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不许摸!” 陶蓁蓁感觉一只滚烫的手总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又痒又烫,她警告了好几次,还在摸!陶蓁蓁气急,闭着眼抓住罪魁祸首,张嘴一口! “嘶!”吸气声就在耳边回响。 陶蓁蓁立刻睁开双眼,仰头看到顾宸之的脸,下意识甩锅:“你一直摸个不停,自找的!” “嗯,我的错。”顾宸之垂眸扫过手背上的牙印,老实了。 是他心痒手贱,吵到小妻子了。顾宸之抱着人认错道歉:“我错了,蓁蓁再睡会儿。” “哼!”陶蓁蓁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然而刚闭上眼,不出一秒,再次睁开双眼,睡意全无! 外面天刚亮,雨也停了。 陶蓁蓁意识回笼,彻底清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瞪圆眼睛看着顾宸之,“你真回来啦!我还以为是在做梦!顾宸之,你不是说你八月十五前才回来吗?” “蓁蓁,我想你了。”顾宸之也坐起来,黏人的抱住她,掌心滚烫的摸摸她肚子,凤眼含笑:“我也想早点见到我们的孩子。” 陶蓁蓁耳朵发烫,脸也红透了,抿抿唇才说:“我也想你。” 凤眼一亮,顾宸之低头来亲她。陶蓁蓁着急的躲开,伸手推他,“我怀了孩子,不可以!” “我知道,只亲一下!” 顾宸之嗓音低沉诱哄,带着难掩的疲倦。陶蓁蓁顿时心疼,顾宸之赶回来一定很辛苦,便没有再躲。谁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大骗子! 一个时辰后,顾宸之喊人备水。丹枫和翠翠在外头爽快的应了。 水来后,顾宸之也没让人进来,吩咐人去准备早膳。然后他亲自伺候陶蓁蓁洗漱更衣,拉着她坐到镜前梳头发。陶蓁蓁看着镜子里,两个人都破了的嘴巴,腮帮子气鼓鼓就没有消过。 亲太狠了。 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蓁蓁,不用害羞。我们久别重逢,大家都理解,不会笑话的。”顾宸之梳完头,捧着她脸给她描眉。他说话有点不自然,因为太过分,舌尖被咬破了。 疼,但是很爽。顾宸之看着气鼓鼓的小妻子,也觉得好可爱,还想再亲一口。 陶蓁蓁眼神带杀气,顾宸之立马识趣的拉开距离,轻咳一声:“蓁蓁,你是不是很好奇,母亲为什么让你来清云道观?我又为什么住在这里?等会我带你去个地方,从头说起。” 陶蓁蓁被勾起好奇心,暂时不计较他过分的行为。 用完早膳,顾宸之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道观东边的一间屋子。推门进去,屋里修了一座纯金的神龛,上面摆着两个木牌和两盏长明灯。陶蓁蓁一眼盯住木牌上的名字。 左边:赵宸。 右边:赵月嘉。 姓赵,跟皇家有什么关系吗? “蓁蓁,来上香。”顾宸之点燃了香烛,带着她上香行礼。 插入香烛,青烟缭绕而上,顾宸之这才开口解惑:“这是陛下的长子长女。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死于元夏国建国之前,皆被前朝刺杀。陛下称帝后,追封他们为大皇子,二公主。” 陶蓁蓁惊讶至极,她听说过陛下有两位早逝的皇子公主,这是禁忌!人人忌讳莫深不敢提一个字。 陶蓁蓁忍不住好奇:“他们的长明灯怎么会被供奉在这里?” “我们出去说。”顾宸之带她迈过门槛,坐在廊下。自己挡住风口,又温柔仔细理了理陶蓁蓁的披风,方才继续说道:“丧子之痛,激励陛下长驱直入,一举攻破前朝皇城,登基为帝。但对于一位母亲,实难承受这份痛苦。” 陶蓁蓁问道:“你说的贞德皇后吗?” 顾宸之点点头,“嗯,我母亲与贞德皇后关系极其亲密。有一年她病的很重,我母亲前来探望她,却被风雨困在山上,导致我早产。阴差阳错,我与大皇子成了同月同日出生。她把我当成了大皇子,病也好了,还给我取名顾宸。母亲避讳,才又添了个字,顾宸之。” 陶蓁蓁听到这里,还不明白就是猪了。 侯夫人、三皇子敬畏的观主,就是贞德皇后!陛下的发妻!可、可是……陶蓁蓁不明白,“不是说贞德皇后病逝了吗?” “这是她的意思,她不当皇后,也不认陛下。在她心中,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女一起死了。蓁蓁,你切记不可在此地提及陛下,和贞德皇后四个字。” “好!”陶蓁蓁捂住嘴巴,连连点头保证做到。 顾宸之笑了笑,伸手摸摸她脸蛋,语气变得复杂:“十四岁前,我每年都得来此住上三个月。后来得知我中了探花,要入朝为官,观主才不让我住下。陛下偏爱宠信我,也是因为观主。母亲让你来,是想让你入观主的眼,将来多个靠山。” 陶蓁蓁急忙追问:“那三皇子妃呢?她喊观主干娘!她还说跟你青梅竹马,母亲曾想让她当儿媳妇!” 顾宸之闻言惊讶,凤眼灼灼盯着她的脸,语气近乎欢喜迫不及待,“你吃醋了?” 陶蓁蓁:“……” 陶蓁蓁别过脸,哼了声反驳:“没有!只是问问!你不说我就走了!” “我说!好蓁蓁,别走,你舍得丢下为夫吗?”顾宸之脸上、身上哪儿还找得出外人面前高岭之花,冷峻无情的模样。黏糊糊的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手掌贴合,十指紧扣不放。 又贴着她脸蹭了蹭,忍笑道:“孟宝璐大我三岁,真嫁侯府,那也不是我娶。我上面有哥哥。” “啊?母亲想让三皇子妃嫁二哥?嘶!这可不能让姝姝知道,否则二哥惨了,得挨揍!” 顾宸之笑问她:“高兴了吧?” 陶蓁蓁心底那点酸溜溜变成了甜滋滋,但是不想承认吃醋,瞪着顾宸之催促他:“你还没说完!” 顾宸之收了收脸上的笑,凤眼泛起冷意,叹息道:“孟宝璐是被孟家舍弃的棋子,也是陛下讨好观主的礼物。只因她跟二公主长得有三分相似,就把两岁的她扔在了道观门口,逼观主收养。” 陶蓁蓁的心揪起来了。 “陛下以为有了我和孟宝璐,观主就能解开心结,原谅他。殊不知,这只会让观主更恨他,割发断袍,此生不复相见。”顾宸之说完,抬眼看向拐角处,露出来的一点裙摆。 他叹了口气,喊道:“出来吧,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