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们能够对此有所反应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即使只是傲罗们之中的一部分人能够破除虚妄,勘破魔法部的洗脑谎言,那也已经足够了。 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部高管们,对于傲罗们来说,必然是那些伴随着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们更加值得信赖,今天这种言论与谈话会发生,这就代表着傲罗群体之中已经有一部分人对于魔法部发布的谣言产生了怀疑心理,而这样的心理也只会在不断出现在面前的残酷现实前愈演愈烈,逼得这些朦朦胧胧还处于将信将疑状态的人不得不彻底清醒过来。 当然格伦从来没有将这些傲罗们当作自己的同伴,他认为只要这些人不站在魔法部的那一边给他们添麻烦就已经是上好的局面了。 当年他跟斯内普劫走小矮星彼得,并且第一次释放出黑魔标记,乃至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何尝没有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呢? 傲罗们渐渐走远,格伦也不打算继续聆听他们的谈话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在脑海之中成功补完了整个阿兹卡班内部的构造与人员分布。 每一间囚室里的囚徒,包括斯多吉.波德摩在内的四名凤凰社成员以及包括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在内的十名食死徒所处的位置,每层楼层的傲罗与摄魂怪的巡视状况,全部收归于格伦眼底。 那么,是时候开始行动了,趁着外头那一大群摄魂怪还没有被那些离开的傲罗们赶进阿兹卡班的时候。 稳妥起见,格伦给自己重新施加了一遍隐蔽魔咒,同时不断地往自己再度施加上各种增益魔咒,毕竟在接下来他就会与几千名穷凶极恶的囚徒还有上百只摄魂怪以及十多名傲罗一同锁在阿兹卡班内,到时候监狱内各个地区的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格伦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只要不主动攻击就不会暴露,但在这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能够提前做好的准备格伦自然会尽量做好。 他大可以尝试将整栋阿兹卡班全部屠戮一空,但鬼知道阿兹卡班内还会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因此,最佳的行动模式依旧是精准地进行斩首行动,同时救出邓布利多请求他帮忙救出的几名“人质”。 在阿兹卡班无人察觉的黑暗角落里,魔咒的暗淡光芒不断闪烁,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得有一分钟,那五颜六色的光芒才终于消停了下来,阿兹卡班的黑暗一角终于重归黑暗。 格伦化身为了身上覆盖着几十道魔咒的幽灵开始谨慎而快速地行进在静谧的黑暗之中,他现在的目标很是明确,先去找寻距离他最近的那名凤凰社成员。 说来也是巧,那名成员正是邓布利多给的名单上的第一人。 斯多吉.波德摩,罪名为非法入侵魔法部并实施抢劫,于八月十八日的入侵行动中被当场抓获,在审判会上波德摩拒绝为自己辩护,指控成立,被判在阿兹卡班监禁六个月。 预言家日报上面刊登的报道浮于脑海之上,与此同时,格伦回忆起了有关斯多吉.波德摩罪名的描述: 在凌晨一点试图闯入一道一级保密门。 格伦对此感到疑惑。 这似乎说明波德摩想要从那道一级保密门背后获得些什么,但从可能性的角度上来看那又自相矛盾。 凤凰社成员们的任务几乎全由邓布利多下派,而邓布利多不太可能会给凤凰社成员们安排这种带有犯罪性质的任务,比起波德摩真的犯下了预言家日报上面所述的罪行,格伦觉得这是魔法部为了抓捕对方而随意编造的内容的可能性更大。 在格伦的眼里,魔法部做出什么事情他都不奇怪。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只要找到对方问个明白一切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正这么想着,格伦突然起跳,脚尖无声轻点墙壁,凭借身体能力,依靠全身与通道墙壁,囚室栅栏之间的摩擦力像是无视了重力一般悬挂在了走廊上方的边缘角落之中。 几乎就在下一秒,一只摄魂怪晃悠悠地从前方的拐角处飘了过来,好似漫无目的的漂游,又像是有意识的觅食,他在经过格伦藏身处的下方时,停了下来。 格伦不禁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老实说他一刻也不想要靠近摄魂怪这种怪物五米之内哪怕半秒,但非常不幸的是,他挑选到了一个错误的位置。 在他身下的那间囚室里,被关押的囚徒在经历了上一次的“深吻”过后,又恢复了不少精神,而作为看守者兼捕食者的摄魂怪们自然不会放任对方不管。 它们必须确保这些食物们时刻保持虚弱状态,这样一来它们才能够拥有安全又稳定的可持续性食物来源。 不……不…… 即使有着隔音咒的影响,格伦听不见那名囚徒张口发出的声音,但他依旧能够通过唇语得知对方那绝望的求饶之音。 只见格伦身下的那头摄魂怪将它那枯槁而细长的腐烂双手穿过了栅栏,将那名囚徒扭过去的头给掰正了过来,它将那被破烂黑布蒙住的头颅使劲探入了监牢之中,距离囚徒那因为恐惧与绝望而扭曲的面孔不到半米。 摄魂怪张开了它的口器。 呼——呼—— 好像灵魂都被吮吸出来了一样,某种半透明介质的通道出现在了摄魂怪与囚徒的面孔之间,囚徒那被摄魂怪死死固定住的头更加剧烈地摆动了起来,可是摄魂怪就像是一个霸道总裁一样,态度十分强硬地按着对方,进行着霸道无比的索取。 吸溜~ 片刻之后,囚徒的双眼失去神采,全身无力力气,像是被玩坏了的布娃娃一样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任由对方肆意妄为,而摄魂怪呢,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跟嘴,在吃干抹净之后,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那名囚徒一眼,径直离开继续巡逻了。 简直就跟个渣男一样。 而像这样的情景,在阿兹卡班之中,每时每刻都在不同的囚室内不断地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