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慕容言让得到江家兄弟即将到岸的消息,准备出发去接。 随行的慕容屹尧不屑冷哼:“言让,是不是太给他们脸了,还劳烦咱俩去接他们...” 慕容言让淡淡勾唇:“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不跟着,出了意外怎么办...” “手底下这么多人呢,” “还得让他们报个平安,江本清还算有点脑子,不让他放心,他是不会联系江家的,” 慕容屹尧嗤笑:“我可不会做戏,” “做戏啊...”慕容言让眼神恍惚,苦笑一声:“说起来真的很讽刺,多年的同学好友,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我面前做了几年的戏,” 看他一脸颓唐,他也没劝解的意思。 “言让,试过杀人吗?” “没...” “哥带你体验一下...各种枪击中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我最喜欢的,是近距离射杀的手枪,离得近,射出去的瞬间,你都能看到子弹击中皮肉溅出来的血...这种感觉,是远距离感受不到的,” “尤其是一枪爆头...那种射入皮肉传出的声音,啧...你肯定会喜欢这种的,” 属于慕容屹尧独特的嗓音,慢条斯理的跟他介绍着,就像是在说什么好玩的玩具。 慕容言让低头轻叹,他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觉得跟这对兄弟格格不入。 “屹尧哥,我是艺术生,我的手是握画笔的...” “艺术生怎么了...我小舅舅还是唱歌的呢,照样杀人不眨眼,你啊,就是见识太少了,当年你要是跟着我来了M国,我敢肯定,你不会是现在这个弱鸡样,” 慕容言让眼神哀怨,“我记得我点了头,是你回国的时候,把我落下了,” “是吗?” 慕容屹尧揉了揉鼻尖,“嗐,这根本不是重点,你要是想来,怎么不能来...” 马上到港口的时候,看着沉默的慕容言让,他又说了一句话:“言让,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就没必要念什么旧情了,” “血债,就必须以命偿...这才是真理,” 慕容言让顿了一下,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轮船停靠岸边,一脸风尘仆仆的江家兄弟下了船。 两个从未出过院门的少爷,来到陌生的地界,眼神满是无措和不安,长途的奔波让两人天旋地转的。 “安伯,我们现在去哪?” 安伯沉默了一瞬,看着这些跟自己肤色不同的人,他也有点懵。 但好歹稳得住,“先找地方休息,” 刚走出港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本清....” 江本清扭头看去,眼底迸发出惊喜之色,“言让...” 他冲过去抱住他,“你怎么在这儿?” 慕容言让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强撑着抬手拍拍他,“大伯跟我说了你们要来,” “还好你来了,要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路颠簸肯定累了,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他拍拍江本清的肩膀,看了眼他旁边的老者,“安伯,” 安伯冲他点点头,“麻烦你了,” “上车吧,自流,后面那辆车也能上...” 江本清坐上车,看向闭着眼的慕容屹尧,“这是?” “哦,二伯家的堂哥,他昨晚上熬夜了,别管他,本清,这好好地你们俩来M国做什么...” “这...江家,出了点事...”江本清语调有些涩然,吞吐着说道。 慕容言让“哦”了一声:“没事,你们俩就当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等江区长解决完再回去,” “本清,跟着我回慕容庄园住吧,” 江本清拒绝了,“不了,言让,麻烦你带我去华人开的酒店吧,” “好,那我送你们去酒店,” 来到酒店,开完房间,江本清等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慕容言让很有眼色的道了告辞,“那你们先休息吧,给你们留一辆车,有事跟慕容庄园联系...这是庄园的电话,” “多谢,” 站在窗户上看着慕容家两兄弟的车离开,他看向安伯,“安伯,你应该有门路,想办法给二叔发信吧,” 安伯点点头。 另一边车上的慕容言让侧眸,“让人盯着了吗?” 慕容屹尧嗤笑:“那酒店可是咱家的产业,不管他们联系哪路的神仙,都瞒不过我的耳目,” 翌日,负责跟踪的人来报,找到人了。 “是一个律师,在M国专门负责帮一些人管理见不得光的账户...收取高额的手续费,” “将人弄来...” 这个律师还是个硬骨头,刚开始还不肯说,但被慕容屹尧带到下面友好交流了一下,就什么都撂了。 “他们托我给港都的人传了个信,” “还有呢...” “他...他们,有个证券账户,还有一个保险箱存在我这里...” 慕容屹尧微微眯眼,“传的什么信...” “就是报个平安...” 他抬抬手。 两人手下拉着他往外走。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别杀我...呜呜呜,账户我有办法,可是保险箱没有密码是真打不开...呜呜,饶了我吧,” 慕容屹尧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先关着...” 慕容言让笑了一声,“没想到江家还真有不少家底,” “给家里去信吧,” ..... 江浔之收到M国传来的消息后,立马开始做下一步的安排。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顺利的时候。 又一则录音传出。 这次是在深夜通过电台全港传播的。 也不知道江浔之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陈最次日得到消息的时候,嘴角勾起笑意,“这次...应该能榨干了吧,” “凌霄,通知各处的人盯紧了,尤其是港口...” “是...”