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出。 君倾时根本没有理会雷陨,继续朝门外走去。 看到这,雷陨也明白君倾时这是真的发火了,于是声音缓和,大喊: “老五,不就银子的事么?有必要闹成这样么?我都说了,等商会手头宽裕了全部给你补上!” “实在不行,我现在就想办法给凑一部分,剩下的之后再补?” 声音落下,君倾时依旧脚步不停。 见此,雷陨咬了咬牙,再次板着脸沉喝: “老五,你真要这么弃大哥不管么?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情谊’?” 雷陨的声音带着恼怒,把‘情谊’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也正是因为听到这两个字,正要踏出大门的君倾时,脚步一顿。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后。 君倾时握了握拳,仰头长吐了口气,然后重新转过了身。 此时的君倾时又恢复的往日的平静,只是严肃开口: “大哥,马场那些兄弟的银子真的不能少,不然大家会寒心的,下面的事情也根本做不好!”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给你凑一些的!” 见君倾时回心转意,雷陨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后,急忙招手: “老五,其它的事先放一放,咱们还是先说说怎么对付林萧吧,不把他弄死,咱们的盐就进不了城,分销的货也去不了城外的其它地方,所以得赶紧解决他!” 闻言,君倾时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皱着眉头重新走了回去。 胡三炮看到这,看到君倾时能拿到银子,顿时恼怒不已,不过被雷仲强拉着,他也没法说什么了,只是恨恨地瞪了君倾时一眼。 君倾时却是没有理会胡三炮了,他听完雷陨的介绍后,又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这样......这样......” “要是他不出来呢?” “那我们就顺势把盐运回来......” “妙啊......这样的话,不管怎样我们都占据着主动,还是老五你有办法......” ...... 一个时辰后。 君倾时离开了雷氏商会。 骑着马走在路上,旁边的格勒驱马凑近了些君倾时,阴沉道: “主人,他们如此欺我们,您为何还要答应去对付林萧?” “因为情谊啊......” 君倾时看着前方,轻叹:“当年要不是大哥,我就要死在北方的雪地里了,也不会有今天,这是救命之恩,也是我一直留在了商会的原因,如今为了这份恩情,不管大哥对我如何,我都要去做......” 君倾时目光幽幽,像是在回忆什么。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回过神来,摆了摆手: “不说这些了,回去后准备一下,随时准备动手吧!” “是!” 格勒点头,不过却又有些为难道: “主人,家主这次虽然凑了些银子给我们,但还是怕不够,我们家奴骑士还好说,可下面还有好些商会的护卫,他们要是不给足银子,怕是做不好事了。” 君倾时随意地一摆手: “先从我的积蓄中拿些出来吧,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是......” 两人快马而行,奔向了城西马场...... 而在乡兵营那边。 随着剿匪和禁私盐的开始,乡兵营也忙碌了起来。 甚至因为私盐泛滥,乡兵营抽调了更多的兵力用于禁私,在通往州府的县北方向的各条主干道都设卡查私,打击着各个走货的盐枭,忠实地践行着林萧杜绝私盐的命令。 只是,这私盐越禁越多,到后面哪怕是乡兵营倾力出动都忙得脚不着地。 ...... 半月后。 乡兵营。 亲兵队的小校场上,林萧正在教导一帮少年习武。 他手拿着竹节教棍,行走在一个个少年之间,纠正着他们的动作,一副严师的样子。 不过恰在这时,无咎从外面匆匆跑了过来。 无咎现在是斥候第二什的什长,带领着斥候中有着各种特长的军卒。 原本斥候队是在外协助乡兵营剿匪的,不过乡兵营经历了几次剿匪后,已经变得成熟,也不用斥候队这帮先经历了血的军卒再替他们打前锋了。 所以,斥候队只留下铁熊带着人继续跟着剿匪,无咎那一什人马则改变了任务,现在专门做刺探山匪和禁私的情报,也算是斥候的本职工作。 看到无咎行色匆匆,林萧皱着眉头走出了队伍,来到了前面。 “何事这么匆忙?” “禀告都头,斥候在西边的山道又发现了一队隐秘运送私盐的人马,数量还不少,是从那边的邻县偷偷过来的!” 来到近前,无咎快速开口,现在身在军中,他并没有称呼林萧‘公子’,而是都头。 “又有私盐队?” 林萧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两天贩运私盐的太多了,像是乡兵营越禁越多一样,整个乡兵营都忙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