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老陈的通话后,我向后一倚,然后开始百无聊赖的数着滴壶中滴答落下的水滴…… 时间转瞬即逝,瓶里的药就快输完了,年槿却还在酣睡,她那张俊美绝伦的小脸离哥们的大腿根部越来越近,更尴尬的是,我竟无耻的起了生理反应。 抬头望向天花板,试图分散注意力,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年槿妹妹壶里的药应该快输完了吧?” 虽然马兰朵的声音很小,动作幅度也不大,可我还是被推门而入的她吓了一跳,没办法,心虚啊。 “嗯…” “她还没睡醒呢?”马兰朵笑着走了过来,好在她神经大条,并未看出我的异常,也好在年槿脑袋的角度正好挡住了我的“愤怒”她这次没摸年槿的脸,只是满眼宠溺的看着,“你妹妹可真乖,就像个小天使一样,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我一愣,旋而笑道:“没什么好羡慕的,就像别人家养小猫小狗一样,你只能看见它们的可爱,但只有自己养了才能切身体会到照顾它们要多辛苦。” “才不是呢,年槿妹妹又不是宠物。” 马兰朵貌似对我这个比喻很是不满。 我费解,用手一指年槿,回道:“你说的也对,毕竟这丫头可比宠物难养的多。” “这就是你和她的相处模式吗?” 我被问的有点发懵,“什么?” 马兰朵突然笑了,笑的声音略大,赶紧捂嘴,而她另一只手仿佛受到指引,细细的指尖慢慢滑到了年槿瀑布一般的乌发上,轻声说道:“陈先生你这人有时机灵的很,可有时又迟钝的厉害,难道你自己都没发觉你和你妹妹之间的相处方式有问题吗?” “我在国外还学过一点点心理学,虽说对你和年槿妹妹之间的情况了解不多,但通过你对她的态度以及一些细节来看,你其实并没有找清“哥哥”这个角色的定位,无论是你故意说出那些嫌弃她的话身体却没有透露出对她有半点反感也好,还是你最开始的紧张感和讲述那些事也好,都是与正统兄妹关系相悖的,如果我不知道你有个妹妹,那我一定会以为她是你收养的“宠物”或者是……” 马兰朵后面的话没说,我却已经知道了她想说的是什么,或许她觉得说出来会很没礼貌惹我生气,又或许是她自己都觉得很扯淡吧。 玩味的表情,认真的口吻,咱没学会心理学,所以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但她确实说对了我,至少对了一大半,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不由愕然,是啊,我前话虽然跟马兰朵说的信誓旦旦,可心里真的拿年槿当妹妹看待过吗?难道我真的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宠物”? 我觉得不是,是因为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深究的必要,得过且过,至少我对我俩现在的相处模式还挺满意的。 不过,我的沉默似乎让马兰朵误解了什么,“陈先生,你别当真,我只是没忍住卖弄了一下课本上学到的知识。” “没关系…” 我心里又是一颤,难道我这种例子已经典型到写进书本里了? 马兰朵偷偷的瞥了我一眼,忽然说道:“对了,那件事可能还要麻烦你再配合我一下 。” “嗯?”心不在焉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看到马兰朵这副扭捏的样子,我又突然想起来了,“你是说让我配合装你男朋友这件事?” “对。”马兰朵目光飘忽的点了点头。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个职业,一个是老师,一个就是心理医生……刚才仿佛内心被窥视的我触发了历年来形成的保护机制,我不要被动,我要掌握话语权,我要让她不知所措。 “没问题,”哥们眉头一挑,用毫不掩饰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材火辣被护士服衬托更显性感迷人的马兰朵,笑道:“不过我的演技可不是很好,要是穿帮就完蛋了,不如我们就按照真情侣那样演练演练,相互磨合一下?” 要不说先入为主,第一印象给人的感觉很重要呢,马兰朵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竟没有听出话里的轻浮之意,反倒以为我是在为她着想,感激的同时又不免羞怯,“怎、怎么磨合?” “就比如,亲亲…”我不是个君子,但也不是个流氓,见她没生气,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亲亲嘴”实在说不出来啊,浅浅斟酌,顺着相近的读音换了句话,“牵牵手什么的。” 闻言,马兰朵俏脸涨的血红,秀眉时蹙时竖,左顾右盼,也不知道这屋里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东西,总之,我本以为她会拒绝,却不想她咬紧了下唇,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可…可以…” 西方的环境不是很开放吗?就牵个手不至于吧?虽然我心里暗暗这么想着,可马兰朵的表现又着实不像演的,就见她看了看沉睡中的年槿,万分羞赧道:“现在吗?不太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但哥们话都说了,也只好就坡下驴,回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妹妹睡着了,又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