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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不想打扰成长生那孩子,不管怎么说,按辈份上,他也算我半个外孙,我想害他吗?”顾太傅对宝贝女儿顾倩倩的反感态度,也心知肚明其中的原因。
但他一想到皇帝佬儿,像对魏忠贤阉党一样,到头来对他苦心经营的东林孔儒一党,也是如此防着、戒备着。如今,他既已被免职,眼下却又要被召回入宫见皇上。
“想必是又遇到了功高盖世的袁崇焕之流,皇帝佬儿又想着要老夫去制约、平衡局面了,这才又想起咱东林孔儒一党。”
“唉!”顾太傅想着,又叹道:“倩儿呀,你也是知晓,孔府托黄家镖局送新娘子一事。还是成长生护送那孔圆姑娘的吧?”
顾倩倩想了想,对顾太傅说:“是啊,爹。不是您还说成长生这是在帮咱们吗?”
“帮咱们什么呀!”顾太傅不耐烦地回答了一句。
顾倩倩则说:“不是爹说,咱东林的精神支柱就是孔老夫子吗?孔府的大小姐要嫁于大顺闯王,事成了,孔儒党人便与义军联姻结亲了,就有了宽广的退路了。”
“可当下的问题,是皇帝佬儿又要召回爹呀。所以说,咱得避嫌,只字不能提孔府通敌之事。否则,皇帝佬儿还是马上就能灭了咱九族!”
顾倩倩听着,点着头,又说道:“爹,咱去找长生,应该没有问题。不是说?他重伤之后,就没有继续管那孔圆之事了。再说了,长生虽只是完成黄家镖局的生意,却还是被义军杀手刺伤了,也就不存在与通敌有瓜葛、关系。”
“嗯,这倒是。”顾太傅拍了拍女儿的肩头,再叹道:“唉!长生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小小年纪,这才重伤初愈,就能少林大挪移了!如此,也就怪不得了,世人会怎么想?还不都以为他有什么‘秘籍’!”
“爹,长生本就是奇才,他爹那么厉害,他能差吗?我都和您说了好多遍了,长生他没有什么‘秘籍’。那义军杀手也是要抢‘秘籍’,可杀了长生,也还是没找到啊。那什么‘秘籍’,本就是不存在的。”
顾太傅见女儿着急之下,又开始不住地报怨。便笑了,说道:“好,好,好!听女儿的,长生没有‘秘籍’。不过,话说回来了,若真有‘秘籍’,凭你和他的关系,那可得让爹近水楼台先得月哦!”
顾倩倩一听,又报怨道:“爹!怎么又来了……”
不仅成长生的少林大挪移,让朱慈炤吃惊的不得了。哪知,就在大雄宝殿拜师典礼现场,长生与少林大医局的高僧们打过招呼之后,又马上组织起少林新武僧团,开始进行操练汇报。
长生对新武僧团一百零八僧说道:“方丈师傅和武僧团征战开拔在即,近期担负护寺保院,维护嵩山一方平安的责任,就由咱们承担了;将来,接替武僧团前辈们,保家卫国的重担,也会由我们承担。从今儿起,咱们首先研习、演练好一百零八大罗汉阵;之后,遴选出优胜者十八僧,研习、演练十八罗汉阵;最后,再遴选出优胜高僧,研习、演练少林金刚伏魔圈。”
然后,长生只言简意赅地讲解了布阵排列举步要领,就马上开始了一百零八罗汉阵的队形及变阵演练。
不只是朱慈炤很是惊讶,成长生难道两天两夜,就把少林三大阵法也演练精进了?
大雄宝殿台阶上的少林长老大和尚们,看着那展开队列的一百零八僧,也惊叹不已:“贫僧可是观摩过无数次一百零八罗汉阵的研习、演练过程,还从没有见到过,如此这般快速入门,如此这般顷刻须臾就像模像样起来的搞法!”
“是啊,贫僧也从未听说过还有这般秘诀要领。”
众高僧都又看向老方丈,方丈老和尚却笑呵呵地说道:“汝等可是看过老衲领着武僧团研习演练的,老衲哪里有什么秘诀、要领啊?这,都是那成长生自己想出来的。呵呵,呵呵!”
方丈老和尚点着头,收起笑容,回复平常心,竖起五指掌,一手捻着佛珠,说着:“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其他长老大和尚,也都回复平常心,双手合十,一同说着:“善哉,善哉,我佛慈悲!”
方丈老和尚朝诸位点头致意,似乎很是放心地,完成了他带少林武僧团出征后,少林寺各项安排的移交。瞧了一眼袁崇焕和朱慈炤的方向,似乎他们也已准备好出征。便直接对少林武僧团下令道:“上马,出征。”
长生虽身在阵列前,但大雄宝殿前的情况,他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许老方丈有意让长生听得清楚,那些留寺大和尚们,一个个的态度和性情,都是什么样的。也算是既向大和尚们推荐了成长生,同样也向成长生介绍了各位大和尚。
当方丈老和尚上马,长生的大阵则也齐齐地跪地俯首,三叩头之后,成长生喊道:“徒儿恭送师傅出征!”
紧接着,所有一百零八新武僧团,也齐声高呼:“弟子恭送方丈大师傅!”
然后,在场的民众,不分男女老幼,也都跪地叩头,纷纷高呼:“方丈大师傅旗开得胜!”“方丈大师傅马到成功!”“方丈大师傅出征大吉!”
少林武僧团一百零八高僧,都一同上马,刀枪棍剑,一起闪耀。
顿时,广场上群情激荡,声势浩大。一时让朱慈炤的铜盔铁甲近卫营,也情绪高涨;以及袁崇焕的上将军护卫队,也都昂首挺胸,似乎受到感染,也有了冲锋陷阵的底气。
袁崇焕对朱慈炤问道:“永王殿下,我们这就走了?”
朱慈炤的情绪,也好像受到了影响,他仰了仰头,说道:“走!”
但是,朱慈炤并不知晓,他的父皇,此时,已派人手,正往嵩山少林寺起来。
袁崇焕此时还掌握着大明军的情报通信,并没有准备马上移交给朱慈炤。他得到快报后,知晓皇上为何急着要召见成长生。而且,将前来迎接成生长的,还是被罢免了的顾太傅。
“也就是说……”袁崇焕想着,“皇上又起用东林孔儒一党了。而且孔府已投靠大顺义军李自成,此时,是要拉住东林孔儒一党,不要太快或太明显地也投靠大顺了吗?还是,又冲着成长生的什么‘金箔秘籍’而来?”
袁崇焕心里很是忧闷,他本是在皇上废了东林孔儒党阀,才得以出类拔萃,屡建战功,而获得高升。但若是朝廷请回了东林孔儒一党,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他深知,他带兵打仗,执掌兵部尚书,那是他建立不杇战功,战回来的。但要与东林孔儒一党同朝为官,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腹花花黑肠子的家伙,他是嗤之以鼻,难以适应和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