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主动询问紫色光芒,项羽没有感到意外。 这件事虽只是短暂出现,可韩信、桓楚等人都已知晓。 范增也知道这个事,想必乃是韩信等人告知的。 对于头顶迸发紫色光芒,项羽直到现在,他也无法参透是吉是凶。 既然范增主动提及,而范增又知识渊博,不妨趁机打探一下吉凶祸福。 带这个念头,项羽赶忙点头。 “亚父,籍儿之顶迸射紫光,…确有其事!” 得到项羽的确认,范增嘴巴绷得紧紧的,他表情显得很是复杂。 在他那喜忧参半的神色里,竟令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兴奋还是忧伤。 目视范增的神色,项羽收起内丹,他心中逐渐担忧起来。 “亚父,…此事,…可知吉凶祸福?” “…呃,老夫…不知!” “亚父亦乃不知?” 看出项羽有点紧张,范增怅然一笑,他摆摆手。 “…呃,老夫虽不知,可籍儿无碍,…便无需忧虑。” 范增说得含糊其辞的,这令项羽心中不免有些没了底。 可此时的范增,又是一脸的淡定自若,又仿佛对这件事很有把握一般。 看着范增如此自信,却又不愿透露分毫,这确实不得不令人多想。 “…………” 接下来的时间,项羽又多次提及‘紫色光芒’,而范增也多是一些劝慰的言辞。 范增有意规避这个问题,他又赶忙提议项羽颁布‘全国立祠’的事。 在范增多次催促下,项羽心中虽仍有顾虑,可他又不愿质疑自己最信任的人。 随后,项羽令范增拟订了法令,并将全国立祠这件事颁布了下去。 待这件事安排妥当,范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韩信竟然赶了过来。 韩信的突然前来,令项羽有点意外。 在他想来,这才刚回彭城两天,国内又没啥大事,韩信不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又为了何事前来? 目视韩信,项羽冲一侧的蒲团使了一个眼色。 “韩亲王,当下非朝议,…汝可自行落座。” 韩信俯身施了一礼,迟疑一下没有动,他的表情略显犹豫。 看韩信没有落座的意思,项羽侧目看了一眼范增,他赶忙看向韩信。 “韩亲王,此次前来,…汝可有要事?” “陛下,…小王确有一事。” “…哦?既有事宜,…汝可速速直言?” “陛…陛下,当下楚国人才济济,…小王深知并无职位欠缺,…不知……” 项羽笑了笑,他显然看出韩信前来的意图。 “韩亲王,吾楚虽大,…又怎有人才多寡之说?…若韩亲王有心推举,只需才识过人,…寡人定当唯才重用!” 闻此,韩信猛然抬头,他一脸惊喜。 “陛下,小王举荐之人,…陛下当可重用否?” “…若其真乃有才之人,寡人绝不食言!” “谢陛下!…小王先行谢过陛下!” “嗯,…不知韩亲王举荐何人?” “共四人……” “…四人?…望韩亲王一一道来?” “陛下,此四人皆小王旧部,乃曹参、灌婴、李左车、蒯通。” 听到这四人的名字,项羽大笑起来。 他还以为谁呢,这四人,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其中的曹参,文武双全不说,还是一位难得的‘相才’。 在后世的记忆里,此曹参名气不小,更是有着‘萧规曹随’的典故。 如此看来,此曹参的能力,可比拟萧何。 而灌婴乃骑将出身,他精湛的骑兵指挥能力,却不亚于楚国正牌的将领。 如此难得的骑将,在今后对战匈奴时,若可带其一同前往,定然可以发挥出不一般的战力。 至于李左车,他不正是曾经赵国名将李牧的后人。 不说他身份的尊贵,只单说‘井陉之战’,他竟可一眼看穿韩信的谋划。 若不是陈余不听从他的建议,井陉之战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 以此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最后的蒯通,那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才。 当初,他的大局观预判极准,若不是韩信不听其言,如今天下说不定就是韩信的了。 想到这,项羽起身,他赶忙来到韩信近前。 双手握着韩信的手臂,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四人乃大才之人,可得此四人,…乃寡人之荣幸也!” “陛下,可曹参、灌婴乃俘虏………” “无妨,韩亲王所荐之人,……寡人岂有不信之理?” 韩信愣了愣神,他微微抬头间,已然被项羽的度量所折服。 “陛下……” 项羽摆摆手,他若有所思的来回踱步起来。 看出项羽在沉思,韩信赶忙低头。 项羽来回踱步一番,待他嘴角露出了笑意,他方才转身目视韩信。 “韩亲王,此四人寡人先行安顿如下,曹参曾为汝之副将,当属大才之人。…令其前往魏地,…暂令其为汝之魏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