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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住持安排自己的弟子济安也进了武僧团。
济安也的确很聪明,他每项功夫都学的很顺利,练的也很到位。与那些零基础的小和尚在一起,不仅不落后,还更有优势一些。
而且,济安记着师傅的交代,监视着长生的一举一动,从不怠慢。
长生也是很奇怪,自大伙都知晓他在加班加点练功,便总有人也会观望着长生练功。但唯有这个济安,是一日不落地,每天都会陪着长生练功,一直到长生离去。经常地,长生还发现,济安总是在记着什么。
他只当这个济安好学,想多学些东西。
但成赵琳却觉着这个济安,一定没安好心:“头儿,”赵琳自长生担任少林武僧团总领教头之后,便就开始叫长生为“头儿”。
以前赵琳总叫长生为恩公,却总遭到长生的批评,不许他再这么叫。可他按照长生的要求,叫长生“小师弟”,总是叫不出口。每次叫过之后,心里就十分地忐忑。他总会自责地感觉到对恩公长生不敬。
现下好了,他终于觉着,这个称呼,亲近又敬重。
“我看那个济安,肯定是朱慈炤的眼线之类的。绝没安好心!”
长生听着,有些不以为然。说道:“琳兄,济安学武练功,很认真也很下功夫,都挺不错的。好像没有什么,他与朱慈炤有关系的事情吧?”
赵琳直接答道:“怎么没有啊?头儿,真的,我亲眼见到代理住持大和尚,与朱慈炤说悄悄话好几回了。神神秘秘地,嗯,是鬼鬼祟祟的样子。”
“代理住持?”长生觉着好奇:“他与济安有关系吗?”
赵琳又答道:“头儿,济安可是代理住持的徒弟,他来参加武僧团,本是不情愿的,但他师傅,就是代理住持大和尚,逼着他来的。”
“哦,”长生答道:“好吧,琳兄,你多费心关照一下他,有什么需要,你就多帮帮他。”
“头儿……师傅,”赵琳有些着急,就又顺口喊叫长生师傅,差点儿就又叫成恩公了。长生忙伸手制止,赵琳这打住没叫出来,才说道:“您可得小心点儿,和朱慈炤搅和在一起,准没好事!”
长生点点头,答应着:“琳兄,放心吧。”
可是,长生正练着功,又进来了几个武僧。赵琳认得,拦住他们:“你们几个有事吗?长生师傅正在练功,有事等等,先别打扰到吧。”
其中一个喊道:“长生小师傅,俺们几个,本就是武僧,和那些文僧不一样。你年纪小,我们也不欺负你,但武僧团里谁说了算,还得靠打出来才行。”
“是啊,就是,就是。”几个同来的人一起喊着。
长生收式站住,接过赵琳递过来的棉布敷子,擦了一把汗水。走到那几个武僧的面前,问道:“不用喊,我听见了。你们几个以前都是武僧?都叫什么名字,几岁学武的呀?”
“俺,”那个喊叫的武僧,有些迟疑,然后还是挺着胸膛回答了:“甭管俺几岁习武,俺叫陈造林,陈家沟的。”
长生一听笑了,他指着赵琳说:“你,哦,此成赵琳,乃非彼陈造林也。”
赵琳烦躁起来,也提高声音喊道:“你凭什么也叫成赵琳?这可是恩公师傅赐于我的姓名。”
旁边的几个赶紧帮腔喊道:“你也太霸道了!陈师兄爹娘给起的名字,凭啥你能叫,人家不能叫?”
长生忙摆手叫大伙不要吵,问道:“你是陈家沟的?陈氏太极拳的陈家沟?”
陈造林点了点头,长生赶紧拉着赵琳,一起拱手致礼道:“失敬了,我和琳兄姓成吉思汗的成,久仰陈氏太极威名,请多多赐教。”
陈造林则也赶紧拱手致礼:“长生小师傅,俺可不敢代表陈家沟,从小,俺爹娘不叫俺习武,所以给俺取名造林,就让我专门种树。太极也只是偷学了一点皮毛,家里遭灾,爹娘都没了。想着种树真没啥用,还是想学功夫,这才来少林寺出家,当了武僧。”
长生点了点头,围着陈造林转了一圈,说道:“嗯,不错!天生的太极体能。来少林寺几年了?”
“两年了……”陈造林有些不服气地说:“几个大和尚师傅,都不收俺,所以一直没啥长进。不过,几个师兄都说,少林的规矩,是打出来的。俺也想……”
他抬头仔细看了看成长生,又说:“算了,长生小师傅这般年少,就已能统领少林武僧团,俺,俺不中的,还是算了。”
长生马上接过话说道:“陈师兄过谦了,少林大和尚师傅,可能以为你是陈氏太极传人,与他们的功法不太相合,才不收你为徒,并不说明你不中。再说了,我也并不是统领少林武僧团,只是方丈师傅出征在即,无法新招到武僧团统领,所以就让徒儿代为兼之。”
赵琳马上说:“头儿,他们这么无礼,是要和您对擂的架势,用不着和他们客气!”
说着,立马扎起了弓步,展开手臂,对面前那几个武僧喊道:“要打是吧?先过我这一关,再接近我恩公师傅!”
听到动静,成申、成酉连忙叫成戌和成亥看着外面,二位也立马冲了过来,喊道:“琳师弟,你护着小师弟,谁敢动手,先和我俩打了再说。”
长生忙转身,便站到成申和成酉前面,说道:“二位师兄,没事儿。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长生指着陈造林,对成申和成酉说道:“这位是陈氏太极陈家沟的陈造林。”
二位才和陈造林一起,互相拱了拱手。长生又指着陈造林身后的几位说道:“这几位,不用我拿登记名册吧,你们都自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吧!”
他们一看虽和长生小师傅一样,穿着少林僧服,但已是很壮实的大青年,一看就是武功高手。再看成申和成酉,那两双怒目应对之神态,就更令人生畏了。便都有些胆怯了,直往陈造林身后躲。
还是陈造林,看着长生很是和蔼,又很有理、有礼,便放松心情,对长生介绍道:“这俩是亲兄弟张老二和张老三,山东人,杀了逼死爹娘的恶露,跑到嵩山来出家了。”
又指着另一个清秀一些的,介绍道:“这位是辛弟,孤儿,流浪到此,出家为武僧。他识字,看武僧团练功,就能自己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