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姚郡,隶属祭赛国东南,人烟鼎盛,雨丝画桥,富甲一方,乃是祭赛国重要的赋税来源。 青石小桥旁,雨丝淡淡,来往人声络绎不绝。 一对夫妇打扮的男女,正坐在小摊前吃面。 男子胃口极好,身旁已经摞了一叠空碗,碗前还有熏猪蹄、肥肠等小菜佐食,吃的十分尽兴。 ”劳驾,再来两碗牛肉面,加双份牛肉。“ “好嘞!” 摊主手稳得很,一碗煮的喷香的面条,过了冷水,浇了高汤,加入满满两勺牛肉。 又撒了些葱花香菜等物,点了滴辣椒油,送到男子桌上。 “多谢。” 男子食指大动,将块熏猪蹄夹进碗里,吃的有滋有味。 女子虽是粗布麻衣,但手脸白净的很,身前只有一碗素面。 “师兄,咱们入世寻佛祖转世之身,宜往东、南二洲而去,西牛贺州早被佛门布下天罗地网,怎地如此冒险行事。” 这二人,正是被佛门通缉的金蝉子与观音菩萨,变化了形貌,来到祭赛国中。 金蝉子吃的满嘴油光,放下碗筷,笑道: “菩萨谬矣,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乎?” 观音皱眉看着面前一堆肉食,将头扭过去,皱眉道: “师兄若执意如此,那贫僧只能单独行动,往东南二洲去了。” 金蝉子见状,抹了把嘴,说道: “行了,不逗你了,贫僧也是最近才参悟透如来那厮的谒语,才往西牛贺州而来。” 观音掐个法诀,将二人声音与外界隔绝,说道: “照夜珠胎贝阙寒,功德池里种金莲,增长有心全无力,卍印存身昭世间。” “前两句说的是佛祖投胎转世,让咱们去拿功德金莲,后两句……” 金蝉子笑道:“增长天王驻守何处?” 观音菩萨便道:“自然是南天门,莫非指的是南赡部洲?” 金蝉子摇摇头,说道: “对,也不对,大部分时间,增长天王驻守南天门,但二百年前,如来那厮转世之前,增长天王换防去了西天门,当日摆酒设宴,小僧也是去赴宴了的。” “至于最后一句,说的应该是这厮身上有个卍字,方便咱们辨认。贫僧把这一层参悟透,便见功德金莲放光,将咱俩朝祭赛国指引而来。” 观音恍然大悟,说道: “原来如此,佛祖之谋,当真草蛇灰线也。” 金蝉子冷笑道: “西牛贺州之国,大多信佛,如来这厮却偏偏转世在此处,一路行来,莫说寺庙,连个光头都没有,可知此处不信佛。” 观音笑道:“正因如此,才显我佛智慧无边。” 金蝉子站起身,顺手从观音头上拔下珠钗,结了饭钱,恨恨道: “等找到那老贼,便教其拜贫僧为师,每日早晚请安作揖,若稍不合贫僧心意,便吊起来打骂一番,嘿嘿,美滴很,美滴很。” 观音菩萨:…… …… 另一边,元念骑着金角踏云兽,顺着水汽流失方向,朝西北追了五百余里。 直至一处荒山处,便见一黑袍大汉将个罩子收入怀中,偷偷摸摸的朝西离去。 元念拍了拍踏云兽的脑袋,屏气凝神,一路跟随。 跟了半日,却见那黑袍大汉来到一处寺庙,看起来建成不久,密林掩盖,花鸟成荫。 “我祭赛国抑佛数十年,如此一座寺庙里在这里,此地官员怎视而不见?” 正想着,只见一和尚,身形瘦小白净。 脚踏莲座,祥云笼罩,出得寺门朝东去。 “这厮修为比我高,与刚才的雄壮大汉不是一人,莫非是同伙不成?” 偷偷来到寺庙附近,放开神念感知。 “庙内无甚高手,只有几个僧侣,刚才那和尚,应该是太乙金仙,还有一股不弱于我的气息,应该就是那黑袍人。” “何人鬼鬼祟祟!窥我庙宇!” 黑袍大汉闪身飞出,手持一柄金刀,朝元念当头砍下。 “嘭~” 刀光纵横,霎时间便密密麻麻铺满元念周身。 元念掣出雌雄剑,双指一并,剑若流光飞出,化作剑网,与那大汉交手几合,喝道: “你是何人,敢在我祭赛国撒野!” 面对金身五转的元念,奎木狼手中金刀有些拿捏不住,抬头一看,大惊失色道: “是你,玄霄!” 看清元念容貌,那大汉惊诧不已,手上力道一轻。 元念趁机祭出落魂钟,砸在那大汉身上。 “嘭!” 那大汉头昏脑胀,魂魄萎靡,跌落在地。 雌雄剑透肩而过,穿过琵琶骨,将奎木狼钉在地面。 “快说,你是何人,怎知我名姓!为何作法使我祭赛国大旱,敢有半句虚言,登时教你魂飞魄散!” 那大汉警觉,这王子居然真叫玄霄! 旋即告饶道: “吾乃天上奎木狼,投奔西方,因你祭赛国不敬沙门,佛祖教我使法宝,让你一国大旱,瘟疫四起,好重敬沙门。” “刚才那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