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这么说?” “当初妹夫和黄祖约定,划分庐江,以潜水为界,一人一半,今潜水以东在妹夫的治理下,已是平稳,百姓的日子亦是蒸蒸日上,已是越来越富庶。潜水以西,寻阳、廖县、阳泉等县,仍是贫瘠,境内盗贼四起。有不少百姓纷纷渡过潜水,逃到皖城或潜县去了,甚至有不少江夏的百姓,也长途跋涉,逃到潜水以东去了。”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有意抢黄祖治下百姓,百姓是自己跑过来的,这可不能怪我。” 两人聊了半天时间,才各自回去,刘敬也回南昌去了。 三个月后,黄承彦把黄月英送到南昌来,只是黄月英刚满十五岁,年纪还是太小了。诸葛瑾跟黄承彦商量一番,准备缓上一两年时间再成亲。后来,黄承彦就把家人也带到南昌来,准备以后就留在南昌了,不打算再回荆州。 刘敬府上再添喜事,在一个月时间内,诸葛翩生下一子,诸葛婉一女。刘敬给儿子取名为刘严,希望将来能严于律己,给女儿取名为刘莲,以花为由。 只是,在儿女出生的几天后,便到了出兵的时间。刘敬以周泰、陈到、太史慈、黄忠、陈武和朱桓为将,以刘晔、诸葛亮为谋士,率军两万,浩浩荡荡向鄂县而去。大军需要鄂县再休息一段时间,囤积粮草,做好进军的准备。 此战,刘敬任命诸葛亮为参军,除了出谋划策之外,还需参与主管粮草之事。自此,诸葛亮算是正式出仕。 …… 荆州南郡襄阳。 自从得知孙策败亡的消息后,刘表消沉了一阵子,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心中明白,刘敬消灭了孙策之后,必会把矛头指向荆州,但他并不忧虑。 一方面,他自认为荆州兵力强盛,钱粮充足,刘敬就算全据扬州,也比不上他。另一方面,如若刘敬主动出兵荆州,路途遥远,就跟他两次出兵攻豫章一样,亦是不可能获胜。既然如此,那他还担心什么呢? 只是张绣投了曹操,黄祖又与他分道扬镳,让他也不敢再有异动,否则他必会出兵,再次征讨扬州。 刘表召集手下臣子,商议大事。突然,一个亲兵进来。 “报州牧,蔡将军从江陵传来消息,刘敬正在往沙羡增兵,不知意欲何为?”蔡将军指的是蔡瑁,他驻守江陵。 “增兵沙羡?”刘表感到疑惑:“我记得刘敬在沙羡本来就有三千士兵,如今又增兵?” “正是,沙羡已两次增兵,兵力已超过一万了,蔡将军觉得很可疑,就回报消息,让州牧有所防备。” 刘表了解到详细的消息后,就让士兵出去,他环顾手下诸臣:“诸位,你们说刘敬意欲何为?” 手下诸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还是蒯越先往前一步:“莫非刘敬想攻我荆州?” “沙羡兵力只有万余,他如何敢攻荆州?且刘敬大军虽破孙策,但连续征战一年多时间,又耗费大量钱粮,其大军必是疲惫,不休整个一两年时间,如何能恢复过来?” 刘表不相信蒯越所说。他据荆州富庶之地,数年积累,才有荆州钱粮丰盈。扬州本就是贫瘠之地,又连年征战,大军如何能恢复得那么快?显然他低估了刘敬。 老将王威上前一步:“刘敬增兵,多半是为了防范我军大军攻入沙羡,莫非他与黄祖有了矛盾,黄祖不愿意为其协防沙羡?” 蒯越反驳了王威:“不是,黄祖夹在州牧与刘敬之间,乃是夹缝中生存,若其与刘敬有矛盾,必会第一时间来见州牧,以求州牧的庇护,他不来找州牧,则表明他与刘敬关系如常。” “刘敬增兵沙羡非同凡响,此举多半就是想攻我荆州,增兵只是提前做准备而已,州牧,如我所料不差,刘敬必会在几个月内陆续增兵沙羡,然后攻打我荆州,州牧不得不防呀。” “这不可能,刘敬虽全据扬州,但荆州兵力强盛,他岂敢以弱攻强?”刘表仍是不相信。 蒯越急了起来:“州牧,若是刘敬和黄祖联手呢?” “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州牧与孙策向来不睦,但为了共同对付刘敬,亦能化干戈为玉帛,今州牧与黄祖几次对峙,已是水火不相容,黄祖助刘敬又有何奇异之处?” “黄祖并非昏庸之人,他与我为敌,不过利益驱使而已,若刘敬得了荆州,又岂会放过他?若他连这等道理都不懂,早就连江夏都守不住了。” 蒯越顿时觉得无语,只好又说:“州牧,黄祖助刘敬并非一定得出兵,黄祖只需要如以前两次那般,封锁长江江夏水域,届时襄阳和江陵水上就断了联系,走陆路至少得多花三四天时间。” 刘表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黄祖已两次封锁长江了,再封锁一次也是有可能的。他又环顾手下之人:“异度之言有理,我不得不防,那你们说我该如何应对?” 蒯越松了口气,好在刘表还听得进意见,他最怕刘表一意孤行。 “江陵、襄阳水路断绝,后患无穷。如黄祖真敢再封锁长江,阻我道路,我大军只能与黄祖一战,迫其让出水道。只是,异度先生之言恐怕言之过早,如今黄祖还尚未有动静。以我看,州牧可以不变应万变,先置之不理,看看刘敬是否真会增兵沙羡再说,太早应对,只会自乱阵脚。” “王将军所言极是。”蒯越想了想,反而同意了王威的观点。 这时,又有一个士兵进来:“报州牧,从事伊籍求见。” “伊机伯?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便是新野县令伊籍。 伊籍与刘表是同乡,两年前就南下投效刘表,去年,张绣举宛城投降了曹操。刘表准备在新野屯兵,还仍未有动作,只是先任命伊籍为新野县令,暂时掌前线政事。 “参见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