不过这不女先生还没有开始招,本来我想着早一点招了也不耽误事儿,可是今儿上午定下来半个月之后再笔试。” 这是不动声色的上眼药的意思了,不过秦三奶奶到底还是不能咋么了解永平大长公主,她单单的瞥了一眼秦三奶奶,才说道:“招女先生的事儿你们还是按照章程来,那些人我估摸着舍得离开女学的不多,毕竟离开了再进来是不可能的,若真是能屈能伸而且有心眼子的只管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事便是,差的那几个总能找出来一些能不通过笔试面试进女学也不被人诟病的吧!” 姜令沅说道:“孔家的女眷就是合适的,今年初二我们家五弟妹去孔祭酒家,那些女眷还主动找五弟妹问女学的事呢,应该是感兴趣的。” 孔家是诗书传礼之家,虽然有些时候迂腐了一些,可是如今因为女学在京城的名头还有明面上就能看得出来的好处还是让孔家的女眷们摒弃的开始的不屑,愿意去了解女学了,了解之后只觉得这女学是利于女子的大好事儿,她们本身也是有才华的,而且还被人称赞,为什么不去女学呢? 孔家的人,就是永平大长公主也挑不出来错处儿,毕竟那孔家挑选儿媳妇都是要看看儿媳妇是不是有才华的,她也是果断的,当即说道:“明儿让他们家的女眷过来见见我,我亲自看看。” 主要还是不希望这些人太过于目中无人。 其实众人也都觉得不能惯着那些女先生,总不能她们自己得过且过还想着给她们擦屁股吧,女学又不是做慈善的地方,所以也就这样同意了。 就是秦三奶奶觉得自己折腾了这么一番什么都没有做成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已经知道了姜令沅就要去宁县的事情了,对这女学的院长难免有些心思,以前的时候就算是有心思她也压着,可是现在秦国公府到底不同了,已经准备争一争了,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强势一些呢? 而今天这算是铩羽而归,主要是女学的凝聚力太强了,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做什么,她想从拉拢淑慎夫人开始,淑慎夫人还根本就不理会她。 定下来后,永平大长公主就离开了,大皇子还是一副养不活的样子,永平大长公主很忧心,根本不能一直在这里。 姜令沅送永平大长公主的,永平大长公主皱着眉问:“秦国公府上的那个到底是怎么了?” 姜令沅说道:“秦国公府应该是准备争一争了,说起来从祖父主动卸下爵位后,荣国公也是把爵位传下去了,秦国公府至今没有什么动静,而且,您消息更加灵通,那宁嫔已经怀孕了。” 永平大长公主明白了,不屑的说道:“宫中女子怀孕还不正常,关键看能不能生下来,他们家实在是着急了,不过你们大概不知道,这秦国公府看着好像和其他三大国公府一样,其实暗地里已经走下坡路了,所以他们想改变也正常,只是到现在他们家还不知道杜若的存在就想着争一争,也真是讽刺,而且,杜若也怀孕了。” 杜若怀孕的消息姜令沅是不知道的,不过想着那皇上只要不去后宫的日子恐怕都是有杜若服侍着,杜若怀孕也不奇怪。 她只是说道:“我想着若是她继续折腾的话就不让她在女学这里了,说起来女学这边的每个学生身后都有一个足够体面的人家,总不能让她折腾的女学这里乌烟瘴气的。” 好不容易她才慢慢的改变了这风气,可不希望被破坏了。 永平大长公主没有犹豫:“你若是觉得不好弄的话就和我说,我亲自来,她们秦国公府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