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席沉着一张脸捏住她的嘴唇,挑眉道,“不许提他。” 夏梨翻了个白眼,哼唧两声,南席松手后她立即开口说:“你们之前不是兄友弟恭吗?难不成你们两是塑料兄弟情?” “别刺激我,否则我真的会忍不住把你吃了。” 夏梨靠着吧台,双手抱在胸前,现在她十根手指头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只是长指甲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受,但能忍受。 “你说不准我结婚,那我以后想要生孩子,没有结婚证怎么生孩子?” “现在生孩子不需要结婚证也能上户口。” “你连这个都了解了?”夏梨撇撇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席将煎好的牛排盛进碟子中,然后准备黑椒汁。 “不只是我喜欢你,无惑跟明爵都喜欢,你要是跟廷渊结婚,我能保证自己不抢婚,他们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是什么香饽饽吗?你们一个两个争着要,要是被人知道你们五个兄弟都喜欢我,估计都要笑话你们五个是癫公。” “有什么稀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五个人喜欢同一个人,这很出奇?” “也、也不是特别出奇。” “就算有人笑话我是癫公,别人笑话别人的,我喜欢我的。” 夏梨眨了眨眼,“有人说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你对我的喜欢,不会是因为我好看想睡吧?” 南席蹙眉,像是对这样的说法很不悦。 “我承认我很肤浅,一开始只是对你的外表感兴趣,但你不只是徒有其表。” 夏梨抿嘴偷笑,“那你说说我身上有什么优点?一个个都说喜欢我,也没一个人说出我的优点,都要以为你们的喜欢只是嘴上说说。” 南席将黑椒汁浇在牛排上,然后将两盘牛排端出去。 他跟夏梨面对面坐着,一边切牛排一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你很坚强,你精神内核非常强大。” 夏梨看着南席切牛排的动作,优雅有范儿,只是坐在那里,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矜贵起来。 “我调查过你小时候,按照别人来推断,遇到那些事情怎么都会黑化,对世界产生厌恶感,或者对这世界的任何事都产生怨恨,可你没有,你依旧热爱生活,积极向上。” “不管是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你都会把自己的住所整理得温馨又浪漫,哪怕是住在地下室的时候,你也不会因为那里是地下室就随便生活。” “你从不抱怨生活对你不好,怀疑是父母抛弃你,你也没有因此对他们过分怨恨,工作也努力,工资高或少,都在努力的奋斗生活,靠自己的双手去改善自己的生活状态。” “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你有一个特点,被廷渊强迫留下,你也没有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反而在努力抗争,为自己的自由努力。” 夏梨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一时忘记手指还包着纱布,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鼻子,顿时疼得她闷哼一声。 “嘶,还挺疼。”夏梨接着说,“我在你眼里竟然这么多优点,那你之前还说我又蠢又笨。” “蠢得可爱也是一种优点。” “切!” 南席用叉子将牛肉叉起来送到她的嘴边,她垂眸看了一眼。 这几天因为手受伤的缘故,一直都是由他喂她吃东西,之前还不觉得暧昧,现在怎么感觉有点过度暧昧了? “要不我自己吃?” “你双手这样怎么吃?是不想让廷渊看到我喂你吃东西?” “他会吃醋。” “吃。” “哦。” 夏梨张嘴吃下那块被南席切得很小块的牛排,牛排煎得很嫩,并不需要多费力的咀嚼。 将牛肉吃下肚,她用包着纱布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帮我擦一下嘴角,有黑椒汁。” “你嘴巴漏洞了?” 南席宠溺地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动作轻柔,生怕把她弄碎似的。 “记住我说的话,不准结婚。” “要你管,我想结婚就结婚,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 南席挑眉,威胁道,“如果你不介意在婚礼上我把你绑走,往后余生被我困在岛上,你可以试着结婚。” “你疯了?” 他确实疯了,从看到她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彻底疯了。 “夏梨,你不该招惹我们,以后的苦果,你只能自己受着。” “是我想招惹吗?分明是你们的错,不对,是景廷渊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