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麻子媳妇儿的男人,叫麻杆,他抱着裆下,疼得弓起了腰, 额头渗满了汗水, 整个人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社员们瞬间夹紧了双腿。 这娘们儿,虎,真虎啊。 这是想让麻杆断子绝孙吧, 这麻杆不会被踹废了吧? 众人目瞪口呆着看着眼前的闹剧,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又仿佛一切太不真实了,以前他们只知道苏知青性情比较清冷,不太愿意与人打交道,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 没想到她还是个暴力女,一言不合就踹裆,这哪个男人遭得住啊,有社员咽了咽口水, 总感觉裆下凉嗖嗖的, 悄悄离她远一点儿,生怕殃及了渔池。 大队长本来正在激情昂扬的演讲, 霎时被底下的闹剧整不会了,他黑着脸跑下来: “你们嘎哈呢?” “大队长,有人嘴巴臭,我给他们放了放口气,要不然熏着众人就不好了, 这旁边还有孕妇呢。” 苏烨斜睨了一眼那对狗夫妻。 麻杆以为撑腰的来了,强撑着力气,这才敢放声大哭: “呜呜…大队长,你可要为我作主啊,我媳妇儿站在这里好好的, 这臭娘们仗着有一把子力气,上来就给我媳妇儿几个大嘴巴子, 你看她脸肿的, 我都不忍直视了,以为见到了一头猪脸,还有啊,她还直接踹我裆下, 这是想我家断子绝孙啊。 这女人太恶毒了,我要去公社告她,我要去医院检查,我要她赔钱,否则这事儿没完。” 倒打一耙,玩得贼溜。 “是这样的吗?” “是的,是这样的。” “我没问你。”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吭声,他们一听,就知道大队长发怒了。 须臾, 有位大婶儿看不下去了,应该是她早看麻子媳妇儿不顺眼了, 便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 她将刚才发生闹剧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一点没添油加醋。 “你放屁!!! 你们俩肯定是一伙的,要不然就是你得了这娘们的好处,跑来冤枉我。” 麻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顿毒打,居然是因为自家媳妇儿嘴贱招来的祸,他之前因离得远, 没听见他媳妇儿骂了人家什么, 他只知道媳妇儿挨了揍,他跑来给她撑腰,都没问缘由。 “麻杆,你个操蛋玩意儿,你才给老子闭嘴!!! 你以为我在站在台上,眼瞎心盲呢,还是眼睛塞裤裆里了,没看到你媳妇儿干得好事? 人家苏知青好好站在那里, 没招谁,没惹谁, 是你媳妇儿那张臭嘴贱嗖嗖的挑衅她,嘴里污言秽语骂人家一个小姑娘, 这么恶毒的话,从麻子媳妇儿嘴里骂出来,看来你不是女人,你他妈是个不男不女的杂种, 怎么着,你家没养过姑娘啊。 要我说, 你这一顿打就是活该,瘪犊子玩意儿,你是替你媳妇儿受的过。 没被打死算你命大, 还想赔钱,臭不要脸的欠儿登,赔根鸡毛你要不要。 我平时跟你们说过无数次了, 无论是你们还是知青们,特别是知青,人家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合力建设新农村。 人家千里迢迢来农村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不懂得爱护照顾人家就算了, 还要骂人家,你良心何安啊。” 大队长一口气说完,有些人羞愧的低了下头, “还有,既然大家都在一口锅里搂饭吃,那就是一起干‘革命’的袍泽兄弟, 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 搞好生产, 促进增产, 粮食才是咱们生命的保障,结果,你们倒好,刚吃了几顿饱饭,就不知道饭神是谁了, 一天天的尽给老子惹事生非。 怎么着,都一个个不想活了,想上天呐,想跟太阳肩并肩呐。” 大队长嘴巴像机关枪一样,一秒不停顿,不重样,对着麻杆夫妻就是一顿喷射, 回头他又调转枪头,继续喷: “还有你,苏知青, 你们是国家派下来建设新农村的, 他吃屎也好,喝尿也罢,那都是人家的私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将人家打成了猪头不说,还踹人家胯下,羞不羞啊, 你这样的行为不就更印证了, 人家是吃屎长大的么。” 苏烨忍笑忍得好辛苦,死死的低垂着脑袋,乖得像鹌鹑, 她知道大队长拐着弯儿的拉偏架,不管大队长说什么, 她都如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就怕自己爆笑出声,这大队长还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太特么的会骂人了。 众社员同样强忍着笑意,这大队长偏心眼都偏得胳肢窝去了,明摆着说麻杆夫妻俩 吃屎喝尿长大的嘛, 有这么埋汰人的么。 当然了,大家也知道苏知青给社员们确确实实带来了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