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离一路晕晕沉沉的晃进了皇宫,下马车的时候腿一软直接栽倒了下来。 吓得一旁的福德公公差点没一口气厥过去。 “哎呦喂!我的郡主啊,您这是要吓死老奴啊?” 他一阵惊呼,扶着凤汐离的手臂有一丝的颤抖,这位可是重要人物,除了陛下就她最珍贵了。 这要是当着他的面摔伤了,陛下不得剥了他的皮? 当她昏昏沉沉的走进御书房,也把启招帝吓了一跳,赶紧不动声色的把人安排到了偏殿。 “离佑这是怎么了?身体还没恢复吗?需要朕请御医再诊一下吗?”陛下言语之中的关怀让她心惊。 这模样不像是对一个郡主该有的态度吧?郡主可是小辈啊,他可是一国之主,这小心翼翼的关心太诡异了吧? 她晃悠悠的抬起头,感觉眼前的人重影了。 “陛下……恕罪。离佑只是有些头晕,不碍事。”她坐的左摇右摆,跟喝醉了似得。 启招帝失笑,这晕的不轻啊,进门都没施礼,就一屁股坐那了。 他瞅了福德一眼,小老头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 “这次离佑受苦了,黄夷的人竟然如此大咧咧的行刺你们,朕绝对要端了他们的老巢。” 启招帝真的怒了,这次她们几人遇险,那身份是一个比一个尊贵,沐二皇子,丞相嫡子,荣轩王之女,还有眼前的这位。 历代的异世之人都是能影响国运的人,这丫头若有个什么不测,真影响到了上离国的运势,那他死八回也不够。 凤汐离深以为然,这种不问是非,给钱就夺人性命的组织有一个灭一个。 但是她们一群六个人,那些人的目标究竟是谁? 天叙被围,二皇子被攻,甚至后面赶来的沐沐也被偷袭攻击,她觉得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点,但是一时却又想不出来。 “参见陛下。”突然的请安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背着药箱的老头。 “免礼,去给郡主瞧瞧。”他挥了挥手,喝起了茶。 凤汐离也不敢拒绝,老实的伸出了手腕。 她看看御医,又看看启招帝,怪异的感觉越发浓烈,等御医把完脉躬身退下后,她大着胆子直接询问:“陛下为何要封我为离佑郡主?” 喝茶的人一愣,看过来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起身走来,坐在她对面。 凤汐离突然意识到坐她对面的是皇帝! 她扶着桌子想起身,但被启招帝用眼神制止,“无妨,坐着吧。” “福德,画像拿来。” 没一会,福德公公就拿来了一个锦盒。 “打开看看。”他用眼神示意,又轻轻抿了一口茶,飘摇的水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小心的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张合影的画像。 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依偎在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身边。 两人虽然都身着便服,但是两人之间气质相辅相成,都有一种高不可攀睥睨天下的感觉。 “这个人?”有些眼熟啊,在哪见过? 她指着那位女子,有些疑惑。 启招帝伸头看了一眼,这位可是个大人物,只可惜崩逝的太突然。 “这位女子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喃喃自语。 启招帝扯了下嘴角,那是她嫡亲的皇奶奶,可不得面熟吗? 孝谆帝的这些子孙后代们,各个都长得像孝谆帝,就只有这丫头却长得像文义灵皇后。 就好像是,为了今日能一目了然的确定她的真实身份似的。 “这位女子叫岳翎,旁边的是她的夫君孝谆帝。”他淡淡的开口。 岳翎?岳翎?! 这不是那个1900年从单胡市穿越而来的前辈吗? 她看看画像又看看启招帝,如果她没记错,这位孝谆皇帝是上离第三任帝王。 而现在她面前的启招帝则是第六任帝王。 她心中默算了一下,唔……好久远的关系。 然后,她就听见启招帝一脸嫌弃的说:“这位女子是你的皇奶奶,当年她跟孝谆帝高龄产下一子,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什么?? 她一个用力站起了身,手中的画像像是烫手山芋似得被她一甩,飘到了桌上。 本就有些晕晕的脑袋,此时更加晕眩了。 “陛下,药熬好了。”门外传来福德的声音。 启招帝把药碗推到了凤汐离面前,咬着牙说:“离佑大长公主,您先喝药吧!” 我去! 他在叫谁?大长公主是哪个? “唉~先喝药吧,御医都熬好了。”看着她一脸难以接受的模样,他更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凤汐离脱力般的坐倒在凳子上。 “此事上次在龙脉处,我已确定,九成九是不会错的。”他连“朕”都不用了,足以见得对此事有多慎重。 “可是,可是,我为何被封为郡主?”她只是好奇。 他沉默了一下,幽幽的开口:“说来话长,大长公主先把药喝了吧!” 启招帝说的口干舌燥,总算把那些年的往事又细细叙说了一遍,等他灌了整整一杯茶后,赫然发现这位新晋的大长公主趴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