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的木槿就选择在一旁喝茶去了,毕竟这就是他们上司与上司之间的沟通了,可不关他这个跑腿的事,他只需要把跑腿的事办好就行了。 他听着一旁白泽大人的碎碎念,然后觉得手中的茶也就更香了一点了,但是就在这时那被一直念着的人突然间说了一句。 “隐希尔斯,你觉得你手底下的这位木槿是否能上任你的职位?” 伴随着这句话一出,原本喝下去茶的不仅猛的就喷了出来,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一旁给他挖大坑的那位大人。 这职务给狗,狗都嫌弃,也只有白泽大人这样的倒霉冤种才能接手了,现在要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他,他死都不干 ! 这个时候再不跑的话,接下来可能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了,少年这样想着猛的站起身对着二人连忙行了一礼。 “属下刚才想起北山处最近有邪祟作乱,前些日子派去的小仙也未曾有回应,我担心出事我去看看!白泽大人帝君大人,属下告退!——” 他说完慌不择路就跑,全然没看见后面白泽那一脸鄙夷的看着他的神情。 这孩子虽然调教了一段时间,但是还是会下意识的把自己不想做的事说出来,别以为她刚刚没听到他说的,这鬼工作狗都不做!这句话。 而摩拉克斯见自己一句话就直接给人干走了,也是一脸无奈,这好像是明摆着不想干活呀! 而这时的白泽看着他刚刚还在那里喝茶,处理的那小堆文件,又看了看她后无所事事盯着她的钟离。 免费的劳动力—— 白泽这个时候直接将资本家的嘴脸发挥到了极致,她笑的一脸温柔,将摩拉克斯的手抓起,将一支笔塞入他的手中,然后又像摸狗一样的摸了一下他的头。 这突然的亲密直接给人干的不会了,甚至有点心花怒放,但他还没开花呢,就紧挨着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下来。 “北山那边的事我也听说了,好像的确有点棘手,这个文件就麻烦帝君了,我就先走一步。” 小姑娘说完还没等人作出反应,最后连一片衣角都没抓住没影了。独留一人在那看着满屋的文件以及手中的那支笔,包含旁边剥的那半碗的葡萄,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这叫什么……因果报应? 钟离有些失笑的摇着头就坐下就着笔就开始处理起那一小堆文件,顺便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放在唇边吻了吻。 那手帕上有股淡淡的花香,是少女的物品,是他见不到人的时候解相思用的。 而白泽也很快追上了木槿的脚步,少年听着身后有声音,他转过身便看见了白泽朝着他走过来,他就这样浅笑着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位神明的到来与她同步 。 等到白泽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便抬起了脚步,伴随着白泽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北山那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不是骨王的埋骨之地?”白泽。 “是的,骨王巴特尔斯陨落之后,残留的遗骨汇聚成邪祟,已经有些气候了。派去的那些小仙,怕是早已经遭了毒手。 并且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越来越多的魔神残骨的残念无法清除,人族的千岩军无力化解,若是派他们前去只会徒增伤亡,但是仙族有些力量实在低微,所以这也就变成了一个难题。”木槿分析道。 “摩拉克斯的转变,让这场战争提前加剧了分化,哪怕我再怎么清理,也始终是分身乏术,还是得趁早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代替我那个位置。”白泽说着,她下意识地托着腮思考有什么样的合适的人选。 而一旁的少年也就这样看着她,他知道白泽大人是想将这个位置传给他的,毕竟对于白泽大人来说,似乎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了。 经过白泽大人亲手调教出来的他完全继承了白泽大人的行事风格,虽然武力值不够,但是…他似乎的确是奸诈如狐。 并且他深得白泽大人的真传,甚至还比她更盛,所以这个位置对他来说仿佛是量身为他定做的,但是他不喜欢呀,看看白泽大人现在眼角下的那个黑眼圈,他突然就发现坐那个职位的人怕是铁打的肝也得熬废吧!↗。 而白泽自然也想到了她旁边这一位,可是啊,她旁边的这位不愿意坐,那能怎么办呢?只能将就着了,重新选一个冤种来坐这个位置,接着让他当坐这个位置的人的下手吧,反正这家伙好像当下手也是非常的得心应手呢! 最后白泽想了一圈,实在是发现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无奈的说道:“算了,听天由命吧……” 而他旁边的那个也有些说着风凉话的点点头:“也是,急不得…” 最后白泽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而少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只是歪着头一脸无辜的笑。 最后让白泽都有些忍不住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 而当白泽他们来到那位骨王的埋骨之地之时,他们便看见了面前那塌方下去的巨大的沟壑,从那沟壑中不断向外冒出的那浓郁的化作黑色烟雾的怨气。 “留在这里……”白泽说着她看了木槿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跳了下去,而木槿知道白泽为什么让他留在这里,这里面的残念怕是有些棘手。 但是哪怕木槿再怎么和白泽闹,但是他也知道一件事,白泽已经快要陨落了,所以他不想让白泽一个人进去,他不想让这位大人在最后的时光,一个人孤独而又绝望的死去,他想要陪着她。 他刚想跟着白泽的脚步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白泽似乎也知道了他想要跟随进去的决心,直接给他定在了原地。 紧接着少年感觉脚底有些炙热,他低头一看一朵火莲瞬间从脚底蔓延将他包裹起来,让他隐藏于其中,不被那些已经逃出来的邪祟所发现。 少年试着捶了一下那包裹着他的火莲,却发现它纹丝不动,只能有些无奈的跪坐在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从那沟壑中时不时冒出来的邪祟气息。 而这一等便是整整等了五天五夜,直到第六天的清晨,他听见那下方传来的乒乒砰砰的声音。少年猛地站起身,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惜入眼的只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