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深知郑泌是官场老狐狸,心思缜密,故而在审讯时言语严肃却不过度逼迫。 方正目光沉静地看着郑泌,那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郑泌精心编织的伪装,直抵他内心的阴暗角落。语气严肃却不失沉稳地说道:“郑泌,你以为你的手段能瞒天过海?沈一的账目中,多处有你的痕迹,你作何解释?”审讯室里的光线昏暗,方正的脸庞半明半暗,更增添了几分严肃和威严。郑泌心头猛地一紧,犹如被一记重锤狠狠猛击,然而他仍强装镇定,脸上硬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企图掩饰内心的恐慌:“大人,这定是有人诬陷,下官从未参与其中。下官为官多年,一向清正廉洁,定是有人嫉妒下官,故意栽赃陷害。”郑泌的笑容显得极为勉强,嘴角抽搐着,像是戴了一张僵硬的面具。 方正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郑泌这蹩脚的谎言。他不紧不慢地翻开账本,手指轻轻而又有力地点着账目上的几处关键地方,每一下都像是在郑泌的心上敲击:“你看这一笔,还有这一处,难道都是巧合?郑泌,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方正的手指在账本上移动时,带起一阵微风,吹动了桌上的几页纸张。郑泌眼神闪烁不定,如同暗夜中慌乱的老鼠,妄图寻找一丝逃脱的缝隙,试图狡辩道:“大人,这……这只是账目记录有误。或许是记账之人疏忽所致,与下官毫无干系啊。”郑泌的眼神飘忽,不敢与方正对视,脚下的地砖仿佛都让他觉得灼热不安。 方正步步紧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郑泌,那目光好似能将他灼烧:“记录有误?那为何这些错误都指向你?莫不是这账目自己长了眼睛,专门挑着你来诬陷?”方正继续说道,声音愈发严厉,如同一阵阵惊雷在郑泌耳边炸响:“还有这几笔资金的去向,与你当时负责的事务紧密相连,你如何解释?这其中的关联,难道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方正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郑泌额头汗珠滚落,那汗珠一颗接着一颗,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他的声音开始发颤,底气明显不足,支吾着说道:“大人,这……这……”郑泌用袖子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就在郑泌内心动摇,防线即将崩溃之时,突然外面传来呼喊声和打斗声,一片嘈杂。那声音仿佛无数只尖刺,直直地刺向审讯室,瞬间打破了原本紧张到极致的气氛。审讯室的窗户被风吹得嘎吱作响,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所惊扰。 方正脸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怒喝道:“莫要管外面,郑泌,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管外面如何闹腾,你都休想逃脱罪责!”方正的声音在嘈杂中依然清晰而有力,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郑泌趁此间隙,赶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咬紧牙关不肯松口。郑泌喘着粗气,仍不死心地说道:“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还望大人明察。下官对天发誓,绝未做过这等贪赃之事。”郑泌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方正怒视郑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斥责道:“误会?你以为还能蒙混过关?郑泌,你莫要再狡辩,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审讯一时陷入僵局,但方正坚信,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还百姓一个公道。(方正双手握拳,目光坚定地看着郑泌,那目光仿佛要用无形的力量将他的防线彻底击溃 )方正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关节处泛出白色。 方正不再与郑泌纠缠,转而将矛头对准何茂。方正目光如电,那目光仿佛两道疾射而出的闪电,直直地射向何茂,令他无处可逃。方正厉声道:“何茂,来说说大堤决口的事情,还有,大堤上为何都是臬司衙门派的兵?”何茂眼神闪躲,如同一只受惊的老鼠,目光游离不定,急忙开始推卸责任:“大人,这河道衙门不归我管呐,此事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小卒子,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呐。”何茂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仿佛想要逃避方正那逼人的目光。 方正冷哼一声,那哼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仿佛对何茂的借口感到极度的愤怒:“不归你管?那为何是你派兵?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方正的声音在何茂的耳边炸响,吓得他一哆嗦。何茂支吾着,嘴唇颤抖不止,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慌乱中试图寻找理由:“上面让我派兵,我当然派兵。大人,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啊。”何茂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命运。 方正紧追不舍,目光愈发锐利,仿佛要将何茂的灵魂彻底看穿:“上面?到底是哪个上面?何茂,今日你若不说清楚,休怪本官无情!”方正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何茂的内心。何茂见此情形,竟暗示此事与宫里有关,想让方正“投鼠忌器”,他压低声音,那声音犹如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语气神秘而又带着几分威胁:“大人,这事儿牵扯到宫里,您可得慎重啊。弄不好,您也会惹上大麻烦。”何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丝阴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