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豪华包房内,朱窗半开,轻纱幔帐飞扬,醇香的酒气和浓郁的脂粉味交织。 相柳化作防风邶的模样,身着一袭张扬的栗紫色长衫,墨发恣意,眉眼风流,怀里虚抱着一名穿着暴露的舞姬。 那舞姬不知听他说了什么,被逗得咯咯娇笑,将倒满美酒的酒杯送至防风邶的唇边。 防风邶就着舞姬的手将酒一饮而尽,懒洋洋的依靠在身后的软榻上。 云祈推门进来时,便是见到这等情形。 那舞姬贴在防风邶的怀里,正嗔怪着跟他撒娇,见云祈进来,才稍稍停了动作。 “防风邶。” 云祈脸色冷到极致,带着完全不掩饰的怒意。 防风邶稍稍侧目,向门口看去。 只见站在门口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衣裙,外罩了一层青色的薄纱,气质清雅,腰间佩着一块质地上好的散发着淡蓝光泽的玉佩。 而那玉佩,相柳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他今日醒来时,也佩戴着相似的一枚。不过,已经被他收了起来。 此时,那女子唇线紧绷,精致昳丽的面容满是怒意,那双清丽的眸子也染了浓重的愠色。 防风邶虽不曾记得她是谁,但在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心里莫名一阵发虚,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抽回了放在舞姬腰间的手。 云祈快步走上前,看着那舞姬冷冷掀了掀唇, “滚。” 那舞姬刚来没多久,并不认识云祈,只以为又是来寻情郎的女子。 她见惯了这种场景,似撒娇又似挑衅般又往防风邶怀里缩了缩, “公子,您这么丰神俊朗,俊逸不凡,不会怕了家中妻妾吧?” 今日这公子要人时,她一眼便被他的容貌吸引,自告奋勇的便过来伺候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公子长得俊美,其他姐妹却不愿过来伺候,看向她的目光还隐隐带着同情之色。 莫非,是她们早就知道这公子有位泼辣的相好? 那舞姬丝毫不惧,直言道: “这位姑娘,这舞坊都是你情我愿的意趣,我只是陪客人喝酒,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云祈没有理会她,凝着眸子看向防风邶,语气已经平静到无波无澜, “防风邶,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防风邶慵懒的动了动身子,示意那舞姬退下。 那舞姬虽是不甘愿,但还是顺从的退了出去。 “我并不认识姑娘,不知姑娘是何意?” 云祈见他神色淡淡,不似在置气,更不像是故意为之,平日里盛满情谊的眸子,现在也淡漠如一潭死水。 云祈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你不认识我?” 防风邶皱着眉头,“我从未见过姑娘,为何会认识你?” 云祈坐在他身旁,凝着眸看了他半晌,伸手探上了他的脉。 防风邶手腕覆上一层温热的触感,非但没有感到反感,反而心里一阵悸动,只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白皙莹透的指尖。 良久,只见云祈神情复杂,颇为无奈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服下忘尘散......” 防风邶不解的歪了歪头,似是在等她的解释。 云祈叹息一声:“近日我在研制一种能忘却前尘的丹药,本来是给那些想忘却情伤郁结难消的病人服用的。但这药丸我还没完全研制成功,昨日不慎放在了桌上,许是......你不小心误服下了。” 这事说起来,云祈也是不自在的映上绯红之色。 近日她一心扑在那忘尘散上,昨日更是忙到了深夜。 相柳本就不满她这些时日的冷落,直接就横抱起她扔在了榻上。 云祈想着最近的确是没怎么跟他亲近,也便随了他去。 甚至为了补偿他,比平日里更热情几分。 两人意兴情浓时,云祈突然想到近些时日还研究了另一种丹药,主要是用于闺房之乐的,增加意趣的。 现在想来,也许当时心急了一些,错把两种外形极为相似的药丸拿错了...... 这还没有研制成功的药物,或许副作用大了些,竟让相柳的记忆出了偏差。 相柳很快从她话中听到了些信息, “你的意思是,我们住在一起?” 他好看的眉眼轻蹙,“你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 “你平日里,都唤我阿祈。”云祈知道前因后果,自然也便消了气,她的指尖在他胸膛滑动着, “至于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今日晨起之时,没有发现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相柳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那些奇怪的伤痕,以及类似于抓痕咬痕的印记。 他虽知道男女之事,却也洁身自好,从来不近女色,现在想来...... 他的俊脸有些微红,莫非,自己和这叫阿祈的女子,早已有了夫妻之实? 云祈很久没见到相柳这副纯情的模样,一时新鲜了不少。 她指尖凝了些灵力,在相柳身上一处轻点,声音带着暧昧之息, “你当真不记得,昨夜是怎么折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