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谢刚离开不久,张九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见张谢,急切地说:“谢爷,您得救救小的啊,昨晚那娘们死了,跳河了,您可知道?” 张谢看着他那慌张的模样,不屑道:“知道啊,不就是死了吗?又不是咱们杀的,怕什么?” 张九欲言又止:“可是,如果是普通人家……” 张谢立刻打断:“行了,你去打听打听那小丫头的家人在哪里,去和解一下,不要诉讼,你知道怎么做。赔点银子就了事,毕竟她是跳河,不是被我们丢进去的。” 张九眼睛一亮:“到底是谢爷,小的佩服。” 这时,他才注意到张谢额头上的血印,疑惑地问:“哎?谢爷,您这头上怎么……” 张谢再次打断他:“行了,不小心磕的,你快点去办。不然人家上了状子,你我都得吃牢饭。” 张九这才告辞离去,匆匆忙忙地去办事了。 白家。 白子昂和柳涵雁在书房,两人神情有些凝重。 柳涵雁:“老爷,墨儿今日说这般话是为何?难道他要追求人家孙小姐?” 白子昂叹了口气: “夫人,我也有所担心啊,咱们家和孙小姐身份差距太大,怕是高攀不上啊! 你是做娘的,你回头跟墨儿说说,趁现在刚有苗头,我们尽量压下来,别到后面让墨儿钻了牛角尖! 要实在不行,咱们给他说门亲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柳涵雁也是点头道: “好,我跟墨儿说说!这孩子……哎!” 说完便向白墨的房间走去! 白墨此时正在房内画着什么! 柳涵雁走进来,叫道:“墨儿?” 白墨听到呼唤,见是柳涵雁,问道:“娘,你来找孩儿是有何事?” 柳涵雁:“儿啊,孙小姐是咱们家的贵客,你今日这般确实有失礼数,虽然孙小姐是女子,但是孙小姐的家世显赫,即便是你父亲在其面前也需要恭敬!可你把孙小姐搬出来说事确实有些不妥!” 柳涵雁没有责备白墨,也没有直接问白墨,而是侧面跟白墨说明身份上的差距! 白墨怎能听不出柳涵雁的意思,回道: “娘,孩儿明白,孩儿也是不让小荷的母亲闹起来,所以今日才有些失礼!倒是让父亲和娘担心了!” 柳涵雁这才一扫忧愁笑着对白墨道: “看来我儿倒是缺个妻室,要不,爹娘给你寻一门亲事? 这几天为娘想了想,何家二小姐,虽然比你小几岁,但是门庭干净,你们也认识,姑娘模样俊俏,虽不比孙小姐,但是也差不到那里去,知书达理,为人谦和,定然是个贤妻良母,你要是同意,爹和娘便去给你说说这门亲事! 何家和咱们的关系也是好多年的交情,彼此都知根知底,我想你何伯父知道是许给你做妻,定然是高兴的。” 白墨则是一脸的黑线,回道: “娘,这事不急,况且孩儿的情况你也知道,神仙他老人家……” 白墨话才说了一半,柳涵雁笑脸瞬间就收敛了,转而有些狐疑地问道: “儿啊,你别拿老神仙出来说事,你听老神仙的话今天会这般? 别以为娘看不出来,以前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你今日不也是想试探一下孙小姐的反应吗?见孙小姐没有不高兴,你是不是打算真的追求人家?娘跟你说了好多遍了,家室咱们配不上人家,你到时要是被人拒绝了,钻了牛角尖,乱了心智,爹娘不得也疯掉?不行,为娘多求求老神仙,让他不要怪你,你把婚事办了?” 这一下倒是给白墨整不会了,他没想到上次的理由这次好像要不好使了!赶紧道:“要不,娘,给孩儿几天时间,孩儿定然不会钻了牛角尖的!” 柳涵雁见他又是这般推脱也不再劝了,便问道:“真不钻牛角尖?” 白墨一脸坚定地道:“孩儿保证一定!要是钻了牛角尖,爹和娘怎么说,孩儿便怎么做!哪怕娶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柳涵雁被白墨这话逗的噗嗤一笑,翻了个白眼,食指点了一下白墨的额头,笑骂道: “想得美,还十个八个,尹大人和王家家主都不敢这么娶,你是觉得人家姑娘离了你就嫁不出去了? 好了,那为娘就先不催你了!我先走了,你读书吧!” 柳涵雁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和白子昂说明白墨的情况! 白墨对柳涵雁道别说道:“娘,慢走。” 张九通过关系打听到了小荷家人在府衙,使了些银子,让和他关系不错的一个小吏把小荷的爹带到一个府衙附近的酒楼。 小荷的父亲到了酒楼,进了雅间,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 张九见进来个老头,猜测这是小荷的父亲,问到:“你是苦主的什么人?” 柴桂见此人凶神恶煞,急忙战战兢兢回道:“死的是我闺女,不知这位大爷是?” 张九一听,确认了身份,对柴桂说:“进来吧,把门关上,坐下来跟你商量点事。” 柴桂心里很慌,因为这几个人看着就不好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凳子上,局促地开口问道:“几位大爷,不知道找小人何事?” 张九:“我先给你说说这几位的身份。这位,是张家大少爷的心腹。” 他指向张谢,然后指着剩下的人继续说道:“剩下的这些呢,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我呢,叫张九,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城里的人给面子,都叫我一声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