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铮跑得喘粗气,嘴里还冒着白雾, “你先别问了,快跟我过来。” 苏烨见有大瓜吃,快速将院门锁好。 一大一小跟在谢宁铮身后跑到嚎叫的地方,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的男女老少, 将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儿啊, 我可怜的儿啊! 你快醒醒啊!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呜呜呜...…”老妇人感觉天都塌了, 坐在雪地里哭天抢地。 苏烨凑到林二婶儿的身边,问:“二婶儿,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人?” “哎呀,是苏知青啊,我跟你说啊…...” 林二婶儿的八卦因子泛滥, 拉着苏烨一顿解说: “你刚过来还不知道吧,刚才孙德宝掉到河里了,被路过的知青悍女钟知青跳下去救的他。 喏,人还在急救呢,到现在德宝人都还没醒,这河水冰得刺骨啊,水面都结冰了, 也不知道德宝是怎么掉进去? 更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真是造孽哟。” “钟飞飞?” “可不咋地。” 苏烨从人群中瞥见钟飞飞,她正神情严肃的给孙德宝按压胸部,还往他嘴里吹气, 但是孙德宝依旧面色惨白, 嘴唇青紫, 身体僵硬, 一动不动, 整个人处于濒死状态, 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得残了。 “二婶儿,这么冷的天,再这样下去不行啊,得送医院抢救,要不然...…” 苏烨也只是提醒了一句,其他的,她也不会多管闲事惹一身骚。 林二婶儿也觉得情况不对劲,心里咯噔一跳,毕竟是一个队上的后生, 她热闹也不看了,同时对众人道: “你们赶紧将人送医院抢救啊, 这冰天雪地的,好人躺在那里也要冻僵了,别说一个落水的人了。” “对对对…... 赶紧送医院,孙家大娘,你快别哭了,德宝这么冷的天落进河里, 身体指不定要冻坏了, 你还是赶紧让德奎套牛车过来, 赶快将德宝送医院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 孙母闻言,手脚僵硬的从雪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钟飞飞, 并恶狠狠骂道: “你滚开,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是想害死我儿子是吧,我儿子要是出事了,老娘让你陪葬。”钟飞飞浑身湿漉漉的, 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嘴唇哆嗦,牙齿冻得直打颤,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知青实在看不过眼,便对着孙母指责道: “这位大娘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钟知青救了你儿子,你儿子只怕早见阎王了。” “放你娘的臭狗屁!!! 敢情落水的不是你儿子, 站着说话不腰疼, 再敢诅咒我儿子, 老娘掀了你的头盖骨当尿壶!!!” 孙母处于崩溃的边缘,像个疯子一样无差别攻击。 等到大家手忙脚乱将孙德宝弄上牛车后,一路还能听到孙母的痛哭和谩骂声。 谢宁铮也看到了孙德宝的惨样,忙凑到苏烨耳边悄声道: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你也感觉到了?” “你也是...…” “嗯,这钟飞飞只怕摊上大事儿了。” 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人也陆陆续续散了,人群还有人在议论中, 有个知青眼睛一直瞅着苏烨和谢宁铮背影, 看他们俩举止亲密,眸色晦暗不明。 苏烨似有所感,猛的扭头看过来,对方立马垂下眸子,混在人群回了知青点。 “怎么了?” 苏烨摇头,她感觉到一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对了,这个钟飞飞是什么情况? 她以前不是只知埋头苦干,性格比较孤僻,从来不跟社员们打交道的吗? 今天怎么会恰巧路过河边? 还好心救了孙德宝?” 大家均摇头表示不知。 晚上,谢宁铮在知青点房间里睡得半梦半醒,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 连忙屏住呼吸。 同时快速从炕上翻下来,隐约见一根管子正在冒烟,谢宁铮立马卷巴卷巴一坨卫生纸, 将管子堵住。 须臾,忽闻门外传来咚…的一声。 谢宁铮这才借着外面的雪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先呼了一口冷空气, 这才看着雪地上躺着一个晕过去的人。 谢宁铮拿着手电筒照过去, “艹!”谢宁铮低咒一声, “文贺,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敢半夜给老子吹迷烟。”谢宁铮一瞬间便知道这王八蛋想干嘛, 他忙返回去套了一件棉袄, 将文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子最喜欢干了。 忙活了大半晚上的谢宁铮返回现场,将作案现场的痕迹全都清理了一遍, 这才关上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 随着一声尖叫传遍了沙溪大队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