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不确定,您干嘛答应安和郡主啊,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好人家的。”春兰真是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样。 “若是四郎真的喜欢上安和郡主了,我留下也没有任何意义,一切随缘吧。”陆冉冉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她这样的人,这一世得到已经够多了,可她还是贪心的想一直做江家人。 树上的江景珩脸色铁青,影二默默的把呼吸都快静音了,四爷又变成之前那个不苟言笑的人了。 待春兰退下,江景珩悄无声息的溜下树,轻盈的跃上进了陆冉冉的屋子。 “谁?”陆冉冉惊恐的呵斥道。 “是我。”江景珩拿掉面罩,露出那张绝世无双的脸。 “你怎么来了。”陆冉冉转惊为喜。 “我想你了。”江景珩一把将陆冉冉搂进怀里,满怀深情的说。 “你也太大胆了,这里可是公主府。”陆冉冉低声嗔怪道。 “抢了我的夫人,莫说是公主府,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的。”江景珩说着,就去寻陆冉冉的唇。 “不要……”话没说完,已经陷在江景珩的温柔乡里了。 江景珩瞪了树上一眼,一挥手就关上了窗子。 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明显,影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懂的,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四郎,你干什么。”陆冉冉被禁锢在江景珩怀里,娇喘连连。 “谁让你不乖的,这是惩罚。”江景珩意犹未尽的挪开嘴唇,有些恶狠狠的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冉冉垂着头推开江景珩,脸上一阵燥热。 “你跟安和郡主做了什么交易,以为我不知道吗?”江景珩说着,又把人拉回怀里。 得知方才的对话全被江景珩听了去,陆冉冉脸更热了。 为了逗安和郡主,她说了多少没羞没臊的话,这以后还怎么在江景珩面前做人。 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堂堂江四爷也有偷听墙角的习惯。” 江景珩半点不尴尬,脸上带着坏笑说道,“为夫乃是光明正大的听,再说,我要是不听,怎么知道你轻而易举就把我卖了?” “安和郡主出手阔绰,我很难不动心啊。”陆冉冉故意说。 “夫人,才来公主府一天,你就学坏了,果然是近墨者黑。”江景珩将人抵在墙角,凑近陆冉冉说。 那姿势太暧昧,陆冉冉不由得羞红了脸,那样娇羞的样子让江景珩心神荡漾,但他还是忍住了,低声问道,“你还好吗,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永宁公主倒是想给我个下马威,我用太后把她堵回去了,只是她说这百福图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我瞧着就是故意刁难我的,可怜那些无辜的绣娘要被我连累了,都是那祭天大典闹的。” 江家珩替陆冉冉揽了揽头发,愤愤的说,“又是祭天大典。” “出什么事了吗?”单看江景珩的表情,陆冉冉就觉得不对劲,一定是有事发生。 “不过是些小事而已,无需担心,你先放宽心,那些绣娘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还有,我在你院子里安排了暗卫,他会护你周全的。” 江景珩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冉冉,你是我江景珩的夫人,拿出姿态来,切莫叫人欺负了去,惹出天大的篓子,为夫也能替你担着。” 江景珩越发后悔没有坚持把陆冉冉留下,让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公主府。 “你放心,有你和江家给我撑腰,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倒是你,别总是来看我,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说了。”陆冉冉说着,从匣子里拿出一个香囊来,然后自然而然的将江景珩腰间的旧香囊解下来,给他系上新的。 “怎么又给我做香囊了,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吗?”江景珩拉着陆冉冉的手,心疼的说,“绣了一天,累了吧?” “我哪有那么娇气,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明日一早又要去上朝。” “那我回去了。”江景珩摸了摸陆冉冉的脸颊,满眼不舍。 走了几步,他又突然转身,抬起陆冉冉的下巴,凝望着她的双眼说,“冉冉,你不确定的事,我很确定,我这一生,只要你,别想着拿钱跑路,乖乖等我来接你,不然,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听到没有?” 他身上自带的王者之气让陆冉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好夫人。”江景珩嘴角上扬,俯身在陆冉冉额头上印上一个深深的吻,呢喃了一句,“等我。” 这才从窗子外头闪了出去。 这一夜,京城有很多人也不能寐,纵然已经给江景珩下了毒,他们也依旧不放心。 “江景珩却是倒下了吧?”钟平不安的走来走去。 “江家戒备森严,咱们的暗卫只能在边缘打探消息,但江府确实请了大夫,还买了不少解毒的药。” 钟平的一个幕僚说,“那药粉可是神医谷的制的,没有人可以幸免,江景珩必定大睡上三天三夜,钟大人就放心吧。就等明日早朝,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几个监管工地的人身上。” “说起来,其中有一个主事还是江景珩的大舅哥呢,当初这差事还是看江景珩的面子才给的,从一开始我就让人特别关照了,他贪墨的银子,比工部郎中都不少,就让他来背这个锅,让他江景珩自食其果。” 钟平开怀大笑,“哈哈哈,你小子,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招,高、实在是高。” 还是有人不放心,说道,“只是江景珩醒来怕不会是善罢甘休,咱们这个法子,只怕治标不治本。” 钟平的幕僚低声,“他不善罢甘休又如何,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以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再翻案可不容易,他只能吃了这记闷亏。况且,咱们上头的人也不想江家出风头,只要把明天这一关过了,危机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