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兵营右边数百里米外。 君倾时的马场。 大木屋的旁边,有一座用木头搭建的了望台。 在这了望台上,可以一览整个马场,也能远望附近很远的地方,亦能看到对面的乡兵营,以及越过围墙看到里面的情况。 此时,在这个用稻草做顶的了望台上,君倾时和格勒两人就站在这,远望着数百米外的乡兵营。 君倾时此时左手负背,右手背搭在前面的扶栏上,手掌像是在盘玩什么东西,不自觉的摩挲着。 “真是没想到,我们附近竟然多了个这样的邻居!” 格勒惊叹地眺望着那边的乡兵营,然后脸露嘲讽: “只是莽夫掌兵,什么都不懂!” “不知练兵、不懂掌兵,都十天了,招了些流民过来就放任不管,不是吃喝就是乱跑,要么就在那上下玩木杆,甚至还挖坑玩泥,这能成什么事?怕是林家那位公子借机来玩的了!” “家主还让我们多注意那边的情况,依奴看,根本就没必要,一群烂泥!” 说罢,格勒收回目光,看向了君倾时。 君倾时一声不吭,依旧望着那边的乡兵营,望着乡兵营内的那些军卒。 直到好一会儿,君倾时才目光凝重地缓缓开口: “你小看林萧了,那看似在玩,其实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让那些流民完成了蜕变!” “嗯?” 格勒顿时眼中疑惑。 “你认真看看乡兵营内的那些身影!” 君倾时指了指对面的乡兵营。 因为这里距离乡兵营有数百米,看不到乡兵营内那些军卒的具体容貌,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影。 等格勒再次看向乡兵营后,君倾时解释: “他们多是些流民,初到乡兵营时,动作迟缓、软弱无力、如行尸走肉,可如今你再看看那些身影,各个行走矫健,玩木杆时也能把自己的整个身体撑起来,说明他们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别看林萧每天让他们乱跑,放任他们在那撑地、玩木杆,其实这里面学问大了,跑步能锻炼人的耐力、意志力和行动力,撑地和玩上下木杆能锻炼人的臂力,林萧这是在潜移默化地改造他们,并且已经有了成效!” 闻言,格勒认真瞅了瞅那边的人影。 见那些人影跟君倾时说的一样,顿时眼睛瞪大: “真是如此,这怎么可能?林萧这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跑步、玩那种木杆就能在十天内把一个瘦骨嶙嶙的流民变成这样?应该不可能吧?只是让一个流民恢复正常状态都要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这些当然不可能,甚至还会把流民练成残废!” 君倾时摇了摇头,目光炯炯: “他应该是在吃食上动了心思,用上好的吃食给流民调养身体,然后借锻炼之机消耗,把身体调养、恢复和训练结合在了一起!” “这么多人,每一天的花费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林萧为了一些流民竟然下这么大的血本,有气魄,以后他会是我们的劲敌!” 闻言,格勒目光迟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竟然还能这样?看来是我小看他了!这林萧有武力,如今又懂兵,怕是要超乎家主的预料了,他们很有可能会成势!” “嗯!这人很不简单,如今这情况我们也阻止不了,只能静观其变了!” 君倾时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只是目光炯炯的望着乡兵营那边,其搭在扶栏上的右手也摩挲得更快了。 格勒看到君倾时摩挲的右手,咧嘴一笑: “主人心有大才,看到对面有这么多军卒,是有些技痒了吧?不如您指挥我们训练一下?” “嘿!” 君倾时突然一笑,摩挲的右手展开,‘啪’地拍在扶栏上。 格勒见状,笑了笑,然后转身下了了望台。 稍一会儿。 下面有八个黑衣骑士手握马刀、骑着战马,开始在马场上奔腾。 他们有三个汉人,五个异族人,其中打头的就是格勒。 了望台上。 看到骑兵出,君倾时转过身,拿起一把木槌,对着了望台上的一面小鼓敲击了起来。 随着鼓声传出,格勒率领着八人骑兵开始冲锋,并且途中不停地变化着各种阵型...... ...... 对面。 乡兵营。 就在君倾时因为乡兵营而动时,林萧也是在望着他的马场。 在乡兵营的营门上,同样有一座了望楼,那是用来警戒和了望敌情的,在这上面同样能看到很远,也能看到右边的马场。 而此时,林萧、无咎和乡兵营的三位教官就在这上面,正睁大着眼看着那边的马场,看着马场内那冲锋的小股骑兵。 他们已经在这看了好一会儿了,看到那变幻莫测的骑兵冲锋,枪法教官段影,惊叹不已: “真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平江县内竟然还有这样的骑兵,开眼了!” “嗯!能训练出这样骑兵的人才厉害,只是区区八骑就有这样的气势和杀气,还如此如臂指使,这人很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