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块鸡肉,那触感就先让她皱了皱眉,放入口中轻轻一嚼,只觉口感干柴得如同嚼着砂纸,毫无鲜嫩可言。所谓的香味也只是一股淡淡的油腻气息,香料的搭配更是毫无层次,咸不咸淡不淡的,完全没有将鸡肉本身的味道激发出来,更别说与她心中那炸鸡的美味相提并论了。 这厨子到底会不会做菜啊?这烧鸡简直就是对食材的亵渎。鸡皮不够酥脆,鸡肉不鲜嫩多汁,调味更是失败中的失败。”林无念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就这水平,还敢开店?要是我来做,肯定先将鸡腌制得入味,让香料的味道充分渗透到每一丝鸡肉里,再用恰到好处的火候烤制,保证鸡皮金黄酥脆,一咬下去‘咔嚓’作响,鸡肉鲜嫩得能在嘴里化开,那才叫美食。” 可眼下,也只能先勉强填饱肚子,再去考虑其他事情了。她皱着眉头,继续艰难地与这只烧鸡“战斗”着,那模样像是在完成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每一口都吃得极为勉强,仿佛不是在享受美食,而是在忍受某种折磨。 林州的疫病风波终得平息,百姓的生活也渐趋安稳。林无念站在林州的街头,望着逐渐恢复生气的大街小巷,心中默默念道:林州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也该将心思放回自己的门派之事了。 一想到归元派那可恶的逆徒,林无念的眼眸中便闪过一丝寒意。她紧紧地攥起手心,牙关轻咬,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那逆徒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趁我忙于林州之事无暇顾及,偷偷带着无念派所有男弟子潜逃。此等恶行,绝不能轻饶!”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彻骨的冰冷与坚定,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她的愤怒而凝结。 林无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惩治那胆大包天的逆徒。她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出各种计划,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冷峻。 待她回到院里之时,却见秦容尘叔侄正站在庭院之中,身姿挺拔,似是在等候她许久。秦容尘一袭青衫随风而动,面容沉静如水,双眸中透着深邃的光芒,仿若洞悉一切世事。而他身旁的秦若宇,看到林无念归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热切与期待。 “等我干嘛?”林无念率先开口,目光带着一丝疑惑与疲惫,她的身姿在微风中略显单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 “林姑娘,林州如今已安定,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秦容尘语气温和,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们走就走呗,不送。”林无念双手抱胸,别过头去,语气中透着一丝倔强与疏离。她心里清楚得很,秦容尘此番前来,定是想劝说她一同进京。可京城那是非之地,她实在不想涉足。 “林姑娘,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圣旨之上可是要你进宫领赏。”秦若宇皱着眉头,一脸急切地说道。他那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林无念,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动摇。 林无念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本就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治病救人,并非为了赏赐。至于进宫,那宫廷之中的繁文缛节与是非纷争,我并不想涉足。”她的声音清冷,在这小小的庭院里回荡,仿佛给周围的空气都降了温。 秦若宇上前一步,着急地劝道:“林姑娘,这可是圣上的旨意,抗旨不遵可是大罪啊。你在林州的功绩,整个王朝都有目共睹,这赏赐是你应得的荣耀,怎能轻易放弃?”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即将消逝的东西。 林无念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越过秦若宇,看向远方的天空:“我只是一介医者,只愿在民间为百姓解除病痛。那宫廷的赏赐于我而言,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不想被卷入宫廷的权力漩涡,失去自己的自由与本心。” 这时,一直沉默的秦容尘也缓缓开口:“林姑娘,若宇说的虽有些直白,但也并非全无道理。圣旨难违,你若拒绝,恐怕会给自身招来麻烦。我们也会在旁协助你,尽量让你免受宫廷纷争的困扰。”他的语气沉稳,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忧虑。 林无念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心意已决。我不怕麻烦,只希望能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若因为一道圣旨就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那便不是我林无念了。”她的身姿在微风中显得格外坚定,像是一棵扎根于大地的老树,无论风雨如何侵袭,都不会轻易动摇。 “这么说,你要抗旨?”秦容尘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与凝重,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林无念,似要将她看穿。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林无念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无畏,“我在林州数月,与疫病苦战,所为不过是救百姓于水火,从未想过邀功请赏。” “抗旨是大罪啊林姑娘!”秦若宇忍不住出声,声音因焦急而微微拔高,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林无念,似乎想要将抗旨的严重性直接刻入她的脑海。 林无念微微一顿,她自然知晓抗旨的后果严重性。然而,她心中有着自己的执着与坚守。“我明白这其中利害,可我也有不能放弃之事。”她的声音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像是在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向回家的方向。 她很想回家,但自己就是不死,她又舍不得自杀,唉。林无念低声叹气,声音中满是绝望与自嘲。 曾经,她以为在历经无数磨难后,终于可以在岁月的流逝中平静地熬到自然死去,告别这纷扰的世间。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