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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小塘激动又兴奋好不容易睡着,半夜伍风和佘曼梅回来了。
楼下保姆帮着打开门,他们俩人醉醺醺地往屋里走。衣服外套和鞋子甩一路。保姆跟在后面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
伍小塘听着俩人进到房间里开始相互谩骂,互相诋毁对方害了自己的人生。这几乎是每天都要上演的场面,伍小塘往耳朵里塞了棉花团,准备继续睡觉。
伍风忽然开始敲伍小塘的房门,伍小塘知道他每次喝多都要过来跟她上课,说一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压根不给他开门。
感觉受到侮辱的伍风,疯一样开始砸门大骂。
伍小塘无可奈何地起来开门,伍风进来把她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搬起来砸了一通。
伍小塘抓起背包要走,佘曼梅站在门口抽着烟说:“你上哪里去?出了这个门,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伍小塘说:“你们既然是两口子,为什么不能好好管管他?每次都让他耍酒疯,附近邻居怎么看你们?“
他们在去年新建的高级小区里,左右邻居全是有家世背景的人物。每家每户独栋的小洋楼,出入都有轿车。
佘曼梅酒醒的差不多了,嗤笑着说:“反正你不能离开这个家。别人怎么看我我也无所谓,拿了钱以后咱们各自飞。”
屋里伍风砸完东西,在外面输钱的气撒了下去,晃悠悠地从伍小塘房间里出来,看也不看他们就往自己卧室里去。
佘曼梅则去了客房,叫来保姆给她洗澡水,打算泡澡再睡觉。
伍小塘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前,默默地拿着扫帚开始收拾。
八年前刚被收养,那时的她还很单纯。被两个道貌岸然的人欺骗,以为自己真能有好家庭。
到了这边知道他们要她欺骗一位老人,她是不愿意的。后来春草病了,需要诊疗费和关系。她不得已求到爷爷面前,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的亲孙女,只不过是被他们领养回来欺骗他的。
“没事的孩子,见你第一名我就知道你不是,她的孙女应该是什么样子,即便我没见过也能猜到。”
老人慈爱地摸着她的头,把泣不成声的她安抚着,还让她拿钱去给春草动手术。
伍小塘躺在床上,等到外面公交车有了班次,早饭也不吃了,坐着公交车到了爷爷修养的郊外老宅里。
伍爷爷还在院子里给他养的锦鲤喂食,一条条锦鲤是他的宝贝疙瘩,喂得跟水里的小猪一样肥美。
见到伍小塘挂着黑眼圈过来,老人家叫来人给她安排好早餐,自己则陪在石桌面:“你那个便宜爸爸又作你了?”
伍小塘喝着牛奶吃着小笼包,在便宜爷爷面前,她比在那边放松多了:“便宜奶奶的照片能再给我看看吗?”
“你要看老太婆啊?她的照片就在书房里。”伍爷爷招呼身后照料他的管家说:“去把照片拿过来。’
管家往老宅里走,花园里假山流水,老宅里红木古典,好一副富贵景象。只有老爷子知道,这份富贵估计到他死那天也就结束了。
“你亲孙女可能找到了。”伍小塘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说:“跟我记得的奶奶长得一模一样。”
伍爷爷一口茶差点呛着,咳了好几声。
伍小塘起来给他拍着背,他说:“轻点轻点,老骨头要被你拍散架了,到时候谁给你撑腰??,你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她不应该在小塘村吗?”
伍小塘说:“她是小塘村人,随军到058部队。”
伍爷爷说:“058部队可厉害着呢。她见了你没削你?”
“因为我鸠占鹊巢?”伍小塘有些担心地说:“她还不知道我是谁。”
伍爷爷笑道:“难怪。”
伍小塘说:“你还没见呢,怎么就知道是你孙女?”
伍爷爷说:“福州有人跟我说了,是个部队的军人找伍家人。我还以为你便宜爸爸又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原来是这样。
管家把照片拿过来,操着一口不大流利夹着港市口音说:“请您过目。“
伍小塘看着照片上,穿着民国时期少女学生服装的年轻少女,端庄靓丽有气质,美貌的容颜哪怕在照片里都有很大的冲击力。
“没错!”伍小塘仔仔细细看完,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哪怕刚生完孩子,我瞅着也跟便宜奶奶实打实的像。”
“生什么?!”伍爷爷中气十足地说:“你说生什么?”
伍小塘笑着说:“您老人家能接受她随军,不能接受生孩子呀?”
伍爷爷说:“嘶,日子怎么有点早啊。”
伍小塘说:“早什么?”
伍爷爷怒道:“当然不是随军期间有的!”
伍小塘说:“那你得找你孙女婿算账去。
伍爷爷叹口气:“也未必是。等我见一见再说。回头你替我安排一下?”
伍小塘说:“她过段时间会去福利院,你可以在那里见她。”
伍爷爷点点头,到底忍不住打听消息:“她叫什么?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男方好相处吗?男方家人都对她怎么样?”
伍小塘一五一十地说:“叫苏柳荷,生了个香香胖胖的小闺女。男方如今是位副营长,比你孙女还小三岁。”
伍爷爷满意了:“是了,她奶奶就比我大三岁。娘俩就好这口。”
伍小塘唇角抽搐地说:“她丈夫还有婆婆对她都好,在家里地位跟您差不多。能当祖宗供起来。”
伍爷爷哈哈大笑,捋着长白胡须说:“当祖宗还早了些,老爷子我还硬朗着。对了,她丈夫家叫什么?哪里人?”
伍小塘说:“京市人,姓顾。顾毅刃。”
伍爷爷想了想说:“我早年在京市还真认识一位姓顾的后生仔,那家庭可不是一般人能高攀的。应该不是。正好那边我还有老友在,回头打听打听。”
伍小塘说:“是不是还得您见了再说。”
伍爷爷捋着胡须还想继续问问,可伍小塘知道的也就这些。余下便把她跟苏柳荷通信时一些风趣的事说来哄老爷子开心。
中午,老爷子果然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伍小塘忍不住问:“您要是这么高兴,不如早点去见见。何必要等着她自己去福利院再见?”
伍爷爷笑着说:“就让希望多存在一段时间吧。”
伍小塘沉默了。
她被“找回”时,伍爷爷也很高兴。在她坦白自己不是之后,伍爷爷嘴上虽然说着没关系,还是病了一场。
哪怕是虚假的,能让心存希望总归是好的吧。
“哎哟,你怎么自己跑过来看爷爷,也不知道等一等我们。”
佘曼梅人还没到,声音从大门外面传了过来:“爸,是我啊,开门。”
管家看了伍爷爷一眼,伍爷爷点点头,管家这才让人去开门。
伍小塘也不坐着了,站起来到一边,准备看他们表演。
伍风和佘曼梅拿着一堆礼物过来,走到伍爷爷面前。伍风先一步关切地问:“爸,听说您前儿上医院了?怎么回事?”
伍爷爷没好气地说:“去看老朋友了,你放心,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佘曼梅赔着笑脸,见到桌面上的饭菜,拉着伍小塘坐下来:“你这孩子别光站着,你爷爷不是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吗?来,多吃点。”
佘曼梅知道老人家看重伍小塘,在伍爷爷面前虚伪地关心着伍小塘,还给她夹菜。
伍小塘看了伍爷爷一眼,伍爷爷说:“人活一世,吃一顿少一顿,别跟自己过不去。”
伍小塘一下笑了,端着饭碗继续吃饭。
伍风自然坐在伍爷爷边上,爷爷闻到他身上还没散下去的烟酒味:“你别坐我边上,让我孙女坐过来。”
不等伍小塘说话,佘曼梅推了伍小塘一把:“你快去啊。”
伍小塘坐在伍爷爷边上,“祖孙俩”其乐融融,看着伍风和佘曼梅俩人眉开眼笑。
他们本来还要去打牌,突然发现伍小塘不见了,听保姆说她到这边来,两个人忙不迭赶过来,就怕她当着老爷子的面说一些有的没有的。
见老爷子对他们俩还是不咸不淡的模样,伍风待了一会儿,跟佘曼梅俩人找了个理由离开,继续找人组局打牌去了。
伍小塘还要去上学,她上学晚,如今刚上到高一。好在大家什么年龄层次都有,她在里面还算年轻的。
跟伍爷爷告辞后,伍小塘便去学校了。
坛坛有了坛坛,苏柳荷总算能每晚睡个整觉了。
每天早上起来,小胖丫头抱着咸菜坛睡的叫不醒。
苏柳荷正在沙发上画服装图纸,棉二厂销售有些停滞,王姐特意跟她联系,希望她能够做兼职设计师。孙乔治也跟她联系过,哭哭啼啼地说要是她再不帮忙,他就要光荣下岗了。
苏柳荷巴不得找点事情做,再说上次不告而别的确是她做的不对。后来知道顾刃当时还帮她收拾烂摊子,说不感动是假话。
她画外设计图,又去喂了坛坛。正值初秋,她抱着酝酿觉意的坛坛在院子里乘凉。
如今,院子里有了另一番景象,半个院子都被坛坛的尿布侵占,一张张小地图随风飘扬,都是她爸爸的劳动成果。
另外半个院子晒着她穿的小衣服、盖的小被子。苏柳荷抱着白白胖胖,大眼睛滴溜溜转的宝贝,路过的家属们见了,经常会站在院子外面逗一逗坛坛。
到了下午,邓莹莹开车过来接苏柳荷去福利院看望女孩们。坛坛交给容嬷嬷陪伴,在小床上睡觉。
“你婆婆又给你寄包裹来了吧?”邓莹莹帅气地扶着方向盘,她借的是地方朋友的桑塔纳,穿着便服:“这是什么?”
苏柳荷提着两袋子南果梨,比坛坛的拳头大不了多少。
她坐在副驾驶上,拿起一个放在邓莹莹鼻子下面给她闻了闻:“这是北方特有的南果梨,果肉甜有汁,到了冬天下大雪放在窗沿上冻一晚上,就是北方鼎鼎大名的冻梨啦。”
邓莹莹接过南果梨,在裤子上随意蹭了蹭,咬了一口:“不负盛名,好甜。”
苏柳荷也笑得甜甜的。这是佟虹雁女士从京市寄过来的,知道她爱吃,一口气寄了三箱。南果梨皮软易坏,苏柳荷在家属院里送出去不少,留下一些今天打算送给福利院卢院长和孩子们尝尝。
邓莹莹刚见她上车,细腰又恢复成盈盈一握的状态,感叹地说:“我见你生了孩子以后变化也不大。唯一的地方....就是那里更丰满了。哎,顾副营长有福气啊。”
苏柳荷笑闹着说:“他是有福气啊,每天三盆的尿布,还不让我沾水干活。本来没生坛坛前照顾我一个,生了以后得照顾俩。”
邓莹莹说:“这样好,总比在媳妇面前吆五喝六的有出息。我瞧不上那样的人。”
说到这儿,她又说:“我上礼拜出门办事遇上阮小芳了,在市场里跟她爹妈卖鱼呢,生意不错,好几家单位食堂的鱼都是她家供着。还说帮咱们晒了小黄花鱼干,到了冬月给咱们送过来。”
“那我得谢谢她。野生的小黄鱼营养价值很高的。”
苏柳荷没想着阮小芳性情变化能这么大。离婚后,跟孙毅一家切断了联系。钱爱中抱着傻乎乎的大孙子回乡下老家带孩子去了。
孙毅听说今年要转业到地方,正在疏通关系希望有个好岗位。但是大家似乎都不吃他那套。基本上好单位是没指望了,犄角旮旯的岗位倒是有得是,一个月基本工资跟基层群众挂钩,说不定日后混得还不如阮小芳。
苏柳荷坐着桑塔纳上,跟莹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路程过的倒也快。进到福利院里面,莹莹看到车位上已经停着一台豪车。
“这是又有领养人来了?”苏柳荷提着东西,跟邓莹莹一起往院子里面走。
春草眼神好,见到她们过来了,呼喊着小姐妹们:“荷花姐姐来啦!”
苏柳荷进到孩子们活动的场所,有滑滑梯、跷跷板和小木马。伍小塘还在跟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在她们不远处,有位白发苍苍,精神抖擞的老人正在与卢院长交谈。
苏柳荷看过去的瞬间,老者也望了过来。短短的瞬间,苏柳荷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再看过去,老者已经转过头,和蔼地跟卢院长继续交谈。
“你怎么了?”邓莹莹蹲在地上把南果梨放到盆子里,打算洗来给她们吃。见着苏柳荷呆呆地站在原地,忍不住问:“你认识?”
苏柳荷摸了摸心脏,摇摇头说:“我不认识。”
玩完老鹰捉小鸡,伍小塘擦着汗过来,咬着南果梨跟苏柳荷介绍说:“那是我爷爷,听说福利院冬季取暖需要人帮忙,过来看看要盖个取暖设备。”
苏柳荷忽略了那声“爷爷”,反而对要盖的取暖设备很感兴趣。
孩子们冬天取暖设施有限,几乎整个冬天都会在房子里面度过,即便如此也经常会生病。她们岁数相当,一病就是一串,不但不好痊愈,还容易交叉感染。
要是能有温暖的环境,偶尔出来在院子里活动活动,也不怕身上不能恢复温暖了。
她往楼房边上看去,的确有人拿着设计图纸正在研究烟道和暖气道,看样子是要在边上新建一个锅炉房。设备建造好以后,取暖的煤炭也是个问题。
伍小塘的爷爷似乎是为富裕的老人家,竟一口气把十年的煤炭费用也包干了。
“十年以后孩子们大了,加上会有好心人的捐助,上正轨不成问题。”伍小塘今天也很高兴,便宜爷爷能给福利院做建设这真是意外之喜。
她偷偷打量着苏柳荷的眼神,还有便宜爷爷的眼神,发现俩人几乎没有别的交流。
在外面吃完梨子,孩子们洗完手,被老师带到课堂里学习文化知识。卢院长再苦再难,也要把女孩子们的教育抓着,不能让她们长大以后进到社会里当文盲。
她们虽然没有父母,但有姐妹和浅显的文化,至少找份养活自己的工作是可以的。今年下半年还有两个大孩子考上了高中,是苏柳荷和邓莹莹俩人,一人供了一个孩子的学费。
她们过来,卢院长自然要把福秀和秋兰的月考成绩给她们看。普通高中竞争没有那么激烈,但是两个女孩成绩还是吊车尾。
卢院长叹息着说:“学校里别的孩子都比较排挤孤儿,我跟她们的老师谈过,老师也没办法,得看她们自己调整。”
“不行我就捐个学校。”老者从外面慢悠悠走进来,拄着拐杖的年迈身影,像是一座不老峰。
他的话语给了卢院长莫大的感动,她笑着说:“咱们也不能把孩子们保护的太好,以后出了社会也要面对这样的环境。在学校里早点适应是好事。
苏柳荷站在走廊窗户边上,很有魄力地说:“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要是这位老人家盖学校,我愿意出一部分资金。”
伍爷爷捋着白胡子,瞪着苏柳荷说:“我出不起?”
苏柳荷诧异地说:“我是这个意思吗?”
伍爷爷说:“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苏柳荷漂亮的杏眼瞪的老大,恼火地说:“你咋把你的三瓜两枣看的那么重呢?”
“...谁三瓜两枣?”伍爷爷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苏柳荷呵呵一声:“你爱像谁像谁,不奉陪了。”
伍小塘人不错,她爷爷怎么就有病呢。
伍小塘:“…………”
苏柳荷冷飕飕地瞪过去,发现老人家居然在笑。她越发觉得他有病了。帕金森应该不是,阿尔茨海默症应该差不离。
后面的时间里,她跟老人家保持一定的距离。怕自己忍不住说了重话,把老爷子气噶过去,孩子们的暖气没了着落。
到了傍晚,红云漫天。萧瑟的秋风停下,把整所福利院镶嵌了金色的光晕。
苏柳荷眯着眼,看着夕阳光下的老人家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进到豪车里,伍小塘也跟着进去,伸手笑嘻嘻地跟她再见。
回去的路上,苏柳荷沉默不语。
到了家以后,抱着睡起来找奶吃的坛坛进到卧室,低头看着软乎乎的胖娃娃,有种亲人间难以说清的羁绊感。
苏柳荷喂完坛坛,坛坛又抱着坛坛睡了过去。她捏着小胖脚,亲亲脚心,把心里的异样感抛之脑后。
花桥市,伍家老宅。
伍风和佘曼梅俩人如临大敌。
他们拦着伍小塘的路,把她带到无人的房间里,伍风逼问:“你到底跟你爷爷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他一回来就把遗嘱律师喊到家里来?“
佘曼梅迫不及待地说:“他是要改遗嘱吗?还是说你背着我们干了什么?我告诉你,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他绝对不会认一个外人当孙女!”
每个月拿着便宜爷爷的生活费当做工资的伍小塘,也不隐瞒:“陪我去见春草了。去年她做手术,爷爷惦记着她,想着要入冬就去看看她。”
伍风迟疑地说:“那他叫遗嘱律师来是要做什么?你们还见了什么人?”
伍小塘说:“都不是福利院的那些人,还能有谁?你不是安排人跟着我来着,难道我去哪里你不清楚?”
伍风是最近才叫人跟着伍小塘,他跟佘曼梅都觉得伍小塘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要说主心骨应该是他们才对,可他们都觉得不对劲。
老爷子一心跟律师说话,不见他们。
伍风和佘曼梅俩人守到晚上,晚饭也没有吃。从老宅出来,俩人听说家里有客人来,到了家看到是过去的同事,想来不是借钱就是求关系的,俩人都不想用正眼看他。
对方四十多岁的年纪,下岗以后在社会上就是个二混子。伍风和佘曼梅俩人再怎么鬼混,也不愿意跟这种低层混子混为一谈。
佘曼梅先回到楼上,站在楼梯口翻着皮包。为了维持体面,每次过来有人扫秋风,她跟伍风俩人多少会给点,纯当打发要饭的。
她翻出二百多元钱,把二百重新放回包里,交给保姆二十元零钱:“让伍风带他到外面吃饭,吃完了他自己回来。你给我把猪脚汤热了,洗完澡我去吃。”
保姆听从女主人的话,偷偷摸摸把钱递给伍风。伍风这次并没有拿到钱,而是整个人都在沙发上:“真、真的像?”
赖老三抽了口烟说:“何止,当时在火车上有两个拐子跟她搭话,我就没上前去。后来想起你家单位宿舍里放着的照片,诶哟,越看越像你妈啊。”
伍风急切地说:“那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