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认真郑重的语气要给自己解释隐瞒的事,李年昕并没有太大惊喜。 或许是早就知晓了一部分没了期待值,也可能是太清楚赵慕明身上的腌臜的事不少,听多了只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她神情冷淡,语气冷漠地回应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根本不在乎你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到她这副故作高傲、不屑一顾的模样,谢君安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他顺手拿起身旁沙发上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替她披上,仿佛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厚重的毛毯带着柔软的绒毛触感,让人感到温暖舒适,李年昕忍不住向它靠近了一些。 然而,当她看到谢君安像个细心的家长一般,耐心地替自己围上毛毯,并系上一个十分奇怪且幼稚的蝴蝶结时,脸上不禁泛起了如同红酒般的红晕。 她气得鼓起腮帮子,大声抗议道:“你干嘛无缘无故给我围上毛毯啊?而且……而且还系了这么难看的蝴蝶结。连小孩子都能比你系得好看!” 谢君安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我想跟你讲讲过去的事情,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说完。现在已经夜深了,天气很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多加在意保暖才行。” 看着李年昕那满脸通红、生气勃勃的模样,谢君安的眼神变得温柔无比,仿佛春天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他的眼角微微下垂,像是被春风吹拂过一般,温柔地注视着眼前那张眼神倔强而又清澈如水的脸庞。 听他那么说,李年昕也不再故作抗拒,索性扔掉扭捏,大大方方地蹭着他的胸膛。美名其曰:双层保暖。 见到李年昕难得主动贴近自己,谢君安也十分受用。 他伸出双臂,环住她瘦弱的身躯,让她与自己的紧贴更紧。 摸着她又有些单薄的肩膀,谢君安无奈的感叹道:“怎么越来越瘦了,看来我还要多精进自己的厨艺给你做饭。” “谁稀罕,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回去睡了。” 李年昕一把将他推开,欲起身回房间,但还是被他抢先一步拉回宽厚的胸膛里,用手臂将自己牢牢的禁锢住。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叹道:“你少总用这一套,放开我,我自己能坐好。” “别动了,你再动下去,我们可能要暂停故事。改为继续讨论刚才的吻了……” 他的语气愈发深沉漠然,甚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李年昕瞬间不敢乱动,身体僵硬得像根木头,心里却暗自骂道:“这个男人真的很会拿捏人!” “其实,赵慕明虽然是我的舅舅,并且是我母亲的哥哥,但二人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相反,他和生母是我外公在结婚前就一直养在外面的。” 谢君安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与嫌弃。 李年昕愣了一下,心中一沉。怪不得自己怎么查,也没查出他的出身。 也找不到他和赵家的关系,要不是后来他自爆身份,自己还对他的出身毫无头绪。 “那,那你外公为什么不让他回家?你母亲……已经不在了,按理说,他就是你外公唯一的孩子了。” 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和挣扎。 谢君安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还没有干透的头发,眼中闪烁着安慰的光芒。 “下一件我要讲的事正是我外公为何明明有一个可以做继承人的儿子,但仍然封锁其所有信息。宁肯把家产留给我,也不想被其染指半分家业的原因。” 听他这么说,李年昕的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等着谢君安的解释。 谢君安摸头的力度加重了二分,似乎想让李年昕感受到他的安抚,舒缓她的紧绷。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清纯的脸庞,心里暗自感叹着她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可爱与天真。 李年昕眨动着明亮的眼睛,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谢君安注意到她的紧张情绪还是明显,于是伸手轻抚她耳边的发丝,替她笼到耳后,试图平复她的心情。 他甚至能感觉到李年昕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仿佛寻求更多的安全感。 由于姿势的缘故,她的身体不时地擦过他的腿间,带来一种微妙的触感。 这让他不禁苦笑一声,深呼吸以调整自己的心态。如果说出这种感受,恐怕李年昕会害羞得立刻起身逃回房间,不再理会他。 然而,此时此刻如此亲近的时刻,他并不希望轻易放过。 "你应该明白,赵慕明八年前与那起案件有着密切的关联。但事实上,那并不是他第一次犯下恶行。相反,当他长大后,知道自己的身世却无法回归赵家时,心中充满了怨恨。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了一系列的犯罪行为。" 谢君安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 李年昕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