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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对面,没有他们的岁月静好。
阮小芳还在手术室里接受抢救,阮小芳的病房里钱爱中已经开始安排孙家皇位继承人孙大宝的满月酒都要请哪些人了。
孙毅站在病房门口望着手术室欲言又止,他妈抱着孙大宝喜极地说:“我就知道我大孙子是个有福气的。足足九斤重,都是我平时给他吃的好。回头还要把你们团长也请过来,他家是不是就一个闺女?这方面他就远不如你,见了我孙子不得羡慕哭
了。
孙毅犹豫着说:“护士刚才说要给大宝做个检查,他妈身体指标好多项目不合格。”
钱爱中抱着孙大宝不撒手,在病房里枉顾其他人也在,嚷嚷着说:“有什么检查的?他妈是他妈,他是他。我孙子有福气,不可能会有问题。你看脑袋瓜和胳膊腿长得多胖乎,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四人间的病房,大家全都闷不吭声。有个孕妇气得在里面待不下去,在走廊上转悠。
手术室下的病危通知书在孙毅手里捏着,他妈在边上不停地念叨着:“除了请领导还要把你二姨、三姑他们都叫来,你三姑最喜欢男孩了,她手里还有钱,让她多给点。”
孙毅说:“这些都够坐七八桌了,小芳家里人还得来呢。”
钱爱中说:“她家里一群渔民,走在边上浑身都是腥味。我才不乐意让他们把我的大孙子。
手术室里又出来一个护士,跑到孙毅边上说:“产妇大出血,你是不是跟她一个血型的?赶紧跟我过来抽血!”
孙毅说:“啊?好。”
钱爱中一把拦住孙毅,跟护士说:“你们医院没血?”
护士说:“换了几遍血,血库里的血不够用,赶紧的啊。”
钱爱中还在犹豫:“抽血多伤人啊,我儿子是干部,以后还要出任务的。要是伤了身子怎么办?”
“那就不让他出任务了。
顾毅刃在套房里守着苏柳荷和孩子睡着了,他出来透口气看看是谁在走廊上吵吵嚷嚷。
换做苏柳荷在里面生死未明,他就算把自己身上的血都抽出来,哪怕把身上的肉也剐下来,只要苏柳荷能平安他是愿意的。
“我儿子以后是有大出息的,你当领导的怎么能这样说话。总不能你生了个女儿就嫉妒我儿子吧?你知道抽血对我儿子有多大伤害吗?”
护士吼道:“手术室里是你家儿媳妇!是条人命!你到底要自私到什么地步?你跟儿媳妇多大的仇恨,不要孩子的亲妈,难道还要给她找后妈?”
钱爱中还要拦着,孙毅忙说:“妈你让开,我现在就去抽。”他临走看了顾毅刃一眼说:“我没不打算抽。”
钱爱中抱着孙子瞪着手术室的方向无声地骂了几句。
顾毅刃沉默地看着他,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在孙毅抽血的时候,有医生过来要带孙大宝做检查,钱爱中非要跟着一起去,絮絮叨叨地跟着走了。
他们走了以后,走廊上站着看热闹的众人唏?不已。
有的年轻产妇甚至吓哭了,抱着肚子不想生孩子。她的家人在边上哄了又哄,心里早就把钱爱中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喂好了?”佟虹雁拍拍顾毅刃的肩膀跟他说:“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不了太多。希望王主任一切顺利吧。”
顾毅刃说:“喂完母女俩就睡了。”
佟虹雁说:“你下去吃个饭,我和嬷嬷守着。晚上你还得照看着,吃完饭回来你也眯一会儿。”
苏柳荷能平安生产,让顾毅刃心里的大石头落在地上。他听从佟虹雁的话,去医院食堂随便对付了一口。
上来的时候,看到高师长夫妻,他们过来探望苏柳荷。知道她们还在睡觉,站在门口看了眼,把营养品和红包留下来,跟佟虹雁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后面又来了几拨朋友,佟虹雁都不知道他们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好在都知道苏柳荷的家庭帝位,知道在睡觉也不打扰。
顾毅刃上来时,见到阮小芳的父母。俩个老人穿着朴素,提着水桶,水桶里放着鲜活的海鲜。知道女儿生孩子,他们连夜过来,把舍不得吃的贵重海鲜也提来了。
孙毅抽完血正在走廊上,见到岳父母又提着海鲜过来说:“她还在抢救呢,哪里能吃这些,你们都拿回去。”
“抢救?”阮小芳的妈眼泪一下下来了,跑到手术室门口敲着门喊道:“医生啊医生,把我的血都抽给我的女儿吧!求求你们救救她,我给你们跪下磕头了啊。不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父母在就好。”佟虹雁深深叹口气,被顾毅刃扶着进到病房里。
苏柳荷在夜间醒了过来,自然顺产让她不比剖腹产需要好好补元气,睡一觉起来除了生孩子的地方有点难受,双眼炯炯有神。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边上端着碗要喂她吃饭的顾毅刃说:“为什么肚子还没下去?我该不会成大肚婆了吧?“
顾毅刃好笑地说:“成了大肚婆我也爱你。”
苏柳荷不乐意地说:“我关注自己的身材又不是为了你,我是想着健康美。”
顾毅刃臭不要脸地说:“可我的身材都为了你。”
苏柳荷噗呲笑了。
容嬷嬷进来见他们笑呵呵的说:“肚子会慢慢回去的,别着急。哪能说跟弹簧一下,生完嗖地弹回去啊。”
苏柳荷还真以为嗖地能弹回去呢,知道以后往后面靠着,弹了弹边上呼呼睡觉的小宝贝脸蛋一下说:“看来还是得锻炼啊。”
顾毅刃喂她吃完饭,新手夫妻又在套房里喂孩子。刚出生的小孩头发黝黑浓密,带着些自然卷。小手能攥着爸爸的手指头,一边喝一边哼唧。
喝完奶,又睡了过去。苏柳荷大言不惭地说:“也没多难嘛。”
说完,感觉有臭臭的味道。
顾毅刃见她小脸一下僵住了,抱着闺女到旁边换尿布。苏柳荷扇着前面的空气说:“拉粑粑这方面,我闺女也是一级棒。
他们忙完,顾毅刃给她做按摩。俩人木着一张脸,按摩以后,苏柳荷被扶着在地上活动身体。
她走到门口,听到走廊上有人在骂架,苏柳荷说:“阮小芳还没脱离危险吗?”
站在门口一直看热闹的容嬷嬷说:“出来了,脸白的跟纸一样。她爸妈都是老实人,俩人吵不过一个钱爱中。不过钱爱中也是有报应....可怜了孩子。”
苏柳荷被他们保护的很好,有点不明白容嬷嬷未尽之言。
在病房里休息了两天,断断续续整合了一些信息后,苏柳荷才知道原来阮小芳生出来的儿子有智力缺陷。
她婆婆二话不说又要让阮小芳喝药备孕,阮小芳恨婆婆和丈夫不管不顾,别说喝药,她连他们一家都不打算要了,正在撕扯着要跟他们离婚。
“说不定就是钱爱中的药导致的孩子智力发育障碍。”苏柳荷被顾毅刃浑身上下包裹着严严实实,从医院接回去坐月子。
回到家,她感慨地说:“要我是阮小芳,鬼门关里走一趟我也要离婚。”
她不信女人本弱、为母则刚的鬼话。她认为女人有自己的力量,唯一虚弱的时候那就是在产房里生产的时候。那时候女人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这是极大的不公平。她知道的新闻里,生完孩子要离婚的女人不少,那都是在虚弱的时候看到
身边人的冷暖。要是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婆家人不顾她的性命,她是怎么也过不下去的。
顾毅刃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闻言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要不要这么敏感。”苏柳荷在沙发上抿唇笑着说:“别往自己身上套,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丈夫。”
“全世界?”
“何止,全宇宙最好的,满意了吗?”
顾毅刃点点头:“满意。”
坐月子这几天,顾重甲已经回去了。再没有阮小芳一家人的消息。苏柳荷却发现她女儿回家以后开始闹腾起来。
她小脸憔悴,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盯着孩子说:“怎么就不睡觉呢?怎么就不睡呢?”
顾毅刃产假已经到了,晚上也跟着一起熬,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
佟虹雁耳鸣都要出来了,她说:“是不是因为你们还没给孩子起名字?”
顾毅刃说:“大名起了,叫顾贯晴。”
希望她以后的人生,长云万里具是晴天。这是苏柳荷和他一起起的名字,希望女儿以后快乐成长,没有忧愁就好。
说话间,孩子又开始哭了。白天黑夜,嘹亮的声音想哭就哭,哭的响亮。
顾毅刃没办法,抱着女儿起来继续来回走。每次走来走去俨然一副女儿奴的样子。
今天顾毅刃忽然发现,女儿每次走到厨房门口哭声就小了不少,还能伸出小胖手招一招。
但要是再往客厅去,她就继续哭。
来来回回多次,顾毅刃灵光一闪,忍着会被佟虹雁以及容嬷嬷混合招呼的后果,带着孩子走进厨房。
苏柳荷躺在床上,容嬷嬷给她揉着太阳穴。生产的时候疼归疼,但真的就那一下挺过去就好。可回到家,孩子夜夜啼哭,她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脑袋瓜要炸开了。
“诶,怎么不哭了?”佟虹雁在边上叠着尿布,站起来往厨房去。
不大会儿功夫,苏柳荷看着顾毅刃抱着女儿回来了,女儿是真的睡的很好很香,只是怀里抱着一个咸菜坛....
“她非要这个。”顾毅刃无奈地说:“抱着就睡着了。”
苏柳荷和他面面相觑,忽然记起顾毅刃说过的“机遇”,难不成女儿跟她的咸菜坛真有什么机缘在里面?
后面几天,有了咸菜坛盘,孩子每天不再啼哭,让整个家庭的生活质量拔高不少。
苏柳荷干脆说:“给她起个小名,就叫坛坛吧?”
顾毅刃点头说:“很合适。”
苏柳荷出月子这天,迎来了一批小客人。
福利院的孩子们知道她们心爱的荷花姐姐生了妹妹,齐齐跟卢院长争取要过来看望小妹妹。
卢院长和春草等孩子,出了趟远门,带着小姑娘们的信和编织的花篮来到苏柳荷家。
苏柳荷期待她们的到来,领着小姑娘们到卧室里看望睡着的坛坛,然后看到春草一直牵着一位女同志的手。
年轻的女同志穿着简单大方的白衬衫牛仔裤,眉眼里都是倔强的气质。苏柳荷几乎瞬间把她认出来了,她快步走过去拉起对方的手说:“小塘?是不是你?”
伍小塘见到苏柳荷的表情有点奇怪,此刻挤出笑说:“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来,我可是一下就认出你来了。”
这话也有点奇奇怪怪,顾毅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容嬷嬷被顾毅刃安排在苏柳荷身边寸步不离,伍小塘应该感觉到了,跟苏柳荷说话之间分寸保持的很好。
苏柳荷对她的到来很是开心,邀请她跟孩子们在院子里一起吃午餐。
卢院长知道苏柳荷是干部家属,进来看到她家里的摆设和婆婆的气质,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
她感谢苏柳荷对福利院的照顾,知道苏柳荷还会继续关照福利院,感激地说了不少话。
她们说话间,外面来了家委会的干部,是高会长身边人。
她跟苏柳荷打了个招呼,想请容嬷嬷过去说话。
苏柳荷纳闷:“找??做什么?”
顾毅刃在边上说:“可能因为阮小芳的事,嬷嬷从头看到尾,许多事情比别人看的清楚。也许是希望她能够站在客观的立场说点证词。
苏柳荷说:“是孙毅不想离婚?”
顾毅刃说:“他妈的所作所为已经传遍部队了。离婚也是早晚的事。应该是阮小芳申请部队出面处理。”
苏柳荷叹口气。
伍小塘望着苏柳荷和顾毅刃俩人,夫妻二人看起来感情就很好。她心里隐约有一种想法,但是要等回到爷爷家里确认。
伍小塘和孩子们临走前,苏柳荷跟她说:“等坛坛再大点,我还会继续帮忙福利院的工作,到时候咱们在福利院见?”
伍小塘拉着苏柳荷的手说:“好,我们到时候再见。”
她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似乎有话欲言又止。
顾毅刃能猜到伍小塘的心思,她也许认出苏柳荷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女儿了。
顾毅刃觉得他应该找时间跟苏柳荷好好说说这件事,希望她能有个心理准备。
毕竟苏柳荷从京市往福州去的路上,那时候的心情他能够猜测到,是一种鱼死网破的绝望感。
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很幸福安稳,顾毅刃总觉得有个定时炸弹在脚下踩着。
“你那是什么眼神?”苏柳荷感受到顾毅刃的视线,拍了他一下说:“坛坛的尿布该洗了。”
顾毅刃把一切抛在脑后,她亲爸妈的事情比不上美女洗尿布重要。
“苏柳荷同志。”阮小芳的声音虚弱的传来,让准备进屋休息的苏柳荷一下站住脚。
“你有什么事?”苏柳荷站在院子里,看到阮小芳虽然能站起来行走,但脸色还是很不好。应该是身后母亲扶着她的缘故,支撑着她一路走到这里。
“我是来跟你道谢,听说那天救我的王主任是因为你的缘故到了夏石。要不是她,我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这话说出来,阮小芳的眼泪也下来了。
曾经再不好的关系,见她这样示弱,也没有多少厌恶,只有可怜。
苏柳荷实话实说:“你要谢谢王主任,是她要救你,跟我没有太大关系。”
阮小芳摇摇头说:“怀孕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很多次要我注意身体,我都当做耳旁风没有听。现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以为婆婆是真的为我好,一脚进到鬼门关里。
苏柳荷走过去,忍不住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你也才二十多岁,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困在原地,多往远处看。”
阮小芳应了一声,跟苏柳荷说:“等我离婚以后,我会跟我爸妈回去渔村生活...其实我很喜欢吃鱼,说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才知道鱼是好东西,明明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渔民。以后你要想吃鱼了,我给你送。’
“行,你只要好好的就行。”苏柳荷不好问她孩子的事,目送她离开后,回到屋子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
花桥市。
“你又跑回去看你妹妹去了?”
尖锐刻薄的声音,从伍小塘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传来,佘曼梅穿着高级连衣裙,抹着口红一脸不乐意地说:“拿了钱就好好当你爷爷的孙女,不要到处跑!”
伍风在边上等她化妆等的心急,晚上酒宴过后还有牌局,要这样等下去位置都没了。
他在边上帮着佘曼梅骂着伍小塘:“你还当你是孤儿院里的野孩子?咱们可是说好了,拿着钱乖乖听话,别他妈的给我找事。
伍小塘这些年已经习惯他们嘴里“钱钱钱”的说,背着包不理会他们直接往二楼去。
进到屋里,她片刻后出来,站在扶手边向下喊道:“你们又翻我的东西?!”
她房间不大,抽屉和床下的箱子自己都做了记号。每次回来她都会检查,这次看到绑在抽屉上的头发丝没了,知道他们又翻东西了。
佘曼梅翻了个白眼,给伍风使了个眼色。伍风不耐烦地往上喊:“什么叫翻你的东西?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的!”
伍小塘怒道:“那也不是你们的,是爷爷的!”
伍风火气十足地说:“爷爷?你要是他真孙女倒还好,你是吗?你配喊他爷爷?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你还在一群野孩子里吃了上顿没下顿,他老人家要是背着我们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你必须给我交出来。”
伍小塘气得不行,她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猛地关上门。
佘曼梅冷飕飕地说:“野孩子就是野孩子,这还没钱呢,就知道给咱们使脸色。”
伍风低声说:“我爸真是老糊涂了,非要把家产留给第三代。知道咱们在外面有了孩子,绞尽脑汁要咱们把孩子弄回来。这下多亏没把亲生的弄回来,要不然咱们还能拿捏的了他们?”
佘曼梅叫保姆给她找来耳环,对着镜子比了比,挑选一对耀眼的大耳坠戴上。
起来后,扯了扯衣摆冷笑着说:“待会去了酒宴你少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不在还好,我在你还那样岂不是当别人的面打我的脸。”
伍风抬起胳膊,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说:“那你也少跟年轻男人打情骂俏,我头上的绿帽子还少?跟我一起玩牌的哪个没被你勾引过?要不是你是孩子妈,在我爸那边挂过号,你看我还不要你。”
“你不要也得要。不然我就把小塘不是我女儿的事情捅出去。”佘曼梅微微笑着走出门,伍风替她拉开车门,俩人坐上车。
“你的钱还够不够玩牌的?”车上,伍风小声跟佘曼梅说:“借我一点,我爸给的生活费我上次就输没了。
佘曼梅捂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提包轻声说:“我的也输没了。”
伍风知道她说假话,上次玩牌的时候会曼梅整个晚上没少赢钱。
他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真想赶紧让他爸死掉,早点把遗产拿到手。到时候他们一起公开伍小塘不是他们的孩子,遗产自然会落在他手里。
那时候佘曼梅想跟他好,他都不会继续跟她好下去。人老珠黄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年轻女人好。他再找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做他的伍家当家的。到时候看谁敢瞧不起他?
佘曼梅掏出镜子捋着头发丝,见着镜子里伍风狠毒的眼神,冷笑不已。
老爷子说得明明白白,等到他死前就会把财产分配出来。她也是有份的。分出来的钱财还想让她拿回去,做梦吧。
伍风做的梦她也知道,伍风能管什么公司?他就是个酒囊饭袋。让他管公司,就是把公司压在牌桌上,今天继承明天就能给你赌光了。
车里两人各有各的心思,随着车窗外的风景向外倒退,到了酒宴后,俩人人模狗样地站在宾客当中,做他们的富家子弟。
......
伍小塘在二楼阳台看的真真切切,等到他们离开后,马上开始翻找家里的相册。她记得她刚过来的时候见过一张相片,上面的女人跟苏柳荷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没猜错,那是她的奶奶。
伍小塘背着保姆找了许久没找到,兴许是被他们销毁了。
伍小塘晚饭也没吃,躺在床上打算明天一早去爷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