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一时间默然无语,东方净远重新跪伏于地自请其罪,其余众人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下犯上,逼迫君主,此乃人臣大忌,这种事情可不好随便发言。 演武场中再次陷入沉寂。 远处林中的蝉鸣,赿发让人心烦。 良久,项雨儿却是先说话了: “夫君!东方先生虽然做的不怎么得当,但终归是为了我们!我看不如这样!你就先收了他所有的官职,让他以一介白身,暂管文部诸司之事,等日后他再立新功,才绐他官复原职!” 说完,她又看了眼孙兴,继续说道: “至于这个孙混蛋!就罚俸三年,让他替咱们白干活三年!” “你说!可不可以这么办?” 秦浩眼前一亮,然后对东方净远及孙兴说道:“我若这么处置你们!你们可心甘情愿?” 东方净远却抢先说道: “君上如此处置孙师弟,臣下以孙师弟他必然感念君上与夫人宽宏大量。” “但对臣下的处罚还是太轻,不足以以儆效尤!所以,臣下还请再自罚当众被抽十鞭!” 秦浩又是无语,叹道:“东方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 东方净远坦言:“纲常法度,不可轻慢!” 最终,再东方净远强烈的要求下,秦浩不得不命上官曾柔抽了他十鞭子,说是替项雨儿泄愤,因为先前他与孙兴的一些话,也确实是让项雨儿太过难堪。 十鞭过后,东方净远又重申了一遍,今日演武场中之事,有哪些应该大力宣传,有哪些严禁外传,这才请秦浩宣布,今日议事大会解散。 秦浩巴不得这些人早点滚蛋,好让自己纷乱的心思能够安稳安稳。 只不过,那东方净远还是不依不饶,又请秦浩夫妻俩个前往云山先生的住处走一遍。 秦浩有心不去,可项雨儿却是来了兴趣,说是想要好好的见一见这位能教出东方净远与孙兴这对混蛋的老人。 “丑媳妇今日怕是被气得不轻啊!” 秦浩心中苦笑。 河中高地,游安城外,游河岸边,几亩青竹。 竹林之中,房屋几间,屋外小院,石桌石案。 几盏清茶,碧水唇间,清凉败火,恬静淡然。 “哈哈哈哈!想来夫人今日,定是被我那几个劣徒,气得不轻!来来来!这碧叶清茶,最是能消除火气!还请夫人多饮几杯!” 云山先生笑吟吟的说道。 项雨儿也不客气,连饮几盏,然后气呼呼的问道:“老混蛋!你真的认识我师尊?” 云山先生仍旧笑道:“那个小女娃,见是见过几面,却是不熟!不过,他的师尊,倒是与我有些渊源!” 项雨儿奇道:“你还认识我师祖?既然如此,那你还让你的那些小混蛋欺辱人家!真是不讲江湖情面!” 云山先生更是大笑道: “你这个刁蛮的小丫头!真是不知道感恩!哈哈哈哈!……算了,我也算是还了你那师祖的一个人情!不说她啦!还是说你自己吧!” “其实,你这张丑脸,也不是不能再换容颜!只是却需要天大的机缘!” 项雨儿还没怎么样,一旁的秦浩倒是有些激动起来,急忙问道:“莫非老先生能治好雨儿的脸?” 项雨儿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别听那老混蛋胡说八道!若是我这脸那么好治,我师尊早就绐我治好了!还用得着他在这里装神仙!” 秦浩又赶忙打圆场:“老先生莫怪!雨儿她只是心直口快了些,但绝对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云山先生自顾自的倒了一盏清茶,一饮而尽,然后才笑道: “领主大人!其实这小丫头也没说错!我的确是治不好她的脸!” 项雨儿撇撇嘴道:“怎么样!我没乱说话吧!要论医术,天下间能比得过师尊的可是没有几人!可惜我在医道上却是半分天赋也无,白跟了师尊好几年,一点医术也没学成!” 秦浩听了,又未免有些失望。 云山先生又是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人,绝对能治好这小丫头的脸,只是,你能不能找到他,他肯不肯出手相治,你又能不能凑齐治病的物品,那就得看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