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两人的接触更多了,馒头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着面前年轻漂亮的姑娘对着他笑, 自然有些心猿意马。 在一次下工后,他突然狗胆包天的将对方扯进了小树林,两人就这样发生了最原始人类探索任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经常偷偷在外苟合,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两人似乎放飞了自我,找到了另一种不一样的精神刺激,而钟飞飞也乐在其中。 只是有一次,他们俩正在做那事儿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钟飞飞仿佛通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他当时没做深想,只是更激烈的要她,仿佛要将这个女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如今这种种迹象看来,这个女人早就不想跟自己过了,跟自己睡,跟自己结婚, 都只是在玩自己,反而是他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钟飞飞可能做梦都没想到,她玩着玩着,玩出娃儿来了,最后还将自己的命给玩没了。 这一切,馒头都不打算告诉云烨,这颗苦果就让他自己吞了吧。 想通后,馒头张嘴道:“我们俩相处跟所有的普通夫妻一样,没什么反常行为。” 云烨深深看了馒头一眼,很快收集完数据就离开了。 谢宁铮同样跟在后面离开,还回头瞥了男人一眼。 走到外面,谢宁铮面容严肃道:“小叶子,我觉得馒头在说谎。” 云烨接了一捧外面的雪花,一股冰凉沁入心田,“连你都听出了是谎言,我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那你还要查下去吗?” 云烨捏了一下冰凉的雪花,摇头,“不查了,其实钟飞飞的死,不是他杀。” “啊!!!” “你查到了?” “算是吧,就当是她自己不想活了,给自己下药,顺道把她的孩子也带走了吧, 这个女人以前就跟幽魂一样,她的心思本来就很难让人琢磨。” “那行吧,不查就不查吧,连她的丈夫都不在意,我们这些外人就更没必要纠结了。” “嗯,回吧。” 两人回到沙溪大队,就有人悄悄凑上前来询问:“小云公安,那个钟飞飞真的是被人谋杀的?”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呀,还有的人说是馒头杀的呢,说是那个女人肚子里怀的野种。” “甚至还有人说,是因为钟飞飞怀了野种,知道自己对不起馒头而自杀的呢,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云烨没想到,她只是出去了一趟,关于钟飞飞的谣言就满天飞,这群人还真是见不得旁人好, 总是喜欢把人往最恶的地方引。 “你们积点儿口德吧,你们难道不知,人死如灯灭,一切过往都烟消云散吗, 难道人死了还要被人 嚼舌根,让她死得不得安生,你们也不怕人家半夜里来找你们算账。” 来人吓得一哆嗦,悻悻的走远了。 后来她才得知,原来传谣言的人是孙德宝他娘,自她小儿子过世后, 他娘一直将对钟飞飞的仇恨埋在心里。 她一直觉得是钟飞飞害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她的仇人也死了,还死得这般蹊跷不体面, 她自然要好好炫一炫了。 又过了三天,钟飞飞终于下葬了,馒头安葬的。 而云烨也该启程回京都了,她和谢宁铮的房子不打算卖了,也不打算租, 她嘱托大队长,帮他看好房子,还付了三十块钱的辛苦费,让林三婶儿没事的时候, 帮她打扫打扫房子。 大队长自是没什么不愿意的,哪怕不要钱,他也不会让院子荒废的。 “对了,小云丫头,你们走了,奥利给和琉璃怎么办?” 云烨眼眸闪了闪,谎话张嘴就来:“先让它们在东祁山猫着吧,等回头我在京都安置好了, 就回来接它们。”其实她早就将它们弄进空间了,现在正在空间里撒欢呢。 “那好,它们要是下山了,饿了,我也会给它们喂食的,你放心好了,还有你说的承包荒山的事, 我准备打报告上去了,审批估计没那么快。” “没事,队长叔,三婶儿,支书叔,二婶儿,自我下乡以来,承蒙你们多方关照, 云烨感激不尽。” “看你这丫头说的,见外了不,说实话,要是所有的知青都像你这样懂事, 我也不至于头发白得这么快。” 众人都笑了。 但云烨却当了真,她从兜里掏出一瓶药递给队长叔, “队长叔,您辛苦了,这是我自制的染发膏,跟洗头一样抹在头上,让药膏在脑袋上停留15分钟, 清水冲洗后,您的头发就变黑了。” “真的??” “嗯。” “太好了。”大队长如获至宝,这礼物简直送到他心坎上了,他虽然不在意外在形象, 但也不想每次去公社开会,都被人嘲笑阴阳吧。 支书也眼巴巴的看着,云烨同样送了一瓶给他,“一瓶可以用5—8次。” “谢谢你小云丫头。”支书咧嘴笑得开心。 转头,云烨瞧着姚倩茹和舒意可站在远处,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云烨无奈上前抱了抱她们俩, 并附在她们耳边虚声道: “你们俩要好好的在东北待着,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养肤膏,让你们的皮肤哪怕在冬季里也能鲜香白嫩, 同时你们一定不要荒废了学业,我回京后给你们邮寄学习资料过来, 不是爱得深沉,不要在乡下结婚。”这是提醒她们俩,国家有可能会恢复高考,不要脑热直接嫁人了。 “云烨~~”姚倩茹用力点头,哽咽出声。 “云烨,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 临走的时候,沙溪大队的人几乎全都跑出来相送,只有知青点的两个新知青, 暗自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搞得像送别国家领导似的。” “闭上你们的狗嘴,不会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你是想害死我们吧,傻逼。” “你......” “好了,别在这个时候生事,对你没好处。” 只有躲在另一个山头上的童娟,身披薄薄的破棉袄,她阴险狠毒的眸光, 亲眼目睹下面的热闹场景,也目睹了云烨等人的回城, 心里像是涌进了岩浆一样,烧得她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