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哥拉着楚天意,从田间小路走过去,一阵沉默后,乔三哥先开口。 “那个万元酒到底怎么回事?” “唉,王无意这家伙真阴!从第一次叫我去喝酒就开始算计我。” “一万元,可不是小数目,像我们扛麻袋。干的最好的,不吃不喝至少得干七、八年。” “乔三哥,你能帮我要回来不?我那个养猪场发瘟疫后倒闭了,没有他这个钱,还欠账近一万。” “难要了,光棍汉子都把钱看得很重,钱多才能忽悠个媳妇,我尽力而为吧。” “给我一半也好,我把三轮车卖了,还欠个千吧,打工一年就能还齐账了,我也好有个奔头。” “我会尽力的,这个坑不浅,你就不总结一下经验教训?” “我大意了,没防备他,不该一个人在他家喝酒。” “被他算计后,我病了一个月,也是疏于防疫,导致养猪场全完了。” “王无意在这个万元酒上算计你了,从今天酒场上也看出来了。从你这方面,你深刻地思考过自己的过错吗?” “王无意一再喊你去他家喝酒,从另一个方面,你就没感觉到不正常吗?你认真对待朋友的话,怎么不留他在你场子里喝酒。占小便宜的心态是上当受骗的开始!” “还有你给赵小屯卖病猪,这是违法的事,孔圣人说忠孝仁义,是把忠放在前面的,从前忠君,现在忠国,忠国首先要遵守国家的法律。你发不义之财,栽跟头是早晚的事,这样的例子是举不胜举。” “我这个,那个……确实做的不对。” “不是对不对的事,犯法要坐牢的!” 楚天意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又想起放车底石头的事,请客送礼的事。还有收购站的站长到底怎么样了? 乔三哥看他变了脸色,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事没说? 楚天意无力地蹲下来,一五一十地说了收购站买猪时,放石头的事和请客送礼的事。 “唉,你这个开局多好,领导给你树起的牌子让你硬玩烂了!老家镇上来人说,收购站长没事,放回来了,是账目不清,后来对上了。” “谢天谢地!”天意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关于女人方面呢,你做的咋样?你到底和荷花办那事了吗?” “当时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不承认便罢,如果错了就要对人家负责。” “三哥,找到荷花再说吧?” “说说英子的事吧?” “这个,那个……” “别打马虎眼,英子这个事,你彻底做错了,你和未成年人谈恋爱,真要发生了那个事,可以奸淫幼女罪判刑!” “没有,没有” “是不是差点?” 天意低着头没再说话。 “今天咱兄弟俩谈话,不是揭你的短,也不是枉谈仁义道德的,是为你今后的路怎么走,总结一下过去,你能理解吗?” 看楚天意一阵沉默,乔三哥缓缓地说,我从前说的第一个对象,人家父母嫌俺家穷,不同意,女方想跟俺,就故意把手表丢俺家,让俺给她送去,俺送去时,大门房门都没关,她听到我喊话,说“你过来,俺在这儿”我循声一看,她一丝不挂躺在蚊帐里,俺放下手表,说这样不行,立马出来了。天意啊,你三哥我做事,上对起天下对起地,心里常感觉一股正气。 “是,应该向三哥您学习,遵从圣贤教诲,做个正人君子。目前我只有好好地干活,挣钱还账,再说女人的事。王无意讹我那一万元,您给他说说。” “这个自然得说,结果怎么样,不好说” “你有了钱,是找荷花,还是找英子?老光棍都不切实际地想找年轻的,即使成了,客观上家庭也不稳定。” “等有了钱再说吧,人家不可能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